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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今天也明白了,他再壞再沒有良知,終究也是個脆弱的父親。“你來,我有話和你說?!标惱蠣敍_余鶴招招手。倆人來到一處偏僻的角落,陳老爺還在背著手看月亮,余鶴就一聲不響地站在他身后等待他的指令。良久,陳老爺終于回過頭,劍眉擰作一團,眉心形成一道深深的溝壑,他張了張嘴,接著輕聲問道:“我陳某人不曾放下身份向任何人乞求過,但今天,我也不介意你是下人,我只想問問,你待我兒,是真心的么?!?/br>余鶴尷尬地笑笑:“陳老爺,我覺得您是誤會了,我對于小少爺只是下人對主子的情分,其他的不會有也不可能有,您明白么?”“我知道,是我兒一廂情愿,但是,你也要理解一個做父親的心,我就他一個兒子,為了他哪怕要我陳某人付出任何代價我都在所不辭,所以——”說著,還不等余鶴反應過來,陳老爺一掀衣擺,雙膝一彎便毫不猶豫地跪在了他的面前。余鶴大驚,忙伸手去扶,可陳老爺?shù)南ドw就像被釘在地上一般,任憑余鶴使出九牛二虎之力也沒能把他從地上薅起來。“老爺,使不得,您這樣怪讓人害怕的?!庇帔Q幾乎是不經(jīng)大腦地脫口而出。“我這個糟老頭子今日在這里懇求你,不管我兒提出什么要求,你都答應他,他還有多少時日大夫都說不準,哪怕是走,我也想讓他不帶遺憾地走。”說著,陳老爺顫抖著身子恭敬磕了個頭。事實證明,道德綁架雖然可恥,但卻有用。余鶴是真的不知道該說點什么,一個可憐的父親都放下架子這樣哀求他了,他再不答應似乎就有點不近人情了。思慮半晌,一個“好”字,透露出些許無奈。余鶴就覺得,他這一輩子算是栽在這姓陳一家人的手上了。但答應這個要求的后果,就是要放棄殷池雪,就是不能再繼續(xù)和他刷好感度,也就是,或許他這輩子都要在這個鬼地方度過,再也回不了家。他忽然想起,當時自己受報社領導之命前去長春村采訪孤寡老人,一走就是一個周那時,自己的小表妹佩佩就扯著自己的衣角又哭又鬧死活不讓自己走。在出差第一晚時小姨就打來電話,叮囑自己一定要早點回去,說佩佩現(xiàn)在還在那邊哭,連晚飯都沒吃。玉梓固然需要自己,可那邊也還有很多人在等待自己回家。看著已經(jīng)出現(xiàn)譫妄癥狀又哭又喊痛苦萬分的玉梓,還有苦苦央求自己的陳老爺,余鶴現(xiàn)在比他們更他媽想哭啊。原來這個世界有太多假象,以為自己能夠改變結局的假象,以為自己能夠拯救世界的假象。但后來才發(fā)現(xiàn),唯獨痛楚是真的。“我可以答應您的請求,但相應的,您也得答應我一個條件。”余鶴把眼淚憋回去,俯視著陳老爺,淡淡說道。“好,你想要錢或者其他什么,我陳某人絕對不會推辭,救命之恩大過天。”余鶴笑笑,卻漫上一絲苦澀:“陳老爺,您做東,把我meimei,也就是蘇荷,風風光光嫁給喬越良吧?!?/br>“好,沒問題,我會將她當自己女兒一般,該有的嫁妝,我陳某人一分也不會少?!?/br>“一言為定?!庇帔Q伸出手。陳老爺馬上起身與他相握:“那便這么說定了?!?/br>——————————蘇荷大婚那天,遠在山村的父母匆匆趕來,看著女兒鳳冠霞帔的模樣,老人家流下了欣慰的淚水。余鶴站在不遠處,望著嬌羞的新娘,憨厚老實的新郎,他特別開心,開心到想放聲大笑。但又特別難過,難過到想放聲大哭。或許,這件嫁衣,再也不會成為她一生的痛了吧。陳老爺給的嫁妝極其厚實,珠寶首飾綢緞布匹裝了整整三大箱子,并且他也當著所有人的面撕毀了蘇荷的賣身契,雖然過程中稍有瑕疵,但也算了卻了余鶴的一樁心愿。挺好的,真的挺好的。送meimei離開了陳家,開心勁兒還沒持續(xù)多久,余鶴又要回到那間沉悶的小房間。一個星期過去了,玉梓依然處于昏迷狀態(tài),期間大夫來看過很多次,可每次都是搖著頭仿佛下一句就是“沒救了趕緊準備后事吧”。應陳老爺要求,余鶴今晚就得去夜海城把那些雜七雜八的破事處理好。其實總結起來就是一件事——要和殷池雪說再見了。以往去到夜海城時,腳步總是輕盈的,甚至是帶著一絲期盼的,但今日卻是特別的。一到分別之時,往事一幕幕總會像走馬燈一樣在腦海中閃過。還記得第一次帶小少爺過來吃霸王時,被殷池雪的手下五花大綁扔在了他的辦公室,在他的夜總會鬧事砸場子,被他威脅;后來,為了一只根本不存在的海洋球他幾乎陪自己跑遍大半個海城。不可否認,自己恐怕是真的已經(jīng)深陷于他的溫柔中無法自拔,但因為自己是男人所以一直在騙自己,騙自己根本不可能喜歡他。如果真的一點感覺也沒有,為什么即將分別時又會覺得這么cao蛋的難受。罷了罷了,自己是個男子漢,如果無法兩全,那也總要為了心中大義放棄什么。邁著沉重的步伐緩緩上了二樓,正碰到一妙曼身影朝自己走來。“今天來得挺早呀?!避暨€是照常同他打招呼。余鶴看著茗敏,鼻頭一酸忽然抬手抱住他。茗敏愣了下,似乎看出他心情不好,以為還是為了殷池雪遲遲不醒的事,于是忙拍著他的后背安慰道:“放心吧,吉人自有天相,老板肯定會很快醒來的?!?/br>余鶴吸了吸鼻子,也回拍著茗敏的后背,輕聲道:“小胖,回去后記得把專訪的稿子寫完,平時上班時少偷懶,不然主編再罵你可沒人幫你說話了,你要勤奮點?!?/br>茗敏不明所以,完全不知道他到底在說什么。“還有,你母親身體不好,平時下班回去后多陪陪她老人家,有可能的話再給她找個老伴吧?!?/br>茗敏有些哭笑不得:“你在說什么呢,我母親身體可好著呢,父親也還健在?!?/br>余鶴愣了下,接著強裝笑容:“沒事,你就當我神志不清胡說八道吧。”接著,他沖茗敏擺擺手,道了聲“再見”。接著,他又來到了殷池雪的房間門口。躊躇半晌,他還是輕輕推開了門。殷池雪正起身拿水喝,聽到有人進來忙放下水杯,兔子一樣靈活地鉆進被窩,又開始繼續(xù)裝昏。余鶴看著,忍不住笑出了聲:“行了別裝了,是我?!?/br>殷池雪睜開一只眼,看到是余鶴后才又從床上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