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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阿珩,你笑得這么陰險,是不是在想什么壞主意?。俊?/br>笑容漸漸凝固在臉上的陸珩:“陰險?”容遙似模似樣的學起了陸珩剛才的樣子,眉梢微揚,眼角流瀉出算計的光芒,唇角微微勾起,勾勒出清淺的弧度。最重要的,還是他放在桌面上的手,手指在輕輕叩擊著桌面,一看就是在算計什么的樣子。陸珩:“……”果然還是臉的問題,用他以前那張臉,便是做出算計模樣也會被人當成運籌帷幄,而是不陰險的算計。陸珩看著樓下的崔凝煙,問容遙:“你知道她此時在想什么嗎?”容遙心想,我又不是崔氏肚子里的蛔蟲,怎么知道她在想什么?不過面上,他還是給給足了陸珩面子:“她在想什么?”陸珩瞥了容遙兩眼,慢條斯理的說道:“我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蟲,我怎么知道她在想什么?”容遙瞪圓了眼睛,心道你不是崔氏肚子里的蛔蟲,倒是和我肚子里的蛔蟲長得一模一樣,不然你怎么知道我剛才在想什么?陸珩輕笑了聲,重新望向賞梅宴的方向。崔氏在想什么,他心知肚明。不過不管她怎么想,都注定是竹籃打水。他可沒有給自己儲備敵人的準備,哪怕這些敵人原本就是敵人,這些才能也可能是別人提前安排好的。賞梅宴雖然被稱作另類科舉,但參與的人是可以提前安排好的,而這些提前安排好的又脫穎而出的才人,就是被安排進各家的探子。崔氏和皇六子雖然早有交集,但讓兩人真正開始聯(lián)系起來的還是賞梅宴,崔氏在此次的賞梅宴中大出風頭,收獲‘英雄豪杰’無數,其中就包括裝傻賣癡被紈绔子弟欺負的皇六子。陸珩饒有興致的瞇了瞇眼睛,棒不棒打野鴛鴦的無所謂,能不能破壞崔氏的計劃也沒關系,他就是不想這雙野鴛鴦稱心如意。是以陸珩招來了暗衛(wèi),低聲在他耳邊吩咐了兩句。容遙伸長了耳朵,還是沒能聽清楚陸珩在說什么。他心里刺撓的緊,如果陸珩刻意避開他,他還能當作是重要的事情是不能叫他這個外人知道的,他可以不好奇。可陸珩他是當著他的面吩咐的,意味著他對暗衛(wèi)的吩咐是他可以知道的,聽不清楚就只能怨他自己本事不夠了!容遙幽怨的斜了陸珩一眼,又斜了陸珩一眼,好奇又不想問,就等著陸珩能夠有點眼色,自己把計劃告訴他。陸珩裝作沒有看到容遙蠢蠢欲動的模樣,從容的端起已經有些涼的茶,準備潤潤不怎么渴的嗓子。容遙眼色倒是極好,在看到陸珩端起茶杯時,立刻道:“阿珩,你正在調理身體,盡量少喝涼水,我?guī)湍愕贡瓱岵琛!?/br>容遙知道他此時的表情肯定是有些諂媚的,他在把熱茶遞給陸珩后就目不轉睛的盯著他,做出副洗耳恭聽的模樣。他著實好奇!陸珩問:“想知道什么?”想知道的很多。想知道崔氏女扮男裝來參加賞梅宴的目的,想知道崔氏心里在想什么,想知道他之前安排暗衛(wèi)去做了什么,想知道……越想越覺得自己腦容量不夠的容遙:“……”如果全部都問,阿珩會不會讓他回娘胎重生一回,帶個聰明點的腦子?93.重生之當你后媽18思來想去,容遙都覺得不能讓陸珩看低他,他是容門傳人,是百年難遇的醫(yī)學奇才,他的天賦是他家老頭子都自愧弗如的,所以不是他腦子不夠用,而是他太天真單純,不適合往陰謀詭計方向發(fā)展。想到這里,容遙忍著rou疼收斂起臉上的好奇,故作大方的笑道:“我是阿珩的大夫,提醒你日常忌諱是我的責任,并不是想與你交換什么消息,阿珩這么想我,就太傷我的心了。”見容遙擺出一副‘我把你當朋友,你卻以為我想利用你’的姿態(tài),陸珩好心情的揚起唇角,慢吞吞的說:“其實也不是什么要緊事,沒什么是不能讓你知道的?!?/br>容遙聞言,眼眸乍亮,對陸珩接下來要說的話翹首以待。結果陸珩微笑著說:“不過神醫(yī)向來超然物外,想來對這些凡人間的爾虞我詐也不會好奇,我就不與神醫(yī)細說,免得污了神醫(yī)的耳朵?!?/br>容遙眼中的光芒瞬間熄滅,他勉強扯了扯唇角,表情懨懨的盯著賞梅宴的方向。要是還不知道陸珩就是在逗他,他就真該回爐重造了!陸珩不緊不慢的和容遙解釋:“崔氏是鎮(zhèn)國將軍府的嫡長女,背靠崔門,擁躉無數,只要她愿意嫁,上到皇子王孫,達官顯貴,下到商戶仕子,無不隨她挑選。但她偏偏放棄了與她年紀相仿的男子,放棄入主后院當家做主的機會,而選擇入宮為妃,伺候垂垂老矣的楚成帝。原因是什么,你想過么?”陸珩的聲音低沉輕柔,每次聽他說話,容遙都有種被他在意著的感覺。也正是因為這種感覺,讓他每回給自己做好的告誡都潰不成軍,他心里也很是委屈,他也沒想到自己第一次喜歡上的人居然會是個男人,還是一個以后要做皇帝,注定三宮六院女人無數的男人。容遙悶聲道:“沒有想過?!?/br>陸珩道:“全天下權力的集中點在皇宮,天下女人權力的集中點在后宮,只要楚成帝的寵愛還在,只要大楚尚未改朝換代,后宮女人就能保住雍容富貴的生活。崔氏因楚成帝寵愛而獲得的利益還少么,太子太傅因她而喪命,太傅滿門被流放。左相被貶謫,全家南遷。屠將軍含冤莫白,死不瞑目。太子獲罪被廢,流放封州?!?/br>容遙還是第一次聽陸珩說起這些,他早就知道朝堂陰謀多,卻少有感同身受,也不知道這種前有狼后有虎,不得不步步為營的感受?,F(xiàn)在聽陸珩云淡風輕的提起‘太子獲罪’,他竟心里揪疼的厲害。有那么瞬間,他想勸陸珩放棄朝堂的浮華與陰謀,去江湖過自由自在快意恩仇的生活。但想法也只在心間轉悠了半圈就被他放棄了,陸珩到底不是他,他可以無拘無束,可以漂泊無蹤,也可以東游西蕩。陸珩不可以,他是皇子,他對大楚有放不下的責任,肅清大楚的朝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