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務(wù)安排好,撤退時留下了一句“你們小心”。變異人將手從墻體里拔出來,眼睛剛形成完全,傅城便一甩軍刀又給他劃瞎。非人怒號當中,傅城舉起胳膊擋住了飛濺來的黑色液體。拉起了晚他一步補刀的時舟離開了危險區(qū)域。變異人的頭部又開始慢慢恢復(fù)——這只也不是尸王。時舟蹙起了眉。究竟是誰把這些士兵混進來的?又是什么時候就開始計劃的?竟然連士兵本人都不知自己是變異人雛形?尸王除了那個加油站的通訊員,到底還有幾個……又是誰呢?“我總覺得,周明除了這件事,還隱藏了些其他的東西。”傅城邊跑邊跑道,“這狗東西到底是怎么在將軍位上坐這么久的?”時舟:“那張地圖一定有問題。”如果還繼續(xù)讓士兵按照那合成地圖行事,后果不堪設(shè)想。傅城回頭看著他,后面追擊他們的石塊撞擊聲以及吼叫聲并未遠去,他在嘈雜中說道:“你覺得,跟孟光有關(guān)系嗎?!?/br>“不知道……但是……”時舟道,“他使用白激光雨射擊地面,跟著一定有什么聯(lián)系。”前方有光,但道路愈窄愈矮,需要彎著腰走過去。傅城:“你是說……地底下有什么東西?”話罷,二人一個趔趄。大地震動了起來。時舟煩躁道:“你快閉嘴吧。”后面的怪物越追越近,有誰在逃亡的過程中還有閑工夫談天說地的。傅城以為他把地面的震顫扣到自己頭上,說道:“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你怎么還迷信呢。”大地震顫之后,前面狹隘的涌道發(fā)生了塌方,廢木與巨石一起凹陷下去,形成了一個七七八八的斜坡,頭頂燈盡油枯的老金屬架構(gòu)連著墻皮一起被顫動撕了下來,擋住了前方的光。他們到達這片城市廢墟的出口了。傅城頭上凝汗:“我數(shù)一二三!”外面漏進來的寒風與日光刺到了變異人的神經(jīng)似的,他興奮地撲過來。傅城大喊:“三——”二人同時一躍,凌空時,側(cè)身撞擊堵在出口處的墻皮與金屬架。破口而出,終于沐浴在風雪與陽光下,慣性使二人跌向鐵片等各種雜物組成的斜坡之上。傅城下意識地將身邊的時舟拉過來,抱住他一個翻滾,后背將著地的沖擊力盡數(shù)承受,一路滑下去,還被一塊凸起的鐵塊劃了一道縱橫后背的口子。傅城蹙眉,抱得更緊了。那變異人撲上來的時候被廢墟斜坡上的鐵棍扎到,貫穿了手掌,“嗷”了一聲之后夾帶著彎曲的鐵棍向后退了一步。它本想拔出來這塊巨大的鐵刺,動作卻一滯。它站在即將出去的風口處,呆呆地往后一望,好像后面有人在呼喚它似的。它狂叫一聲,咣咣地攜帶著穿手的鐵棍,一路流著黑色的液體,向回跑去了。二人的滑動停下,時舟起身,問道:“你怎么樣。”傅城實誠道:“我覺得我不是很好……”“傷到哪里了?”時舟微微咬住下唇,似乎有些慌亂地想要將他扶起來。剛才連他自己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就將采取制停動作時,傅城把他攬在懷里了。士兵走在廢墟地的時候都有可能被里面的利器不小心傷到,何況是跌到上面。外面飄著很大的雪,說話的時候會呼出霧氣。時舟蹲在他身邊,拉開腰間掛著的收納袋,拿出一瓶碘酒和繃帶??噹О櫚櫚桶偷兀孟窈芫枚紱]有動過了。時舟想去挽起他的袖子,被傅城抓著冰涼的手,他有些吃力地說道:“美人……咱先找個暖和的地方?!?/br>時舟睫毛上落了雪,被傅城嘴里呼出的熱氣融化了一些。他不跟傅城一樣廢話,二話不說將傅城的胳膊往自己肩上一攬,扶著他的后背向前走。冰涼的觸感一碰到后背之時,傅城嘶了一聲,他感覺到背上好像有傷口在流血。聯(lián)盟軍服材質(zhì)非常得特殊,方才那種情況也沒有把衣服劃破,但是里面是一點都不容樂觀的。內(nèi)里材料親血液,不會滲出血跡,于是傅城后背的白色軍服開始慢慢變灰——就像他汗流浹背一樣。他們原來所在城廢C2區(qū),現(xiàn)在大概趕到了C3和C4中間的空地??盏厥瞧皆?,所幸空地不大,離著下一區(qū)的城廢不遠。時舟扶著他在雪地上留下兩道腳印。時舟說道:“待會到C4的側(cè)入口了,堅持一會兒?!?/br>傅城突然道:“美人……”時舟只答了一聲:“嗯。”傅城笑道:“我以為你會罵我。”時舟:“?”傅城學著時舟的語氣,兇神惡煞道:“就比如……你是不是不要命了,誰讓你把我拉過去的!我用得著你多管閑事來護著嗎!”時舟:“……”他看著傅城。“你不罵我我還有點不習慣,”傅城蹭了一下鼻子,笑道,“我知道你每次罵我都是擔心我,我喜歡聽。”傅城緩和氣氛道:“你老是想把我罵走,我就不走。我還真感謝我娘給我生了這么張臉皮,要不然心早讓你這嘴刻薄涼了?!?/br>時舟:“……”這人居然對于自己的臉皮厚度還驕傲上了。“你現(xiàn)在不想讓我走了,”傅城總能沒事自己找點糖咂摸咂摸,笑道,“所以不會這么罵我了,對不對?”“閉嘴,”時舟擦著他胳膊的一邊耳廓有些紅潤,說道,“你想多了?!?/br>時舟繼續(xù)沉默,將他拉近廢墟入口,往里找了塊空蕩的犄角旮旯倚著。傅城輕輕地用后背碰上墻面,深呼了一口氣,沒讓時舟看到后面衣料輕微的顏色變化。時舟給他擼起袖子,rou.體上有一深一淺兩道新傷。時舟問:“身上還有嗎。”傅城道:“沒了,就胳膊擋東西擋得多?!?/br>時舟松了一口氣,開始給他抹碘酒。傅城頭后仰,抵在墻面上,聊道:“哎,你看現(xiàn)在像不像咱一年前。也是只有兩個人。”時舟不說話。傅城感到清涼的液體輕柔得敷上他的傷口,一點都不像這個看起來涼薄狠心之人該有的力度。傅城看著時舟,心下一動,說道:“那天在雪山上,你說我們是各取所需,一時沖動……你其實不是這么想的吧,你還跟別人上床過嗎?”時舟狠狠地一戳。“嘶……”傅城心神意會道,“我明白了明白了……你輕點?!?/br>傅城猶豫了一會兒,最終還是說道:“……一年前那時候你喝醉了,我算是趁人之危。醒來之后我懵了很久,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就……特別怕看到你。我跑出去想靜一下,結(jié)果遇到了接到求救信號趕來救我的兄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