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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隨著“刺啦刺啦”的雜音以及暴雨的巨響,邵明旻的聲音半半卡卡,余鶴也只聽清了這幾個字。“什么?你再說一遍,我聽不清?!?/br>“我說我……前輩,你……活……我媽……”倏然間,一聲刺耳的尖叫聲響起,緊接著便是手機(jī)滾落的聲音,男女的慘叫聲此起彼伏,尖銳到刺破鼓膜,然后,電話掛斷,剩下的,只有暴雨喧囂——余鶴瞬時瞪大雙眼,雙手抖個不停,他趕緊撥打了110,電話接起來,是個毫無感情的女聲。“您好,請問有什么需要幫助的?!?/br>“我朋友可能遇害了。”“請您簡單闡述一下狀況以及您現(xiàn)在的具體位置?!?/br>“我們是宏興晚報的記者,來……長春山做采訪,車子拋錨,然后碰到了……怪物,我……”余鶴甚至已經(jīng)語無倫次。“怪物?先生,您是在和我們開玩笑么?”“我沒開玩笑!”余鶴的聲音陡然提高八度,“就是那種在地上爬的,青白色的臉那種怪物?!?/br>電話那頭沉默幾秒,接著道:“先生,我們剛才查過了,您現(xiàn)在的位置因為發(fā)生大規(guī)模山體滑坡,進(jìn)山的公路已經(jīng)被封死,我們現(xiàn)在聯(lián)系當(dāng)?shù)卣沙鰮屝揸犌叭ヌ幚?,請您耐心等待,好么。?/br>“我現(xiàn)在說的是怪物!不是滑坡!”“好的先生,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們還要接入其他報警電話?!?/br>“別以為你是警察我就不敢批評你,你工號多少。”“我工號是1316,請問需要幫您轉(zhuǎn)接投訴電話么?”余鶴被這接線員氣得沒了脾氣,他忿忿掛斷電話,回頭看著那堆被雨水沾濕的黃土,試著上去踩了下,結(jié)果整只腳都陷了下去。現(xiàn)在邵明旻生死未卜,而那怪物是確確實實存在的,絕非正常人類,但是不管和誰說都不會信的吧。余鶴也不敢繼續(xù)耽擱,他打算沿著山路往下走,繞過山中那片樹林,看能不能找到一二人家求助。黑夜中的樹林交相掩映,枯枝如同詭異的鬼手,張牙舞爪地炫耀著自己的豐功偉績。前方隱約有昏黃色的光點一閃一閃,余鶴心中一喜,只道有救了,于是拔腿便向前跑去。也不知跑了多久,雨勢未有一絲半點的減弱,但那處燈光卻愈來愈近,愈來愈明顯。等余鶴跑到那燈光前時,不禁一驚。在這貧瘠的深山老林中,竟然坐落著這么一處典雅輝煌的大型建筑,雖然是典型的現(xiàn)代化建筑,但卻處處透露出一股濃重的塵封意味。像是在此處荒廢了很久。如果不是門口亮著燈,余鶴都要懷疑這里是否真的有人。大門是玻璃做的,門口擺著兩只奇特造型的水晶燈,剛才他看見的燈光就是來源于此。余鶴透過玻璃門向里望去,卻發(fā)現(xiàn)里面并沒有開燈,在光線強烈的外面向里望去,什么也看不清,只有自己猶如落湯雞一般的身影映照在玻璃門上。他嘗試著推動下玻璃門,發(fā)覺門并沒有鎖,只輕輕一推,門便被打開來。不是余鶴心大,而是經(jīng)歷了剛才種種怪誕事件,哪怕現(xiàn)在里面住的是個變態(tài)殺人狂他都覺得要比面對那只怪物要好得多。“不好意思打擾了,有人么?”余鶴試探性地問了句。昏暗的長廊兩側(cè)各點了半根蠟燭,散發(fā)出濃烈的香氣,這氣味沖的余鶴頭昏腦漲,甚至在一瞬間疲憊感上涌,他恨不得就地睡過去。但現(xiàn)在已然不是睡覺的時候。余鶴摸著墻壁,慢慢向前走去,越往里走,香氣越濃烈,困意也越強烈。余鶴甚至不受控制地打了個呵欠。“請問有人在么?”余鶴又呆呆喊了聲。回應(yīng)他的,只有無限闃寂。一直到走廊盡頭,余鶴發(fā)現(xiàn)這里有兩條分叉路,各自通往不同的地方,而面前正對的,是一扇雙開紅漆木門。他試探性地敲了敲門,敲了半天也無人回應(yīng)。就在這個時候,沉悶鈍重的鐘聲赫然響起,敲了一聲,回音一直盤旋于這空蕩蕩的走廊中。余鶴嚇了一跳,趕緊穩(wěn)住心神,看了看手表,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夜里一點了。他清了清嗓子,喊了聲:“不好意思,我無意冒犯,我……進(jìn)去了?”說著,他抬手推開那扇雙開木門。暗紅色的絨布門簾下,擺放著兩只羊頭造型的燭燈,正中間是一張紅木雕花躺椅,上面鋪著華麗花紋的墊子,一塊熏香正幽幽燒的旺盛,煙氣繚繞縹緲。而在躺椅前方,則站著一個身材微妙的人。與其用“帥”來形容這個人,倒不如說是美人更貼切一點。余鶴第一眼看到他的時候還在想這人到底是男是女,白色發(fā)帶綰起的潑墨般長發(fā),過于精巧的五官,以及那不盈一握的細(xì)腰,令余鶴在一瞬間心跳超負(fù)荷加速。但再細(xì)細(xì)觀察一番,卻發(fā)現(xiàn)他的骨架較大,身高也遠(yuǎn)遠(yuǎn)超過自己,還有他明顯凸起的喉結(jié),怎么看都應(yīng)該是個男的吧。“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要闖進(jìn)來?!庇帔Q趕緊道歉。那人嘴角揚起詭秘的笑,他抬手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接著輕聲道:“不要吵醒它們。”“抱歉抱歉?!庇帔Q還以為是吵到了他的家人,盡量壓低聲音,“我是宏興晚報的記者,這是我的名片。”說著,余鶴將口袋里被雨水浸濕的名片遞了過去。那人伸出纖長的手指接過名片,沒看,直接放到一邊。“那個,其實是,說起來您可能不信,我和我的同事剛才進(jìn)山,車子拋錨了,碰到了怪物,我同事現(xiàn)在還在那邊,可能被怪物纏上了,您能找?guī)讉€人幫幫我們么?”余鶴手忙腳亂地解釋道。“我信。”那男人緩緩開口。“???”“跟我來。”那男人一轉(zhuǎn)身,長發(fā)微微拂起,正擦過余鶴的臉。他覺得莫名其妙,抬手撓了撓腮幫子,稍顯拘謹(jǐn)?shù)馗莻€男人走上前去。那男人帶著余鶴走出了這個房間,領(lǐng)著他向走廊盡頭右邊的分叉路走去。“還沒問您,怎么稱呼?”余鶴問道。“雪?!蹦悄腥嘶仨恍Γ帔Q瞬間有種整個世界都亮起來了的感覺。“殷池雪。”那男人補充道。“您的名字和您本人挺搭?!庇帔Q不好意思地笑笑。殷池雪沒說話,只是靜靜地往前走。“話說,這是您家么?未免也太大了點?!庇帔Q四處打量著房屋的構(gòu)造,隨口問道。“不是?!币蟪匮u搖頭,“這是我父親留給我的遺產(chǎn),一間博物館?!?/br>“博物館?”“是的,家父生前愛收集一些稀奇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