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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戒備,三下五除二將衣服脫光,浸入水中搓搓,然后撈出來在樹上晾了,接著整個人便愉快地跳入水中,不得不說,即將入夜的水,很是冰涼……就在西水相當奢侈地享受著這股涼意時,有一抹更為冰涼的觸感沾上他頸脖,頓時,一股寒意便立即從頸背竄上大腦,大腦中的記憶機制飛速運作起來,這個時候……雖然吃過自作聰明的虧,但西水還是很肯定以及確定,出現(xiàn)在他背后的,必然是未來的大將軍,故事中的準法老王拉姆瑟斯。西水向來是敵強我弱,敵退我攻的類型,現(xiàn)如今刀在脖上,雙手自然是不得不乖乖抬起。“喲……這么一個嬌嫩的孩子,也不怕教那些沙漠民族抓去當奴隸了?”看清楚原來縮在水中的不過半大不小個孩子,拉姆瑟斯的戒心也就放下了一半。西水心里暗暗翻了個白眼,會這么做的也就只有你們埃及人吧:“閣下可以把刀……稍微挪開點嗎?”古人說得好,刀劍無眼。聞言,拉姆瑟斯挑眉,原本架在西水頸上的刀刃緩緩下移,劃過西水胸口后,依舊有向下的趨勢,西水臉都白了,他才不要當烏魯西!“可、可以了……呃,我覺得,這個位置剛剛好……”“噗!哈哈哈哈……”拉姆瑟斯將刀隨意一收,笑聲震得水面都跟著起了波瀾:“真是個有趣的孩子!”說著,又挑起西水一縷因浸濕了而掛得滿身都是的黑發(fā):“怎樣,跟我一起去埃及吧?”乍聞這一邀請,西水差點兒沒腳一滑掉水里去,想了想,正色道:“閣下是軍人吧!”拉姆瑟斯臉色一變,右手不著痕跡地把上了劍柄:“你到底是誰?”單手撐住岸邊,西水知道跟這些人打交道,眼神一定要堅定,而且在這個過程中,一定要毫不退縮的直視:“我叫帝特,是西臺第三皇子凱魯·姆魯西利的貼身侍從,也是這次兩國聯(lián)姻中西臺的隨行人員之一!”“帝特?”拉姆瑟斯對這個名字肯定是沒有絲毫印象的了,顯然他也不打算在這個問題上繼續(xù)糾結(jié),貓眼一溜,接著便問:“你知道我是誰?”西水很“誠實”地搖頭:“我是從你手指上那因長期拉弓而長出來的硬繭推斷出來的。”這個說法應(yīng)該沒錯,記得拉姆瑟斯的meimei就這么揭穿魯沙法的,而魯沙法當時似乎也默認了?!啊w下能帶我回到西臺境內(nèi)嗎?”都說了無論在哪個時代,文盲都是個慘劇,像西水這般拿著地圖看不懂的類型,絕對就是為了驗證這話而存在的。拉姆瑟斯冷笑一聲,揪住西水頭發(fā):“幫你對我有什么好處?要知道,我對你們西臺人——恨之入骨。”這……野史不都說了,西臺和埃及對峙的這些個年頭中,唯一簽訂和平關(guān)系的就拉姆瑟斯時代和姆魯西利時代么?不能因為證據(jù)比較模糊就能這么隨意忽悠大眾啊……西水內(nèi)心憤怒小劇場……“呃,就理論而言,西臺人當法老王對閣下來說確實沒什么好處……但如果兩國一旦開戰(zhàn),對閣下來說,也未必就是利多于弊吧?”依稀記得現(xiàn)在的埃及可是亂得很呢,拉姆瑟斯手中并沒有實權(quán),內(nèi)政也給個娜芙提提把持不放,這個時候真要開戰(zhàn)了,還真說不好到底誰家蝕本。“——你說你叫帝特?我記住了!”拉姆瑟斯面色肅然,扯起西水就往馬上丟去,西水臉漲得通紅,忍不住語帶諷刺地指向自己的馬:“原來埃及人都好這一口么?”“什么?”“裸——奔?!惫庵碜域T在馬上還不叫裸奔叫什么?難道叫yin奔么?拉姆瑟斯的臉色突然又莫名的愉悅起來,吹了聲口哨:“就你現(xiàn)在的樣子,想害羞,還早了些~”“——!”憤憤地揪下拋在樹上的衣服,西水捧著粉碎的自尊決定:即使在沙漠里迷路至死也絕對不要再搭理這人。話說拉姆瑟斯個性中的確是有那么絲賤性的吧……原先西水拜托了老半天,好容易他才同意帶西水回去,現(xiàn)在見西水真生氣了,居然又開始不屈不饒地粘上去sao擾他。“看來形勢是一觸即發(fā)了呢!”拉姆瑟斯雙手抱胸,金色瞳孔熠熠生輝。西水依舊不說話,擰著眉,不過催促古雷的動作泄露出他內(nèi)心的焦急。“你似乎絲毫都沒有感到驚訝???”指著不斷遷移的沙漠民族,西水嘴角露出一抹冷笑。拉姆瑟斯飽含興味地睇了他一眼,顯然他也明白西水動作所代表的含義:“真是聰明……”這一路上,任由他拉姆瑟斯再怎么挑釁逗弄,西水愣是連回頭都不曾。到最后,拉姆瑟斯也只得嘆氣聳肩:“好吧好吧,沒見過這么倔強的孩子……我收回之前的話,行了吧?”“……”西水頭低低的。“什么?”拉姆瑟斯面色一喜。“我說道歉!”抬起頭,西水很淡定地看著眼前這相當不可一世的家伙。“喂!我說你可別得寸進尺?。 闭f著,拉姆瑟斯的眼神即刻就變了,銳利得如同美洲豹,似乎只要西水的答話稍有不慎,他便要撲上來將他撕開般可怕。西水斜過臉,瞥了他一眼:“那算了,當我沒說!”一刻鐘過后。再一刻鐘過后。“……對不起……”滿意地將豎了老半天的小耳朵收起,西水表示不再窮追猛打,側(cè)過頭,轉(zhuǎn)移了話題:“你是貴族嗎?”“什么?”“你們埃及很亂,對吧?”拈起西水被太陽曬得都有些泛了黃的頭發(fā),拉姆瑟斯一番話說得很是意味深長:“停止你的好奇心。再問下去,我恐怕不會讓你回西臺……”作者有話要說:大過年的,俺不要黑屋,不要黑屋!??!v文后總覺得寫文寫得有些拘束了,所以某薛決定,要放開手去寫……看這個文,心態(tài)一定要放寬了==它沒有嚴肅的歷史背景,沒有正規(guī)的思維路線,甚至有些崩壞。在結(jié)局出來之前,一切都是可以被解釋的……咳咳。某薛時間真的緊張……不是借口,身體也不好……也不是借口。俺在養(yǎng)病兼養(yǎng)家(就自己一人算不算?)中……不知道該怎么說,有時候時間也是有的,但實在是沒有精力更新,怕更出來的東西不好,這樣對讀者也不負責……像今天的文,估計就撲街了--||三十晚上加初一一個下午趕出來的,嘆息,我這年過得,唉……第42章第四十二節(jié)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即將落到自己臉上的大掌,西水這動蕩不安的內(nèi)心吧突然就淡定了起來。可是,那預(yù)料中的一掌并沒有裸到自己臉上,因為它叫另外一只更為修長有力的手臂給制止住了:“父王請息怒!這件事不能完全責怪帝特一人,他已經(jīng)做得很好了!”沉穩(wěn)的聲音當場便鎮(zhèn)住所有人的不安,皇子的失蹤,兩國劍拔弩張的局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