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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鋒利的爪刃幾乎將黑衣人撕碎。黑霧散去時,秦殊看到了一片地獄般的景象——窮奇迎著黑衣人的攻擊,肆意地破壞著眼前的一切。慘叫聲,身體撕裂、骨頭碎裂的聲音不絕于耳。很多黑衣人還沒來得及攻擊便已血灑走廊。那一天,秦殊終于回憶起了,窮奇是兇獸。在窮奇把房柱破壞掉,整個別墅朝一側(cè)傾斜的時候,秦殊總算成功把秦聞拖到了別墅外面。秦殊松了口氣,還在思考要不要留個活口,窮奇已咬著最后一個活著的黑衣人,把他甩上了高空!被甩上高空的黑衣人慘叫著墜落,“啪”的一聲和地面相撞,徹底沒了聲音。窮奇高昂著頭顱,動了動鼻子,像在嗅什么。確定周圍沒有敵人后,它這才抖了抖毛,轉(zhuǎn)身走到秦殊面前。然后,伸出舌頭舔了下他的臉。“喂!”秦殊是拒絕的,“別以為你變成獸了就可以舔我了!還有你舌頭上沒沾到別人的血吧?”在他問這句話的時候,窮奇在黑霧的籠罩下變成了人形。祁羅看著面前的秦殊,平靜地回答:“沒有。”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好像剛才趁機(jī)舔了秦殊一口的人不是他。秦殊也沒多在意,他在祁羅變成人形后便檢查起了他的傷勢。他身上確實(shí)又新增了一些傷,但比上一次輕很多。秦殊有些意外,不禁想起了不知道誰說過的一句話——攻擊就是最好的防御。祁羅跟他一樣,都不擅長防御,相比之下,擼起袖子直接干才是他們的風(fēng)格。“為什么來救他?”殺完了人,有些事就該清算一下了。面對祁羅的這個問題,秦殊心虛地咳了一聲,然后說:“想救,便來了?!?/br>祁羅:“他不值得。”秦殊:“沒有什么值不值得,只有想不想而已。”秦殊現(xiàn)在不禁懷疑,祁羅說要在他體內(nèi)休息一陣是誆他的,為的就是不讓他萌生去救秦聞的心思。看得出祁羅很不喜歡秦聞了。不過再怎么不喜歡,他想救,祁羅也只能隨他。所以祁羅很快便不再糾結(jié)這個問題,說起別的:“你受傷了。”“嗯?!鼻厥鈶?yīng)著,摸了下自己的肩膀,痛感并不強(qiáng)烈,像是失去了知覺,“放心,我的傷比你輕多了,反倒是秦聞……”說到秦聞,秦殊這才想起他還沒檢查過秦聞的傷勢,連忙轉(zhuǎn)身在秦聞身邊蹲下。秦聞跪坐在地上,散亂的長發(fā)遮住了身前的傷,但能清楚地看到他的后背上有著層層疊疊的鞭傷。傷口還沒凝結(jié),血液源源不斷地從傷口中流出來,幾乎鋪了滿背,乍看之下觸目驚心。不過這些都是皮外傷,治療及時的話應(yīng)該不會危及生命。秦殊執(zhí)起秦聞的一只手,捏了捏他的手骨,確定沒有骨折的地方,然后執(zhí)起他的另一只手問:“他們除了鞭打你還對你做過什么嗎?”秦聞任由秦殊擺布著,抬了下腦袋似乎想要回答,可才張口,便兩眼一黑朝秦殊懷里倒去。“呃?”秦殊慌忙松開他的手,接住他的身體,雙手抓著他的肩膀愣了一會兒后,抬眸和祁羅對視,“他暈過去了?!?/br>“哦。”祁羅面無表情。“話說這么晚了,帶他去哪里治療比較好?。俊?/br>“找一個你信得過的人?!边@個問題祁羅總算認(rèn)真回答了一下,畢竟受傷的不只是秦聞,還有秦殊自己,“哪怕遠(yuǎn)一點(diǎn)也沒關(guān)系,誰知道這兒的醫(yī)師靠不靠譜,是不是邪教的成員?!?/br>“有道理?!鼻厥恻c(diǎn)了下頭后,很快做出了決定,“這樣,我們先回客棧,把這里的情況告訴秦炎他們,交給他們?nèi)フ{(diào)查,然后讓七妹去一趟秦家,把秦水心請來——秦聞傷成這樣不便移動,在秦水心來之前,先由我來照顧?!?/br>祁羅皺了下眉,但最終還是點(diǎn)頭回了一個字:“好?!?/br>他說完,不等秦殊反應(yīng)過來,便又變回獸形趴在了秦殊身前,意思再明顯不過。秦殊想讓他回自己體內(nèi)休息的話就這么卡在了喉嚨里,聳了下肩后,盛情難卻地抱起秦聞上了他的背。騎著窮奇回到客棧后,秦殊逮到了一只因?yàn)閾?dān)心他而沒去睡覺的七妹。他讓祁昧幫自己處理了一下傷口,然后幫秦聞也處理了一下,在這個過程中,把他們經(jīng)歷的事都說了一遍。這個時候祁羅已經(jīng)回到他體內(nèi)休息去了,不知道下一次出來是什么時候。“主人看到星耀的臉了么?”祁昧忽然問。“沒?!鼻厥獠⒉幌肴タ匆粋€死人的臉,反正那個人聽聲音他就不可能認(rèn)識,沒有去認(rèn)的必要。“我畫張地圖給你,明天一早把它交到練霜手上,讓她去調(diào)查一下。星耀是誰我不知道,但那邊挺多暗族人的。”秦殊說著,從空間戒指里取出紙筆,準(zhǔn)備畫圖。祁昧“嗯”了一聲,然后看了眼床上的秦聞:“主人把床讓給了他,主人睡在何處?”“擠一擠唄?!鼻厥獠⒉坏钟|跟別人睡在一張床上。他喜歡男人沒錯,但并不是對所有的男人都有感覺,更不用說秦聞是他同父同母的二弟,都是兄弟睡在一張床上怎么了?然而祁昧堅決反對:“不行,主人怎么能跟這么……這么……”他詞窮了,只能換一種措辭,“跟他睡在一張床上有辱主人的身份!”“他也是秦家的少爺啊?!鼻厥鉄o奈地看著祁昧。祁昧愣了一下,似乎才想起這件事:“抱歉,我無意冒犯秦家,只是他……”“我知道你想說什么?!鼻厥獯驍嗨?/br>雖然祁昧的意思表達(dá)得很模糊,但秦殊大概能猜到他在想什么。因?yàn)樗灿型瑯拥母杏X:“我不知道他這些年做了什么,可能做了很多不該做的,會讓秦家蒙羞的事。但是,拋開秦家少爺?shù)纳矸?,他還是個人。只要沒傷害過我,對我沒有惡意,我就不該以任何理由嫌棄他?!?/br>祁昧嘆了口氣:“主人您實(shí)在太溫柔了?!?/br>溫柔么?秦殊愣了一下。他不過是做了自己想做的事,說了自己想說的話而已。他一點(diǎn)也不溫柔,他殺了人。雖然那些人該死,但誰又知道那些人中有沒有跟秦聞一樣被迫入教的可憐人?不過這種事秦殊不會多想,畢竟那些人他不認(rèn)識。既然威脅到了他的生命,那便只能拼個你死我活。“對了,主人是不是還要我回一趟秦家?”祁昧忽然想起這件事,“這樣吧,主人寫一封信,我連夜回秦家,把信送到秦水心大人手里,回來的時候天應(yīng)該差不多亮了,我再拿著地圖去找練霜。這樣一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