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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傷及內(nèi)臟,不過真是驚險,距離心臟就差那么一公分,但也還是會稍微波及到,現(xiàn)在人還在昏迷中,至于什么時候能醒,或者說能不能醒,只能看他造化了?!?/br>“醫(yī)生,您務(wù)必要治好我老板,他一垮,這半個海城都會跟著垮掉的,夜海城不能沒有他,海城也不能沒有他?!毙⒗轻t(yī)生的袖子苦苦哀求道。那醫(yī)生也只能笑笑:“這邊醫(yī)療技術(shù)還不算很發(fā)達,不如送到我們國家治療怎么樣?!?/br>“不行,不可以?!币恢背聊挠帔Q忽然插嘴道。眾人齊齊望去,目光各異。洋人一直不敢侵入這里就是因為有殷池雪一方坐鎮(zhèn),如果他去了國外無異于上趕著把海城拱手相送。“我也覺得不可以?!避舾胶偷?。余鶴也是難得見她這么硬氣地說話。那醫(yī)生哂笑一聲:“那就隨你們吧?!?/br>扔下這么一句話,連個注意事項都不知道叮囑兩句就風風火火地離開了。小劉他們在門口面面相覷,想進去看看情況,但又怕打擾到殷池雪,只能在門口急得猴子一樣上躥下跳。余鶴看了一會兒,接著慢慢走下了樓。八點鐘,樓下大堂里已經(jīng)來了不少客人,今天還是某個財閥家的小少爺二十歲生日,請了一大幫富二代過來包場慶生。本來人家開開心心過來慶祝生日,結(jié)果余鶴一首悲傷的“會呼吸的痛”惹得臺下怨聲載道、罵聲連天,那些個暴脾氣二世祖就差沖上去把余鶴打一頓。茗敏一見情況不對,趕緊上去救場,并一個勁兒沖余鶴使眼色要他先去休息一下。余鶴不依,還想再唱兩首發(fā)泄一下自己苦悶的情緒,結(jié)果被茗敏“微笑”著拖去了后臺。余鶴在后臺坐了一會兒,覺得實在放心不下,于是悄悄溜到殷池雪的房間門口。他輕輕打開一道門縫,確定里面沒有人之后才躡手躡腳地迂了進去。以前沒覺得殷池雪這么瘦,往那一躺,即使是蓋著厚厚的被子可還是看不太出來身體的輪廓。他就靜靜躺在床上,呼吸微弱,臉上沒一點血色,那張紅潤的嘴唇此時也煞白似紙,整個人,完全失去了所有色彩。余鶴瞧著他,心里就像被人猛地揪緊了一般,捏得生疼。他看著看著,嘴巴不自覺癟了起來,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誰說不難過的,只是難過一定要表現(xiàn)的哭天搶地才行么。余鶴搬張椅子坐在床邊,輕嘆一聲。“你怎么這么傻啊,真當自己刀槍不入啊。”“我爛命一條,死就死了,也不會對任何人造成影響,但是你死了,是要全城人跟著一起難過么?!?/br>余鶴說著,手鉆進被子中,摸索著找到殷池雪的手,輕輕握住。“殷池雪,快點醒過來吧,不然我們怎么刷親密值啊,我怎么回家啊?!?/br>他抓起殷池雪的手,抵在自己額間,慢慢閉上眼睛——“人家都說,只有失去以后才懂得珍惜,所以你現(xiàn)在是在懲罰我么,我已經(jīng)知道錯了,快點醒來好不好。”“以后我不會再兇你了,你想牽手就牽吧,想親就親吧,外面下雨了,能送我回家么?哎,你這該死的,為什么總是給別人添麻煩呢?!?/br>雖然很多話并不是出自真心,畢竟那道坎還橫在那里,但是余鶴常聽人說,在昏迷的人耳邊說話其實他們是能聽到的,說點讓他們開心的,說不定他們一高興就醒了呢。“醒來吧,大不了,我不要工資了,給你白干還不行……”余鶴內(nèi)心OS:媽蛋這句話絕對不是出自真心,老天爺你可別當真。“吵死了……”就在余鶴絮絮叨叨沒完沒了之際,床頭傳來微弱的一聲——第23章猩紅新娘(23)余鶴一愣,順勢向床頭望去。接著他就看見殷池雪正睜著一對無神的眼睛望著自己。余鶴內(nèi)心暴風哭泣:說了那么多感人肺腑的情話你不醒,一提不要工資了你倒是醒了。“你終于醒了,壞蛋。”余鶴也顧不得那些虛頭巴腦的工資問題,一腦袋扎進殷池雪懷中。傷口被扯痛,殷池雪忍不住呻.吟一聲。“我早就醒了,一直在補覺罷了,沒想到你這人不趕眼色,說個沒完。”殷池雪揉著傷口邊緣,有氣無力地說道。即使被余鶴撞得很痛,可殷池雪絲毫沒有要推開他的意思。“我……”余鶴啞言。“你剛才說的那句話,可是真的?”殷池雪笑笑,面色蒼白。余鶴一想,暗道不好。哪能是真的!就是說著討他開心罷了,不然就這人動不動就把自己拖過來又親又啃的這誰受得了。“哪,哪一句?!庇谑怯帔Q毅然決然開始裝蒜。“就是不要工資那一句。”余鶴:“……摳死你算了?!?/br>殷池雪輕輕做了個深呼吸,但還是扯得傷口一陣劇痛。他抬手,揉著余鶴的頭發(fā):“我沒什么大礙,就是傷口有點痛,你不用擔心,還有,我醒來的事不要和別人說?!?/br>余鶴鄙夷:“為什么不能和別人說,是不是想躺著偷懶了?!?/br>殷池雪笑笑:“不可否認有這個因素的存在,但更多的,還是想通過這次看清一些在醒著時看不清的東西吧?!?/br>“比如說。”殷池雪望著窗外,良久,他搖搖頭:“比如,那些外來人的野心,在我醒著的時候還會做做偽裝,只怕我一睡過去,他們就要原形畢露了?!?/br>這是個沉重的話題,但也是讓余鶴大松一口氣的話題。殷池雪是個流氓頭子沒錯,對于這種人來說沒有什么比利益更重要,但亂世之下,無論對方投來什么糖衣炮彈,他還在苦苦堅守自己的底線。一個流氓喊著“我的國家一點也不能少”,這么想想,這種反差萌還挺可愛的。“殷池雪,相信我,以后一切都會好的,無論之后是怎樣的艱難險阻,一定會走向光明的?!庇帔Q笑著,“因為有你在,有無數(shù)甘愿為國家拋頭顱灑熱血的英雄在?!?/br>“這么會說話,你真的只是一個小小的幫工?”殷池雪笑問道。“幫工怎么了,幫工里就不能出人才了?”殷池雪再次忍不住揚起嘴角,笑著笑著,卻又沉默了。“你最近有得罪過誰么?!?/br>余鶴想了想:“不就是徐司令他那個沒出息的傻兒子,除此之外,也沒別人了吧?!?/br>殷池雪思忖片刻,搖搖頭:“不可能是他,他估計現(xiàn)在還被徐司令關(guān)在房間里?!?/br>“那我就不知道了,咱這好脾氣也不會輕易得罪人啊?!?/br>“可那持槍人明顯是沖著你來的。”殷池雪若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