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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局,但因著心里不可言說的想法,他不斷的把時間往后面拖。拖到今天總算是清醒了過來,他不想和陸珩連朋友都沒得做,也不想因為性向被陸珩厭惡,最好的辦法就是收起心里的想法,和陸珩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做個朋友就好。陸珩輕笑了聲,再次抓住唐沐的手,這次抓的不是手腕而是手掌,他手心的溫度順著兩人交握的掌心傳遞給唐沐。唐沐只覺得掌心的溫熱好似順著嵌入了他的血液,流向四肢百骸,讓他整個人都陷入了恍然與混亂中。他忽然看不懂陸珩的意思,剛才拽著他的手腕他還能不多想??涩F(xiàn)在,兩人只差一點就十指緊扣了,這是情侶間特有的牽手方式,這叫他怎么能不多想?陸珩把唐沐推進了車里,反身在他臉上落下蜻蜓點水般的輕吻,他側身靠近他的耳根,低聲說:“我以為我表現(xiàn)得很明顯了,原來唐法醫(yī)還沒有看出來呀?”唐沐被陸珩的親吻弄得有點傻眼,原本精致白皙的臉頰變得通紅,他轉動著僵硬的眼珠,結結巴巴的說:“沒、沒懂?!?/br>陸珩伏在唐沐肩上低笑:“我以為我表現(xiàn)得很明顯了,原來唐法醫(yī)都沒懂???那我現(xiàn)在正式和你表白,可好?”唐沐眨了眨眼睛,往旁邊躲了點。陸珩呼出的氣息全部印在了他的脖頸間,讓他不自在極了。陸珩說:“唐法醫(yī),我喜歡你,可以答應和我交往嗎?”唐沐張了張嘴,慢慢說道:“可我是男人,你……你喜歡的不是女人嗎?”陸珩不能否定原主的取向,也不能否定原主交往過的女朋友,只能說道:“以前的事情我們就讓他過去好嗎?現(xiàn)在我只喜歡你,以后也只喜歡你。”情感催促著唐沐趕緊答應,理智卻在勸他多思多想。唐沐抿緊了唇瓣:“先讓我想想。”陸珩再次在唐沐臉上印下一個輕吻:“我等你?!?/br>唐沐心間驀然就有點發(fā)酸,他好似等這三個字等了很長時間了。他回望著陸珩,與他四目相對,從陸珩的雙眼中,他看到了他的影子。或者說此時此刻,陸珩的眼睛里只有他。唐沐先把陸珩送回了陸珩的出租房,他則是滿心混亂的回到家里。腦海里不斷回旋著陸珩和他表白時說的話語,以及他雙眼中映出的景象,他張了張嘴,對著空氣自顧自的說道:“我愿意?!?/br>唐沐在沙發(fā)上坐了很長時間,被他拽在手里的手機早已經被汗?jié)n浸濕,屏幕上能和陸珩聯(lián)系的方式明明滅滅,反復不定,就像他此時此刻的心情。既想著陸珩,想和他說話,又矯情的不知道該和陸珩說點什么才好。最終,唐沐無力的把手機放下,他現(xiàn)在整個人都是茫然混亂的,就算撥通了陸珩的電話也不知道該與他說點什么才好,還是再過段時間再和陸珩聯(lián)系吧。在唐沐的遲疑中,川師大再次發(fā)生命案。川師大上次發(fā)生命案是在三年前,三年前川師大投毒案讓川師大在全國各地都出了名,各方報紙媒體幾乎是沒日沒夜的報導這件事。方繼明當年也參與了川師大投毒案的偵破,當年案子發(fā)生的原因是同宿舍學生之間產生的口角,最后被欺負的學生干脆的買了耗子藥放進宿舍其他學生的飯菜中,造成兩傷一亡的悲慘結局。三年前的投毒案發(fā)生在英語學院的男生宿舍,這次的案子同樣發(fā)生在英語學院的男生宿舍,連樓層都相同。走在還算熟悉的樓梯上,方繼明邊和陸珩等人介紹這次案子的大致情況,邊在心里感慨,這棟樓是不是被詛咒了,他聽刑警隊的前輩說過,這棟樓在多年前好像也發(fā)生過命案。方繼明低聲道:“被害人名叫朱平,清晨七點鐘左右被發(fā)現(xiàn)死在廁所,報案的學生名叫汪森,與朱平是同宿舍的學生?!?/br>陸珩與方繼明并肩而行,他下意識的觀察著這棟宿舍樓的環(huán)境,這棟宿舍樓坐落在矮山前,整棟樓給人的感覺十分陰森。走廊兩側都是宿舍,這叫慘白的走廊看起來就像是永遠走不到盡頭。發(fā)生命案的衛(wèi)生間就在走廊的正中間,洗手間的外面是可以容納十幾個人洗漱的洗手間,洗手間的右側是盥洗室,左邊才是廁所。而朱平的尸體就躺在廁所的第一個隔間里。朱平是被人用繩子勒死的,他脖子周圍還繞著一圈細圈麻繩,他的褲子褪到膝蓋處,想來被害身亡的時候正在上廁所。他整個人斜斜倒在左邊的墻壁上,有被兇手擺放的嫌疑。法醫(yī)得到消息的時間不比方繼明早,因此方繼明和陸珩到了將近十分鐘后法醫(yī)才拎著東西前來,在法醫(yī)給被害人做了常規(guī)檢查后,法證給案發(fā)現(xiàn)場做了現(xiàn)場采證后,朱平的尸體才被裝進了裹尸袋。方繼明也在查看現(xiàn)場的環(huán)境,在查看的差不多的時候,他問陸珩:“怎么樣,有什么線索嗎?”陸珩低聲道:“犯案手法過于粗糙,基本已經畫出了兇手的畫像?!?/br>方繼明道:“從犯案現(xiàn)場來看,是熟人犯案無疑,但是……”他到底不是陸珩這樣的側寫師,他查找兇手主要是靠尋找證據,再從證據上找到兇手的蛛絲馬跡。而陸珩則是可以根據環(huán)境證據畫出兇手的相,毫無疑問陸珩的方式比他們快了很多。方繼明剛開始也是不怎么相信側寫師的能力的,畢竟側寫師基本屬于憑空想象,毫無邏輯可言。可在見識過陸珩的側寫能力后,他不得不相信,有那么一種人,天生就適合和罪犯打交道,天生就能從擁擠的人群中抓到隱匿在里面的罪犯。方繼明摘下手套:“我現(xiàn)在要去詢問關于被害人的信息,也要問報案人幾個問題,你要一起嗎?”陸珩點了點頭:“不出意外的話,我們馬上就要見到兇手了,你說我要不要和你一起?”方繼明:“……”他有種陸珩是話里有話的錯覺,陸珩話里的意思,是如果他不去與那些人打交道,他是不是就要把兇手當成無辜的人放過了?方繼明認真想了三秒鐘,他確實還沒陸珩那種可以直接畫出兇手畫像的能力,而這件發(fā)生在大學里的案子,當然是越快偵破越好。方繼明和陸珩出了洗手間,對守在洗手間封鎖線外的警察說道:“死者的老師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