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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庇耔骱白∷?/br>余鶴無奈,回過頭:“有什么吩咐?”“就是……”玉梓猶豫著,“就是昨夜我思來想去,還是覺得,心中不踏實?!?/br>余鶴嘆了口氣:“我不是說了會在這里陪著你么,還有什么不踏實的。”玉梓搖搖頭,抬眼,清亮的眸子望著余鶴:“不是這個,而是別的事……”余鶴頓時來了興趣,干脆搬張椅子坐在他身邊:“有什么不踏實的,可以講給我聽?!?/br>玉梓攥緊袖子,緩緩低下頭:“是……有關(guān)殷池雪的?!?/br>余鶴愣了下神,馬上焦急追問道:“殷池雪?他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玉梓似乎是覺得冷,孱弱的身體一顫一顫。似乎過了一個世紀之久,或許是終于受不了良心的譴責,他才慢慢開口:“我不喜歡他,你應該看得出來吧。”余鶴內(nèi)心OS:廢話,這種事拿褲腰帶都能看出來。“所以,那天小媽給我出了一招,說這樣就能將殷池雪趕出去?!?/br>呵,果不其然,又是魏琪彤這賤人。“她說要我昨天下午等你們回來后拖住你,然后讓我裝暈,我那時急于將殷池雪趕走,所以就照做了?!?/br>余鶴聽完后,只覺得世界一瞬間都在身后崩塌了。要說震驚,倒不如說是恨。這魏琪彤自己壞就罷了,還要拉著玉梓這個天真的小朋友一道下水,真是壞到根了,怎么會有這種女人啊,簡直令人發(fā)指。“所以你昨日是假意裝暈,就是為了拖住我好讓魏琪彤在隔壁給殷池雪下套,借此將他趕出你家?”余鶴現(xiàn)在只是想笑。但那略帶怒意的語氣還是不可遮掩地暴露了他此時的憤懣。玉梓低著頭,像個犯了錯的小學生,聲音都漫上一絲哭腔:“我,我沒想到爹爹下手那么重,我以為頂多只是將他趕走,對不起,我知道錯了,我也是良心倍受譴責,鬧得昨晚徹夜難眠。”“你現(xiàn)在說這個,還有用么?不覺得太晚了么?”余鶴那聲聲質(zhì)問猶如一把把利刃,狠狠捅.進玉梓心中。玉梓捂著臉,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我真的知道錯了,我會和爹爹說明的,但是我這么做,都是因為你啊?!?/br>那聲聲嘶啞的哭訴,讓余鶴忽然開始猶豫起來。玉梓的心思他又怎會不知,但問題是,他同魏琪彤聯(lián)手把殷池雪害成那樣,還讓他背負了不實罵名,讓他受了那等奇恥大辱,不恨么?不可能的。但他是玉梓啊,那個單純又傲嬌的小少爺,真要說恨,也實在無法將這恨意強加到他身上。“求求你,不要討厭我,我會改的,我以后絕對不會再相信那女人的話了?!闭f著,玉梓抬手扯著余鶴的衣角。他整張小臉都被淚水沾濕,但似乎還是不想讓余鶴看到他這么沒出息的樣子,于是便死死咬住下唇努力止住哭聲,用力之大甚至都滲出了血點。余鶴見狀也是有點急,他抬手捏住玉梓的下巴,迫使他松開牙口。“你總是這樣,出了事就折磨自己,是覺得這樣我就會心疼么?”余鶴怒喝一聲,手指都隨著怒意微微發(fā)抖。但是,整張臉上唯一一點顏色就是發(fā)紅眼眶的玉梓,看起來實在太可憐了。“我,我不哭了,也,也不折磨自己了,求求你原諒我吧。”玉梓哽咽的一抽一抽的,說著,還勉強擺出笑臉討余鶴開心。哎,這死孩子,總有辦法。余鶴坐下來,替他掖好被子,揉揉他睡得亂糟糟的頭發(fā),笑道:“好了,我不生氣了,你也別傷心了,我就是看不得你掉眼淚,是該說你聰明還是壞心眼呢?!?/br>“你,真的不生氣了?”玉梓又雙眼含淚小心翼翼地問了一遍。余鶴苦笑一下:“你讓我怎么跟你生氣呢。”聽到這句話,玉梓才終于破涕為笑,他轉(zhuǎn)而握住余鶴的手,縮在被子里,只露一對眼睛,就那么望著余鶴。眼中全是深情。“其實呢,你要明白一點?!彼尖獍肷?,余鶴又緩緩開口道。“沒有誰是會陪伴誰一輩子的,生老病死,早晚有一天都要離開的,因為長大其實就是一個不停離別的過程,小時候的玩伴,讀書時的同學,工作后的同事,包括朋友,父母,都會慢慢離開你?!?/br>“那你會離開我么?!庇耔髂樕线€掛著未干的勒痕,語氣略顯焦急,似乎迫不及待想得到“不會離開”的回答。“會的,或許……很快,也或許,會慢一點,但早晚還是要離開的?!?/br>玉梓一聽,小嘴一撇,又要哭。“舍不得分別只是因為共同經(jīng)歷的回憶太美好了,怕以后萬一再也遇不到這么有趣的人怎么辦,這樣想著,就會變得患得患失?!?/br>玉梓緩緩點下頭,似乎是對這句話表示贊同。“但是你要堅信,活這一生,值得愛的人很多,有趣的人也很多,他們會一點點將你的美好回憶填補滿,將你心中的空白也涂上各種各樣的顏色?!?/br>玉梓慢慢攥緊余鶴的手,似乎是有點困了,兩眼都開始眨巴不停。遙遠的地平線處,火紅色的太陽慢慢升起,將這世間都染上喜氣洋洋的紅色。玉梓終于沉沉閉上眼睛,手也慢慢松開,垂在身體一側(cè)。余鶴深吸一口氣,笑笑,掏出手機,對著他的睡顏輕輕拍了一張。總覺得,離別之時將近,這些帶不走的,或許只能將他們永遠留駐于相片中,就像自己說的那樣,靠曾經(jīng)美好的回憶支撐著過完一生。————————余鶴這一上午向不少幫工打聽了殷池雪被關(guān)在哪里,可那些人不是嘲笑他是兔兒爺就是讓他滾一邊去。就在他打算要不要直接向陳老爺挑明之際,意外就那么在一個不經(jīng)意間,突襲而來了——玉梓病了。這句話說出來可能很多人都要說“哦那病秧子都病了好幾年了,有什么可稀奇的”。但這次不一樣,真的是上午還好好的,下午在吃過藥后就忽然痛苦地捂住了心口,臉色蒼白毫無血色。就在這突發(fā)事件不過短短十分鐘,玉梓的心臟停跳了,呼吸也告終了——那一天,陳家大院一片混亂,幾乎是哀鴻遍野,就像是電影中的修羅地獄。下人們上躥下跳忙著找大夫,陳老爺在一旁整個人都愣住了,過了許久他才沖過去,抱著玉梓哀哀慟哭。就連余鶴都一時慌了手腳,甚至不知道自己該做點什么好。“怎么會這樣!上午不是還好好的么!”魏琪彤不可置信地捂著嘴巴,眼淚在眼眶中來回打轉(zhuǎn)。余鶴努力使自己鎮(zhèn)靜下來,回想著之前課本上學的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