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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的公子活著也是受罪,未必有去了輕松。”作為大夫,當以救死扶傷為己任,像現(xiàn)在這般勸人放棄的,還是頭一遭,怕是要損不少陰德??伤f的也是實話,公子中的毒已深入骨髓,便是神醫(yī)再世,也難施巧手。大夫的話讓管家踉蹌了兩下,他自然知道公子未了的心愿是什么。他也知道像現(xiàn)在這般吊著公子的命會讓公子更加痛苦,可他不能放棄救治公子,還有很多人在等著公子。管家道:“請大夫告知,有哪位神醫(yī)精通醫(yī)毒之術的?”就在大夫垂眸凝思時,躺在床上的病人忽地睜開眼睛,一口烏紅的血液從他嘴里吐出,而后他的臉色以rou眼可見的速度變得紅潤起來。他有些劇烈的喘息著,不僅有出的氣,也有了進的氣。管家連忙道:“大夫,我們公子這是怎么了?”大夫連忙把手搭在病人的手腕上,微瞇著的眼睛露出不可思議的神采來,他連忙道:“公子體內(nèi)的毒排了些出來,把紙和筆拿過來?!?/br>管家也不吩咐下人去拿,他快速拿了紙和筆遞給大夫,看著大夫快速寫下藥方:“按這個藥方去抓藥,越多越好?!?/br>管家不敢耽擱,立刻叫人去準備藥材。大夫給病人把玩脈后:“雖然不知道毒為什么會排出來,但是公子的命應該是保住了?!?/br>管家也不知道該感謝誰,把雙手合在一起,謝天謝地,謝大夫。躺在床上的陸珩無言的閉著眼睛,他接手這具身體時,這具身體的狀況不可謂不糟糕,毒物攻心,出的氣比進的氣多。要不是利用神魂力量把身體中大部分的毒物強行排出,他可能就真的要借尸還魂了,真正的尸。陸謹之心情復雜的站在床前,看著家仆前后為躺在床上的人忙碌,他全都已經(jīng)想起來了,在魂魄脫離身體后,他其實一直都在房中游離,是他的不甘怨憤將他拉入了自己為自己設置的深淵中。若非他的執(zhí)念引來了陸珩,他會在深淵中徹底瘋魔,最終結(jié)局慘淡。從接到圣旨昏迷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去了兩三日的時間,他也被驅(qū)逐出了太子府,若非他身中劇毒不知還有多少時日可活,說不定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流放的路上了。他的父親,大楚的帝王,不僅廢黜了他的儲君之位,還將他流放千里到封州。封州奇亂,已經(jīng)大旱三載,盜匪流民橫行霸道,初到封州若無勢力,怕是被啃得骨頭都不剩。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廢了儲君之位,手里的權(quán)力也被盡數(shù)收回,將他流放至封州,與送他去死別無二致。無情最是帝王家,他從未有任何時候感受像現(xiàn)在這般分明。陸謹之對陸珩充滿了愧疚,他想等陸珩醒來,就要面對他留下的爛攤子。他現(xiàn)在是進退兩難,也不知他會如何做?是想辦法留在京城,伺機奪回太子位。還是順從帝王旨意,先到封州,再作后續(xù)打算。就在陸謹之沉思時,躺在病床上的陸珩慢悠悠的睜開了眼睛,他先是看了他一眼,而后對管家道:“將我平日里帶的玉佩拿來?!?/br>管家對主子的吩咐不敢有所怠慢,連忙去把陸謹之平日戴的玉佩找了出來遞給他,小聲道:“公子,您的玉佩?!?/br>“嗯?!标戠竦偷偷膽寺暎疽夤芗野延衽逑确旁诖蚕疫?,然后吩咐道:“所有人都先出去,在湯藥熬好以前不許進來。”管家猶疑的看了看大夫,又看了看陸珩,公子身體不好,需要大夫隨時照看著,免得情況惡化。陸珩聲音略沉:“都出去?!?/br>管家立刻把大夫請了出去,然后讓正在忙碌的家仆也都離開了病房,他自己則是猶豫著站在陸珩病床前:“公子,您身體好轉(zhuǎn)的消息,要傳出去么?”現(xiàn)在各方面都有人暗中盯著府中,公子身中劇毒能否可解也是各方最關心的消息。甚至有人覺得,公子是為了逃避去封州而自導自演的戲碼。如果公子身體好轉(zhuǎn)的消息傳出去,各方各界勢必會蠢蠢欲動,而后爭先恐后向公子下手。在暗探的這些人當中,也有君王的人,如果不許消息傳出去,就要抹殺掉君王的人,那會讓君王對公子更加狠辣。陸珩慢條斯理道:“知道禍水東引么?”他可是答應原主要當大楚皇帝的人,現(xiàn)在又不是法治社會,心慈手軟可干不了大事。管家能在人才濟濟的原主身邊脫穎而出不是沒有道理的,陸珩稍事提點后,他立刻就明白了陸珩的意思。在深深的看了陸珩兩眼后,垂眸拱手道:“老奴知道了,老奴馬上就去辦?!?/br>太子府從來都不安全,太子位也遠不是旁人看到的那般光鮮亮麗。這個位置就像是百丈懸崖,走錯任何一步都可能粉身碎骨。為了確實的保護好自己,公子自然也在暗中培養(yǎng)了力量。管家走出房門時,看到大夫正負手站在桂樹前,見他走近,便道:“先生盡管放心,作為大夫的口風我還是有的,公子劇毒難解,左右也不過這幾日的事了?!?/br>管家微笑,拱手道:“多謝吳大夫,以后還得繼續(xù)麻煩大夫?!?/br>大夫連忙回禮:“應該的?!?/br>管家離開房間后還妥帖的把門關好了,陸珩慢悠悠的坐了起來,那模樣竟和常人沒什么兩樣,看得陸謹之目瞪口呆。在兩刻鐘前,這具身體已經(jīng)到了油盡燈枯的程度了,連大夫都說熬不過這一劫了,誰曾想陸珩只是吐了口毒血,身體就恢復如常了。陸謹之難得有些失態(tài),結(jié)巴道:“你……你就好了?”“好了?!?/br>陸珩從床弦處拿起原身隨身攜帶的玉佩把玩著,玉佩的材質(zhì)極好,雕工非常精細,可惜再精細也只是塊尋常玉佩,除了有些養(yǎng)人的功效,也沒什么特別的。不過這玉是陸謹之隨身攜帶的,上面沾染了他的氣息,用來養(yǎng)他的魂魄卻是不錯的容器。等過些時日,他再給這塊玉佩修修紋路,再弄上個養(yǎng)魂的法陣,就是上好的容器了。陸珩道:“你過來。”陸謹之聞言走近陸珩,在感受到一股拉扯的力道后,他就發(fā)現(xiàn)自己被禁錮了,而禁錮他的正是被陸珩把玩著的玉佩。陸謹之試圖掙脫玉佩的禁錮,卻發(fā)現(xiàn)他怎么都離不開。鬼魂的眼睛里終于染上幾絲恐懼,他聲音尖銳而憤怒道:“你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