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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開車門坐進去,興奮地摸著方向盤和儀表盤。果然坐這輛車和開這輛車是完全不同的兩種感覺。現(xiàn)在自己那一刻躁動的小心臟都TM要升天了!男人開車就一個標準——動作要快,姿勢要帥。想著,余鶴還學著電視中那些霸總的樣子,嘴里咬著繳費卡看向后面,一只手放在副駕駛車座后,一只手按在方向盤上緩緩倒車開出了車庫。媽耶,這種東西太容易滿足人的虛榮心了吧!余鶴暗戳戳興奮著。開豪車和普通車的感覺真的是天壤之別,無論是車子的動力感還是車內飾,都無比的順滑~嘿嘿嘿,不知道要是殷池雪看到自己大著個肚子開車去接他,會不會感動的涕泗橫流當場下跪輕吻自己的手呢?雨勢很大,雨水砸在前車玻璃上啪.啪作響。打開導航,愉快地哼著小曲兒,然后開著車駛向學校。剛來到校園門口,就見外面圍了一堆人,仔細一看,他們都拿著長槍鏡頭,戴著記者證,被幾個保安擋在外面,罵罵咧咧。哇,果然名校就是名校,一場畢業(yè)典禮都能吸引這么多記者過來。余鶴得意地沖他們按了按喇叭,人群馬上讓開一條通道。余鶴開著車緩慢擠進人群,盡情享受著眾人艷羨的目光——嘿嘿嘿,一會兒一定要讓殷池雪幫自己拍張照片,就像很多人發(fā)朋友圈炫耀時一樣,不經(jīng)意的但一定要明顯地露出方向盤上的車標。太爽了吧~不行不行,趕緊收一收笑容啊,不要表現(xiàn)的像個沒見過世面的一樣。想著,余鶴擺正了表情,故作嚴肅,將繳費卡打開車窗給保安遞過去。什么破學校,待一分鐘都要收費。刷過卡,關上車窗,接著再次發(fā)動車子開進了學校大門。后面幾個還在和保安吵架的記者忽覺眼前一亮,似乎是哪里不對……接著,他們猛地一拍大腿!車里那位不就是當事人之一么!早上九點鐘發(fā)給殷池雪的信息,他到現(xiàn)在也沒有回復。看來真的很忙。余鶴想起來,這學校里好像有家花店,就開在二食堂附近,不知道今天下這么大雨會不會開門呢。余鶴開著車直奔那間花店,就見門口堆了不少學生,好像都是在買花,想送給今天畢業(yè)的學長學姐們。余鶴戴上棒球帽,撐過傘下了車。幾乎是條件反射性的,所有人看到一個大肚子出現(xiàn)在這里的時候,紛紛避讓開來。這年頭,兩種人千萬不能得罪:不講理的老太太和,孕婦。余鶴還以為他們是謙讓自己,還在那一個個道謝呢。殊不知人家根本就是害怕他,不想引火燒身罷了。“小jiejie,麻煩幫我包一束藍玫瑰加紫色滿天星,順便插兩朵百合?!庇帔Q笑瞇瞇說道。花店的小jiejie抬頭看他一眼,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奇怪起來。有這么奇怪么?男性Omega懷孕的多了去了,為什么要像看怪物一樣看自己?包好了花,余鶴又在別人詫異+驚恐的目光中走了出去。這些人怎么回事,真的很奇怪。難道是自己臉上有什么東西?想著,他掏出手機打開前置攝像頭。哇果然某些品牌手機自帶的前置攝像頭能將你的丑無限放大。但是,臉上沒東西啊。余鶴上了車,繞著學校轉了一圈,好不容易才找到禮堂所在的位置。這學校的設計師都很沒腦子,明明是這么重要的建筑,為什么偏偏設計在這么偏僻的角落啊。余鶴打開傘下了車,走到禮堂門口,看著緊閉的大門,他定了定神,聽著里面?zhèn)鱽韺W生代表們高昂闊麗的宣誓聲,余鶴悄悄打開了一點門縫——殷池雪也站在那堆學生代表中間,鶴立雞群的他一下子便突兀了出來。但這么激動人心的日子,他的表情卻很冷,甚至于,都沒有跟著周圍的學生一起宣誓。他只是拿著優(yōu)秀畢業(yè)生的證書,靜靜站在那里,不發(fā)一言,甚至連一個眼神都不肯給予臺下的同學。余鶴詫異望著他,不知道他今天到底是出什么事了。雨還在下,大風呼嘯,刮得余鶴手中的傘都翻了過去,要不是因為自己懷了孕底盤重,興許都能被刮走了吧。等了大概半個小時,余鶴的頭發(fā)都被吹濕了,典禮終于結束了。在悠揚的音樂聲中,幾個早就坐不住了的學生猶如出籠的小鳥一般迫不及待地跑出了禮堂,但又被這猝不及防的暴雨打了回去。余鶴將被風吹得亂七八糟的花束藏在背后,撐著他那把岌岌可危的破傘,想著該如何給殷池雪一個出其不意的驚喜。這時候,他走了出來。他靈機一動,拿著花束擋在自己面前,疾步走過去,戳了戳殷池雪的腰。待殷池雪回頭的那一瞬間,他才故意捏著嗓子學著小姑娘一般俏皮地問道:“先生買花么?”殷池雪愣了下,呆呆地望著眼前這人。余鶴猛地將花束移開,笑得像個三歲的小孩子,即使風都把他的頭發(fā)全吹到了后面,但他還是堅持著露出一個濕漉漉的笑。殷池雪指尖顫了顫,接著,似是有點不可置信地說道:“你,你怎么來了?!?/br>“我來接你啊,怕你沒帶傘,而且你也不回我消息?!闭f著,他還一指身后,“你看,我還把你的車開過來了,一會兒給我拍張照,最好能露出車標的?!?/br>殷池雪望著他,臉上的表情淡淡的。半晌,他這樣問了一句:“我對你來說,只是用來炫耀的工具么。”余鶴還以為他在開玩笑,于是也玩笑回敬道:“你在想什么呢,怎么可能只是炫耀的工具?!?/br>說著,他故意壓低了聲音:“還是解決欲望的工具哦。”說罷,他笑得眼睛都瞇成了彎彎的月牙形。殷池雪就這么望著他,忽然一瞬間,他不知道自己該回復點什么,該怎么說,或者說——該怎么面對他。“走啦,不要站在大雨里裝非主流啦?!庇帔Q說著,抬手拉過殷池雪就把他往車里拖。以往的殷池雪,一定會脫下外套罩住他,或者接過傘攬著他,確保他不會受到一點傷害。但今天,殷池雪只是靜靜的任憑他拉扯。余鶴把他塞進副駕駛里面,自己則屁顛屁顛進了駕駛室,然后一拍扁平的小胸脯:“我也是擁有兩年駕齡的老司機,相信我沒chuo的?!?/br>說著,余鶴笑呵呵點了火,甚至都沒有注意到殷池雪的反常。他將車子開到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