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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因身處皇室而只能揣著明白裝糊涂的人,這個時代的男人哪里會為女孩子著想啊,但殷池雪偏偏就是那一股清流。果然和殷池雪想的一樣,中午頭的時候沈平良便帶著一群人過來賠罪。悔婚,違抗圣旨,把堂堂一個王爺就這么撂這兒,種種罪名加起來足夠他們一家在監(jiān)獄里歡度余生的了。沈平良不光把殷池雪送去的嫁妝抬回來了,甚至連家底都抬過來了。“王爺恕罪,都怪微臣看管不利,您放心,給微臣三天時間,微臣一定將小女尋回來給王爺賠不是。”殷池雪閑極無聊地拿起桌上的挑杖,挑開一只木箱,看了看里面的金銀珠寶,又合上。“沈?qū)④姲堰@些東西抬回去吧,本王府上倒是不缺?!?/br>沈平良一聽,急了,自己拿來賠禮道歉的東西被拒收,這不明擺著就是拒絕自己的道歉嘛。這事兒要是傳到皇上耳朵里,自己還能有好果子吃?“王爺,一天,微臣只要一天時間,一定將小女尋回來!”沈平良急了,雙手抱拳一個勁兒做保證。“這倒不必,本王也不是那種小心眼之人,只是聽說,令千金是隨貴府上的一名下人一起失蹤了?”沈平良忙慌不迭點頭似搗蒜:“一定是那下人心懷不軌將小女綁走,絕對不是小女有意要悔婚,小女的事微臣最清楚,望王爺明鑒。”余鶴在一邊聽著,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內(nèi)心OS:“你清楚個錘子,你要是清楚你女兒也不會跟著別人偷偷溜走了?!?/br>“既然發(fā)生這種事,那也實在沒辦法,既然令千金歸期未知,依本王看,這樁婚事,不如就這么算了吧?!?/br>說著,殷池雪起身欲走。“王爺!這好好的婚事怎么能說算就算了呢,這次主要責任都在那賊人,雖說微臣也有責任,但王爺實在不該將不快都發(fā)泄到微臣身上,這事要是被皇上知道了可還了得?”沈平良急了,竹筒倒豆子一樣什么都往外說,甚至還開始讓殷池雪背鍋。殷池雪自然心里不快,一扭頭,臉上是似笑非笑的表情:“所以依沈?qū)④娭?,是本王在這里無理取鬧了?沈小姐乃圣上賜婚于我的,我也是幾大箱聘禮一個子兒不少的送過去了,人沒送到我府上不說,還要我一直這么等下去?當我冤大頭是么?”沈平良嚇得手都哆嗦了,雖然兩人官級差不多,但好歹人家是皇親國戚,是皇帝的親兄弟,真要算起賬來,絕對是自己吃虧。“王爺,王爺,微臣保證,今晚之前,一定將小女尋回!”殷池雪頭也不回地往外走:“不必了,本王沒那個耐心,這件事,你自己同皇上稟明吧。”說罷,便大步踏出了大堂。余鶴看看還站在那里滿臉陰翳的沈平良,忍不住上前:“沈?qū)④姡矣X得吧,令千金是被壞人綁走了還是自愿逃走的真不一定呢,不是說首飾衣物都收拾走了么,綁架的話何必這么多此一舉,不過小的也順便提醒您,我家王爺可不喜歡棒打鴛鴦,即便是沈小姐回來了,這事還是沒得商量了?!?/br>沈平良緩緩抬頭,牙關(guān)緊咬,腮幫子鼓起很大一塊。余鶴心情愉悅的一路蹦蹦跳跳來到殷池雪的寢房,一推門,入眼便是曖昧的燭燈搖曳,喜氣洋洋的紅綾綢緞于房間內(nèi)層層疊疊,以致使整間房都染上了曖昧的紅。殷池雪就坐在圓桌前,正借著燭燈點燃手中的熏香。他今天穿了成親時的喜服,華麗大氣,紅黑相間的配色更是襯托的他一張小臉又白又嫩,綰的精致的長發(fā)柔軟搭在肩頭。他低著頭,額間幾縷不老實的發(fā)絲拂于嘴邊。余鶴猛地停下,呆呆地望著他。然后看他將熏香插.進一旁的香爐中。接著,殷池雪抬頭,沖著余鶴招招手:“過來啊,怎么在那里傻站著?!?/br>余鶴猶豫半晌,終于別別扭扭地走了過去,嘴里也不閑著,試圖掩飾自己的尷尬:“既然都不成親了,房間里這些破布還不趕緊撤了,看著煩死了?!?/br>殷池雪笑笑,沒說話。他牽過余鶴的手領(lǐng)著他慢慢走到床邊。“干,干嘛啊。”余鶴有點慫了,雙腿下意識擺出了隨時準備逃走的動作。“誰說不成親了?!币蟪匮┑偷桶l(fā)問。他的臉湊得很近,一只手也習慣性地撫上余鶴的臉,慢慢摩挲著。余鶴緊張地咽了口唾沫,慢慢往后退——說實話,突然來這么一出,接下來的發(fā)展流程就一目了然了,但說實話,以前親親抱抱舉高高就已經(jīng)有點……接受無能了,真要是做到下一步……除非他殷池雪是下面那個!但當他猛地被殷池雪推到在床上,雙手被他緊緊按住且動彈不得的時候,他才終于明白過來——原來攻受是按照顏值來定的啊。自己顏值稍微低一點就要做下面那個是么?!算了,下面就下面吧,就當被自己的愛犬舔了一下好了。想著,余鶴絕望地閉上眼睛,慢慢撅起嘴——突兀的,嘴邊傳來奇怪的觸感,黏答答的,還特別甜。余鶴猛地睜眼,從嘴里扯下那有著奇怪觸感的東西一看……嗯?桂花糕?他趕緊坐起身,然后就見殷池雪正坐在圓桌旁吃!晚!餐!自己剛才到底在做什么啊,怎么能那么丟人呢?為什么這么蠢,又被殷池雪給耍了?。?/br>“中午頭一直在處理沈平良的事,沒吃飯,你也餓了吧,過來吃點?”“不吃,飽了?!庇帔Q皮笑rou不笑道。“吃什么了吃飽的?!?/br>“氣飽的?!?/br>“誰惹你生氣了,讓他來找我?!?/br>余鶴瞪了他一眼,把手中的桂花糕往殷池雪嘴里一塞,然后氣洶洶的就往外跑。干嘛呀這是,自己還撅個嘴在那等著,搞得自己好像個欲求不滿的傻子一樣,太TM丟人了。“去哪?!币蟪匮┮话牙∮帔Q,嘴里還含著桂花糕含糊不清地問道。“雨女無瓜?!?/br>“好了,別耍小脾氣了。”殷池雪拉著他坐回桌前。“我說過,我不喜歡勉強別人,你若是不愿意呢,我也不會強求,等你什么時候想明白了再說吧,不急這一時。”殷池雪說著,隨手夾起一塊老婆餅。見余鶴還是坐在那里不說話,料到是自己確實讓他感到難堪了,于是二話不說也閉上眼撅起嘴。余鶴愕然:“你干嘛?!?/br>“不能讓你一個人尷尬啊?!币蟪匮┱f著說著,自己先忍不住笑出了聲。余鶴看著他,半晌,湊過去啄了下他的嘴唇,但語氣還是不善:“這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