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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沒轍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65

分卷閱讀165

    來,低頭用臉頰去蹭晏江何的脖子。

晏江何被他蹭得血氣上涌,脖梗刺撓,恨不得找只鐵爪子給頸動脈抓裂。

“王八蛋。”晏江何誶了一聲,好不容易才掙扎到了手腳的自由,他干脆抬手給張淙的衣服扒了。

張淙的皮膚緊貼空氣,身體倏得一頓。他渾身燥熱的火花遇到氧,劈里啪啦越燃越烈。

張淙扯掉了晏江何松垮的睡褲,手伸進去按了一把。

晏江何立時一聲重哼,他閉上眼睛歪過頭,又露出一大片的頸部。

張淙就成了一只舔舐獵物的狼狗,用牙齒細細摩挲著晏江何的脖子,啃他的鎖骨。

晏江何終于忍無可忍,他伸手杵著張淙的下巴,一把將這顆毛絨絨的變態(tài)腦袋戧了起來。

晏江何誠心發(fā)出質(zhì)問:“張淙,你是狗嗎?”

“再叫一遍?!睆堜缺粦炅四樢膊粣?,甚至扣住晏江何的手,讓晏江何的手緊緊貼在他臉上,然后更黏糊地用臉去蹭晏江何的手掌心。

晏江何全身的神經(jīng)都在瞎蹦:“叫什么?你別蹭了......”

“叫我名字。”張淙閉著眼睛,親了下晏江何的手心,“晏江何,求你,現(xiàn)在叫我名字。求你了?!?/br>
晏江何著實有些打怵,他們這樣相互扽著,遲早有一方要完蛋。目前看架勢,完蛋的是他自己。

“你......”晏江何服了張淙的臭不要臉。他咬牙切齒,手指竟用力掐了一下張淙的臉皮。

“嘶......”張淙立時吃痛。

晏江何哼笑一聲:“寶貝兒,讓我看看你臉皮到底是厚還是薄?!?/br>
張淙的黑眼珠仔仔細細盯著晏江何,他強按著晏江何的手給自己揉臉,嘴上沙楞楞地喊疼:“哥,我疼?!?/br>
晏江何閉了閉眼,索性罷了。

他栽給張淙這孽畜,估摸是幾輩子前就積的孽債,這輩子不連本帶利地還張淙,老天爺估計能將他發(fā)配去寸草不生的蠻荒地帶,永生永世種紅玫瑰。

“張淙?!标探雾樍藦堜?,“張淙。”

這兩聲喊出來,張淙的眼神徹底變了。心機,偽裝,所有的表面功夫都被扯掉,全遮擋不住他丑陋的本性。

張淙抬眼看了一圈,掃到床頭柜上有一瓶男士乳霜。是晏江何常用的牌子,有淡淡的冷調(diào)清香,張淙很喜歡。

張淙將乳霜撈進手里,他看著晏江何的臉,挖了一塊進手中,沾滿手指,蠻橫地探進去。

“啊......”晏江何猛地揚起頭,喉結(jié)急促地上下滾動,“......你......”

晏江何發(fā)脾氣都來不及,他完全沒想到張淙會這么突然強橫著來。

“哥,我想要你。”張淙趴在晏江何身上,呼吸灼熱噴灑,燙得晏江何覺得身上好像已經(jīng)皮開rou綻。

晏江何的腦海里竟然瞬間浮現(xiàn)出張淙的一對小梨渦。

真實的,虛假的。

這個擁有紅玫瑰的大男孩,鮮艷,扎眼,骯臟,陰鷙,危險。他明烈?guī)Т蹋h利又漂亮,柔軟又堅韌,冰冷又guntang。

晏江何深深喘一口氣,他粗喘著,輕聲說:“我一輩子到老,都給你?!?/br>
張淙全身一抖,那份由內(nèi)而外的戰(zhàn)栗,狼狽不堪,包裹了人類最原始的生機和希望。

好像剛出生的,幼小,渾身粘稠的嬰兒,被人“啪”得打了一巴掌。他發(fā)出震耳欲聾的哭嚎,他睜開清澈的雙眼,流出第一滴干凈的眼淚,向世界表達降臨和成長。

“......啊......”晏江何汗?jié)竦纳仙碓诖矇|上顛了一下,他下死嘴,朝張淙的肩頭咬去一口。

晏江何啃了一嘴血腥和咸味:“疼!王八蛋!疼......”

……

晏江何再醒過來的時候,是第二天上午。

大晴天,太陽光平鋪在窗簾上,光用鼻尖,都能聞到暖洋洋的味道。是專屬于冬日大晴天的那種暖,像寒冷中冒著潮濕白氣的溫?zé)釆A層,細膩又珍貴。

晏江何渾身像抽沒了筋一樣,使點力氣都費勁。他轉(zhuǎn)了轉(zhuǎn)身子,差點沒酸得咬舌頭。尤其他后腰上的淤青,疼得他想將自己腰斬。

晏江何昨晚被張淙折騰了一晚上,那狗崽子哪里像嗓子發(fā)炎病了?先前哭唧唧待人疼的嬌柔作態(tài)完全沒了影子,那活妥兒是一頭餓出瘋狗病的狼!

晏江何只記得,他迷糊著失去意識的時候,外頭的天都快亮了。

“混賬東西?!标探瘟R罵咧咧,嗓子眼兒特別干。他好不容易才從床上蹭起來,蓋著被半靠在床頭上。

晏江何早就聽見外頭有動靜,還能聞見些熱乎乎的香味。盲猜是張淙在廚房鼓搗什么玩意。

果然,張淙沒幾分鐘便左手一個水杯,右手一個碗進來了。

張淙看見晏江何已經(jīng)醒了,走步都快了兩拍半,兩條齁兒長的狗腿可勁嘚啵。他湊到晏江何跟前,小心著問:“哥,你醒了,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晏江何梗住脖子,臉皮抽抽。

張淙的嗓子還是啞的。

張淙特別乖,老老實實將碗放在床頭柜上。就擱在那句“Iwasbornforyou.”旁邊。

晏江何低頭瞅了一眼,被香甜熏得饑腸轆轆——是他喜歡的小米糊糊。又細又軟,甜嫩嫩的小米糊糊。

“先喝點水。”張淙將水杯遞給晏江何。啞嗓巴拉地又問,“你身上的傷......疼嗎?”

“......”晏江何灌一杯溫水潤喉,喝完了就想將杯子劈張淙腦殼上摜成碎瓷片。

又來了。這副乖兮兮待人親的可憐相。張淙還真是知道他晏江何吃哪套,沒完沒了地治他。

要是能抽象具體化,晏江何現(xiàn)在伸長手臂一摸,鐵定能從張淙屁股后頭薅出一條瞎亂擺活的大毛絨尾巴!

“大尾巴狼?!标探螞]好氣兒地剜了張淙一眼,將杯子放下了。

張淙頓了頓,順從地低下頭,認錯:“是我沒輕沒重,弄疼你了吧?”

晏江何開始撒癔癥:“你就不會輕點兒?沒完沒了,我是不是該帶你去打八十針狂犬疫苗???”

“對不起。”張淙趕緊說,一雙黑漆漆的眼珠子瞅著晏江何,像極了某種老實惹人憐的汪汪狗狗眼,“我就是太開心了。”

“哥,你別生氣?!睆堜群韲笛蹆号?,低低地繼續(xù)說,“我走火入魔,我得意忘形,你要是生氣,打我罵我都行?!?/br>
晏江何朝天隔楞出個大白眼,揪過旁邊的枕頭,狠狠砸去張淙胸口處:“快閉嘴吧你?!?/br>
張淙雙臂抱住枕頭,他低著頭,目光黯了黯,突然皺緊眉心,頗為痛苦地哼了一聲。

“......”晏江何瞪著張淙,“怎么了?”

張淙的身體輕輕晃了晃,他松垮垮抱著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