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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宮中是有什么令小叔念念不忘的?!膘涫珏m然是開玩笑的語氣,但字字珠璣,任誰聽了都十分刺耳。“淑妃娘娘確實(shí)多心了?!币蟪匮┬Φ玫?,宛若一泓秋水。“今兒恰好在這碰見你,哀家倒是想問問你,那個沈小姐逃婚之后,你可就打算這么算了?依哀家所見,實(shí)在沒必要在一棵樹上吊死。”見到兒子,皇太后沒兩句又往他的婚姻大事上扯。確實(shí)是,自己當(dāng)時和他的親娘宋宸妃甚是交好,算是這深宮中不可多得的知心姐妹,但偏偏那jian妃得道,處處針對她,甚至最后還派人追殺她。meimei命不好,沒逃過一劫,倒是留了個兒子,自己實(shí)在是可憐他,便將他收做自己的親兒子。所以,這兒子的婚姻大事變成了父母的心頭病。尤其是這老九眼見著步入而立了,婚姻大事卻還是八字沒一撇,當(dāng)娘的怎么可能不著急。“其實(shí)那沈小姐走了就走了,偌大一個京城,還愁找不到合適的?哀家覺得左丞相家那個二小姐就不錯,看著就是個讓人省心的,模樣也不錯,你若是覺得可以,母后替你找左丞相說道說道?!?/br>殷池雪笑笑:“其實(shí)不瞞您講,兒臣早已心有所屬,暫時是不會考慮別人,不,往后都不會考慮別人?!?/br>一聽這話,皇太后倒是來了勁,馬上湊到殷池雪面前,壓低聲音:“那你給母后說說,是哪家的千金,讓母后給你參謀參謀?!?/br>殷池雪還是笑:“這個,秘密?!?/br>說著,他還有意無意地看了眼一旁的瑜貴妃,似乎是同她交換了下眼神。而這一眼,恰好被熹淑妃看在眼里。她揚(yáng)了下嘴角,但很快收斂起情緒,一派端莊。當(dāng)是什么了不得的秘密,原來如此啊。——————————微弱的燭光下,殷池雪心里所屬的那位余家“千金”正伏在案前,手持毛筆,哆哆嗦嗦的寫著什么。小時候是上過幾堂毛筆課,但也只是學(xué)了個皮毛,真要拿筆不容易,寫了大半天還像蚯蚓爬過的一樣歪歪扭扭。“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這么勤奮?”殷池雪一間屋就見余鶴撅個腚正趴那寫字,頓時好奇,先挪逾兩句,再走過去一探究竟。整張白紙上不停重復(fù)著三個字:致錦媛。“錦媛?”殷池雪搶過他手中的練字紙,“那小丫鬟不是早就死了么,寫給她做什么?!?/br>余鶴奪回練字紙,繼續(xù)認(rèn)真地一筆一劃模仿著。“不說話是么?!币蟪匮┑芍?/br>余鶴還是沒搭理他。“不說話那算了,我和瑜貴妃的事也不講了,反正你也不聽?!?/br>說罷,殷池雪轉(zhuǎn)身欲走。只是剛走沒兩步,卻發(fā)覺后背猛地貼上來什么東西。一轉(zhuǎn)身,就見余鶴正從后面抱著自己,抬臉滿臉期盼地望著自己。殷池雪本來還想撂他一陣兒,讓這個沒禮貌的好好長長記性,結(jié)果就見他臉上沾了一塊一塊的墨汁,活像個小花貓,頓時就一點(diǎn)氣也沒了。殷池雪捏著余鶴的臉:“現(xiàn)在肯理我了?”“剛才太投入了,沒注意到你回來了,你快說,你和瑜貴妃怎么樣了!”余鶴說著,眼睛里都是期待的亮晶晶之色。“又信口胡謅?!币蟪匮┘哟罅耸稚系牧Φ馈?/br>余鶴笑嘻嘻的抱住殷池雪的小蠻腰:“快說嘛?!?/br>“就是按照你說的,約瑜貴妃去御花園賞花,恰好碰到了母后和淑妃也在一起游園,也照你說的,笑容要多猥瑣有多猥瑣?!?/br>“然后呢然后呢,熹淑妃說什么了?!?/br>“沒說什么,就是一副好像早已看穿一切的表情罷了?!?/br>“那我讓你轉(zhuǎn)交給瑜貴妃的書信你給了么?!?/br>“給了?!?/br>“你可真棒啊?!庇帔Q極其敷衍地夸獎道。“這么棒,可有獎勵?”“如果我說沒有……”話未說完,殷池雪一個委身便將余鶴攔腰抱起來扛在肩頭,往床上一扔:“你就是找個乞丐幫你做事都得給人家報(bào)酬,當(dāng)我二愣子么敷衍兩句就算了?”說著,殷池雪騎身而上,忿忿扯開腰封隨手一扔:“天底下就沒有這等美事?!?/br>余鶴見他這發(fā)狠的架勢,著實(shí)嚇了一跳,還不等他跳起反抗,炙熱的嘴唇便貼了上來。殷池雪的身上總是香香的,說不出來是哪種香,每次一靠近他周遭空氣都會染上這種味道。一般人在遇到這種事時下意識都會掙扎兩下,但余鶴很快便沉溺于這種香氣中。接著,欲拒還迎的,咬住了殷池雪的下唇。殷池雪猛地睜開眼睛,略微有些發(fā)愣。這發(fā)展,和他想象的不一樣啊。本以為這小子肯定會一邊炸毛一邊使勁推搡著自己上演強(qiáng)人鎖男的戲碼,但意外的,這家伙竟然主動回應(yīng)不說,就連雙腿都無意識地夾住了自己的腰。這個時候,本來是想逗弄余鶴在先的殷池雪反倒先不好意思起來。他不著痕跡地放開手,想要后退,卻被余鶴這磨人的小妖怪牢牢抱住。“來嘛來嘛,為什么停下來了,該不會是那方面不行?”余鶴睜開眼睛,欠揍地笑道。殷池雪這才猛然反應(yīng)過來,原來自己是被他耍了。他推開余鶴,整理下衣服,下了床。“無聊?!比酉逻@么一句話,他隨手拿過自己仍在一邊的腰封,一邊綁一邊往外走。本是氣勢洶洶的臉比墨汁都黑,但走到長廊拐角處,摸著被他咬過的下唇,卻莫名想笑。沒辦法,誰讓自己早二十多年前就被他吃的死死的呢。——————————自打德妃被關(guān)入召德院以來,每日都是郁郁寡歡,想自己當(dāng)初也是前簇后擁,結(jié)果遭遇變故后也就只有茗敏來看望過自己。果然大是大非之前才能看清人性。這種東西真是經(jīng)不起考驗(yàn)。德妃搖著搖籃,望著自己的小女兒那恬靜的睡顏,心中的柔軟被觸動。她深吸一口氣,微笑著將女兒抱出來緊緊攬?jiān)趹阎?,似是質(zhì)問又像是自責(zé):“你這么可愛,我當(dāng)初怎么會舍得將你拱手送人呢?!?/br>“你還沒有名字吧,不如母妃幫你想一個,沒辦法,你父皇不要我們娘倆了?!?/br>德妃思忖片刻,接著道:“不如叫茗希好不好,希望的希,那就是母妃的希望,母妃的小棉襖?!?/br>說著,德妃將女兒抱起來,貼著她柔軟的小臉蹭了蹭:“為娘太傻了,當(dāng)初怎么會輕信那個jian妃的讒言將你丟給別人呢?!?/br>正當(dāng)?shù)洛鸀樽约盒∨畠旱目蓯廴蓊佁兆碇?,她的貼身侍女跑了進(jìn)來,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