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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子的猜測一模一樣。兩道勒痕重疊在一起,如果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一道呈鮮紅色,一道呈紫紅色。還有小餃子,要考慮他的真正死因到底是入水前窒息還是入水后窒息,這是判斷第一案發(fā)現(xiàn)場一個很重要的因素。但即使不用進行硅藻實驗,但看小餃子這種沒有任何掙扎痕跡的姿勢就知道,這絕對不是入水后窒息,而是入水前就已經(jīng)被人殺害然后拋入水中。而那兩個小宮女說的是:親眼看到小栗子將小餃子推下了河中。這樣一來,兩種結果便是相悖的。之后,只要仵作驗明尸體死亡時間,皇姐同意做時間證人,那小栗子就可以安然無事的出獄了。想著想著,若廷不禁又自我感動起來。這是他長這么大,第一次為自己感到驕傲。但驗完尸體后,若廷遲遲不走,一直待在驗尸房當起了吉祥物。那仵作看太子一副“我今天就賴著不走”的架勢,憋了半天,終于忍不住開口道:“殿下,您還有事么,沒事的話不如先請回吧?!?/br>若廷搖頭似撥浪鼓:“我不?!?/br>“這里面又難聞又不透風,您這是何苦呢?!蹦秦踝鲹u搖頭,很不理解這太子的腦回路。“我要在這里盯著你,免得你給尸體做手腳?!?/br>仵作內(nèi)心OS:好想打死他,但又怕被滿門抄斬,怎么解決亟待而出的怒氣,急,在線等。就這樣,一直等到半夜十點多,仵作驗完尸收拾東西準備撤了,若廷還在那一動不動守著那兩具尸體,還說什么在見到父皇之前絕對不會再讓任何人靠近這兩具尸體。與此同時,天牢那邊,余鶴還在伸長脖子翹首以盼,可總也等不來太子,心中難免焦灼。“怎么還不回來呢,該不會是又搞砸了吧。”余鶴嘟噥著,透過牢門費勁向外望去。突兀的,外面的大鐵門響了兩聲,接著就見那老頭馬上狗腿地迎了過去,跪舔之快令人咂舌。余鶴心中頓時燃起熊熊希望之火,他把臉貼過去,想透過縫隙把腦袋抻出去看看到底是不是若廷帶著好消息回來了。“若廷,若廷是你嘛!”他激動地小聲喊了兩句。但,就在余鶴期盼著若廷那挺拔良雋的小身板出現(xiàn)在視線中時,莫名其妙的,卻是一個肚子比盆都大的中年男人,后面還跟著兩個文質彬彬的年輕人。“小栗子是吧。”那大肚中年人一張嘴,語氣傲慢輕佻。“呃,你是……”那大肚中年男將一張紙透過牢門扔了進去:“本官乃刑部尚書,受圣上之命前來對你這等兇手判牘,這是你的罪狀書,簽字畫押吧?!?/br>“什么?”余鶴以為自己耳朵塞驢毛了,“你說讓我簽我就簽?當我沒念過書是吧?!?/br>“少廢話!你草菅人命,藐視王法,還在這里跟本官振振有詞?!毙滩可袝碇陌俗趾?。“你連審都沒審,直接就讓我簽字畫押?更何況尸體還沒驗完,憑什么我就得背這個黑鍋!”余鶴不服。“本官勸你最好乖乖簽了,不然本官有的是方法讓你動筆?!?/br>余鶴望著那張罪狀書,里面寫的很清楚了,要自己一手將殺害小餃子——威脅錦媛——殺害湖邊那兩位目擊宮女的罪證全認下來。他冷笑一聲,抬眼看著那個狗屁刑部尚書:“大人,您不會真拿我當傻子吧?!?/br>那刑部尚書眼見這是個硬骨頭,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對著身后那兩個文質彬彬的年輕人使了個眼色。就是這一眼,余鶴心頭猛地涌生出一股強烈的不安。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02-0622:37:14~2020-02-0722:46:1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依然12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第47章廢位太子(13)緊接著,余鶴就看見那兩個年輕人從他們隨身攜帶的包包里掏出了……指夾刑具!余鶴忽然想起來小時候陪他老娘看還居格格的時候,里面紫薇被皇后針對時就是上了這種刑具,將十根手指伸進去,兩邊一拉——酸爽!“你們……想做什么……”余鶴慫了,剛才還氣勢洶洶的他瞬間化身小鵪鶉,一個勁兒往角落里縮去。“本官說了,有的是法子讓你簽字畫押?!闭f著,那刑部尚書對著旁邊牢頭一擺手,示意他把牢門打開。余鶴盡可能的將自己縮在做里面,但終究寡不敵眾,甚至是連掙扎這道必要程序都省了,直接拖出來上夾具……“□□奶奶?。∧銈兊戎?!等老子出去要把你們一個個都給……裹上面包糠……炸至兩面金……嗚嗚嗚我要掛了!疼疼疼疼!”監(jiān)牢里霎時傳來余鶴鬼哭狼嚎的慘叫,其他犯人也只是看了幾眼便不敢再看。就像是把手指放在門框上然后來回使勁關門一樣,劇烈的疼痛感一波波侵襲了余鶴的大腦,刑具連手上的皮膚都給擠破,鮮血霎時順著手掌流了下來。漸漸的,他都有些意識模糊,分不清這是疼痛還是瘙癢,還是又疼又癢,到最后他十根手指完全失去了知覺……夾了大概五分鐘那些人才堪堪放過余鶴,刑具一撤,他整個人都失了力,一下子倒在地上,意識已經(jīng)開始混亂,眼睛里只有那十根腫的像水蘿卜一樣鮮血淋漓的手指……接著,那個刑部尚書親自拉過余鶴的手,直接在那罪狀書上按下他的指印,然后將罪狀書疊好,將已經(jīng)快昏過去的余鶴踢到一邊。“我……□□……全……”余鶴趴在地上,用盡最后一絲力氣從嘴里擠出這幾個字。“勸你還是省省力氣吧。”刑部尚書冷笑一下,“不過這可怪不得我們,要怪,只能怪你不會做人,該得罪不該得罪的,要看清楚啊。”余鶴趴在地上,臉緊貼冰涼的地面,他望著那幾人穿著官靴的腳一個個從這骯臟陰濕的監(jiān)牢里踏了出去,又聽見他們肆意的嘲笑聲,心里像被針扎了一般。余鶴深吸一口氣,勉強笑了笑。疼么?疼,而且是非常。后悔么?不,而且是一點也不。不怪自己不會做人,只怪自己太輕易相信這宮中的人了,他們可都是猛獸啊,說的字一個也信不得啊。“狗奴才,還敢沖本官嚷嚷,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刑部尚書嘲笑著退出了牢房,臨走前還頂不屑地朝余鶴啐了口唾沫。余鶴慢慢閉上眼睛,想最后享受一下這片刻的寧靜。但好像老天偏不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