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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葉芝教授這個樣子,大概沒有辦法為它起名字了,就算醒過來,他也不一定認得出那是自己的孩子?!卑财淼?,“難道我們要一直叫它‘小蛇’嗎,那豈不是很可憐?”米爾頓也贊同道:“對啊,這里只有你和這條蛇是最有緣的,還是你來起名字吧!”“這……好吧?!蹦暧杏嘧罱K點了點頭,用手指輕輕摸了摸蛇腦袋,“既然以后由我來撫養(yǎng)它,那么就跟我姓年好了,名字嘛——就叫年糕!”“真是個又好吃又好記的名字。”安祈贊美道。米爾頓則是想起了自己的另一個名字“毛團”,還有明明是鳳凰卻被安祈起名為“雞仔”的姬載,頓時很想問一下“你們修真者起名字是不是都這么隨便的”。于是娃名就這么定下來了,小年糕渾然不知自己身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仍然趴在年道友的手心里悶頭大睡。三人回到皇宮的時候已經將近天亮時分,安德烈和修雅剛起床沒多久,正在給四胞胎喂奶的時候,寢宮里突然多了三條人影,安德烈差點沒把近衛(wèi)叫過來。“怎么了,這么火急火燎的?”安德烈奇怪地看著他們。“有急事。”米爾頓哼了一聲,把他從斯內克手下的終端里拷貝到的文件和信息一股腦地對接給安德烈,沒等他哥看完材料,抬腳就往里走,“我侄子呢?”“在里面,修雅正給他們喂奶呢!”安德烈沒好氣道,“你輕一點,有的小家伙還在睡!”和卵生獸人不同,胎生獸人從一生下來就是嬰兒的外表,等他們長大后再慢慢學會變成獸類的模樣,無法變化身體的多半就是雌性。房間內,一張寬敞的嬰兒床里并排躺著四個小家伙,或許是營養(yǎng)比較充足的緣故,他們全都是小貓崽子一樣的形象,除了修雅正喂著的小四,其余三只都趴在毛毯上,還睡得迷迷瞪瞪。“和毛團看起來有點不一樣……”安祈湊近看,發(fā)現(xiàn)這四只小家伙大概更像他們的父親安德烈,像小獅子一樣,絨毛短短的,尾巴細細的。毛團則是更像貓一點,全身都是毛乎乎的。“喵!”正想到毛團,后者就化成一只貓咪的形象,跳上嬰兒床。毛團一會兒用腦袋拱拱還睡著的小家伙,一會兒張嘴咬它們的耳朵,小家伙們不勝其擾,眼睛瞇開一條縫,開始用爪子驅逐sao擾自己的毛團。但毛團又豈是奶娃娃軟軟的爪子可以趕走的對象,它更加來勁地撲上去,叼著體型和它差不多大的小家伙,腦袋一轉,甩到角落里。被丟到角落的小朋友徹底清醒過來,嗷嗷叫著和毛團撲到一起。受到小獅子的召喚,它的兄弟們一齊朝毛團圍攻過來,連爬都還不是很熟練的四兄弟使出吃奶的勁兒,撲到毛團身上。“喵嗚!”毛團以一敵四,咬著其中一只的尾巴甩到另一只身上,又用爪子撥弄想要偷襲自己尾巴的小獅子,露出睥睨天下的驕傲眼神。五只貓科動物頓時玩得不亦樂乎。小獅子們的玩鬧聲驚醒了小蛇,年糕在年有余的手心里轉了個圈,慢慢探出腦袋往嬰兒床看,吐了吐蛇信。年有余小聲地問:“可以讓年糕也加入嗎?”修雅笑著用指尖摸了摸年糕的腦袋:“當然可以?!比缓笏⌒牡貜哪暧杏嗍种信跗鹉旮?,放到嬰兒床上時還叮囑小獅子們,“蛇弟弟還小,你們不能欺負人家哦?!?/br>翠綠色的小蛇蜿蜒滑行到小獅子們面前,纏到其中一只的后腿上。那只小獅子動了動腿,發(fā)現(xiàn)沒什么不對勁的地方,就繼續(xù)跟兄弟們玩耍。小年糕一會兒從后腿移動到尾巴,一會兒又從尾巴移動到脖子上,最后似乎找到了比較舒適的位置,在小獅子的脖子上圍成一個圈,咬住自己的尾巴,假裝自己是一條項鏈。綠色還帶花紋的小項鏈看起來非常特別,其余幾只小獅子紛紛羨慕地看了過來,甚至還有一個小機靈鬼試圖把毛團的尾巴纏在自己的脖子上。毛團顯然不會讓它得逞,它動了動尾巴,張嘴把那只小家伙叼起來,丟到角落里。修雅在旁邊笑得肚子都疼了。其余幾個大人也看得忍俊不禁,紛紛舉起終端咔嚓咔嚓拍照。小孩子愛玩好動,也累得快,一個多小時后紛紛把腦袋拱進柔軟的毛毯中,呼呼睡得很香。毛團卻仍舊神清氣爽,咬著一張小被子幫幾個小朋友蓋好被子,最后才在嬰兒床邊恢復人形,安靜地注視了他們一會兒。這時安德烈也從外面回來了,一副有話想說的樣子。修雅輕聲對年有余道:“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先讓小年糕跟我家的孩子睡一會兒吧。”“當然不介意?!蹦暧杏噙B忙說。于是幾個大人悄悄地離開房間,讓小家伙們繼續(xù)睡。安德烈則在外面的客廳里等候他們,表情嚴肅中又帶了點興奮。見米爾頓過來了,他搓了搓手站起身:“你們這次立大功了!剛回來第一天就給我弄了個這么大的驚喜,真有你的!”米爾頓得意地揚了揚眉毛:“這不全是我們的功勞,最開始發(fā)現(xiàn)這個突破口的人還是年同學?!?/br>安祈和米爾頓給年有余安排的新身份,是和他們同齡的雌性學生。道友的外表看起來本來就挺年輕,而且要想盡快掌握這個世界的常識,還是在學校里系統(tǒng)學習來得快。所以年道友下個學期就是安祈班上的轉學生了。對于手里有特權的皇室成員,辦個證并不是什么困難。于是安德烈又轉身對年有余表示感謝,然后略帶遺憾地嘆了口氣:“可惜了葉芝教授,這次事件過去后,就算官方允許他回去教學,他目前的精神狀態(tài)也不可能回到學校了。”“那你打算怎么處置他?”米爾頓問。安德烈:“先把他送到療養(yǎng)院,等他恢復過來,再做安排吧。是繼續(xù)當藥劑師,還是回學校教書,都看他自己的意愿?!?/br>不過在場的人里,尤其是安祈三人都很清楚,要復原魂魄的損傷哪里有這么容易。而且就算養(yǎng)好了,斯內克家族和多戈家族勾結,將來名聲會跟背叛者掛上鉤,不論是學校還是企業(yè)估計都不敢雇傭葉芝。于是安德烈補充道:“皇室既然聘用了葉芝,而他又沒有過錯,以后等他養(yǎng)好了,還可以回來繼續(xù)當宮廷醫(yī)師。”可以說是很厚道了。年有余不過跟安德烈相處了短短兩日,也發(fā)自內心地產生了和安祈一樣的想法——這家人,其實都是很好的人。“多戈跟斯內克的計劃你弄到手了?”米爾頓問他哥。安德烈點頭:“剛才我就是拿著你的資料召集幕僚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