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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猶豫,看著崔淼,期待的說道:“崔百戶,以后本王子能否時常看到你?”崔淼笑著回答:“只要王爺,王妃允許,標下定當遵命?!?/br>第三十章洪武十四年正月,北元有南侵的跡象,北平府、大同府,廣寧衛(wèi),皆受到北元游騎的sao擾,他們并不戀戰(zhàn),快馬奔來搶完就跑,往往是駐軍還沒到,人早就揚長而去。就明□□的彪悍個性,就算你乖乖待在草原上,他還忍不住找個由頭,到大草原上溜一圈的主兒,北元這般作態(tài),明擺著是老虎嘴里拔牙-作死!你皮,拿鞭子抽兩次,給你松松筋骨,就消停了!四月十五,朱元璋下旨,任命魏國公徐達為征虜大將軍,信國公湯和為左副將軍,潁川侯傅友德為右副將軍,分兵兩路出塞北征。東路以傅友德為先鋒,在灰山(今內蒙古寧城東南)大敗元軍,俘獲不少元軍人畜;又行軍到北黃河(今西遼河),遇到的北元部隊不戰(zhàn)而逃,被明軍追擊,北元平章別里不花、太史文通等被俘。西路軍以沐英為先鋒出長城古北口(今北京密云東北),攻取高州(今河北平泉境內)、嵩州(在今內蒙古赤峰市西南)、全寧(今內蒙古翁牛特旗)。崔淼所在的燕山衛(wèi)奉命跟隨沐英,接連七個晝夜,連續(xù)攻克高州、崇州,還未等來喘息的機會,沐英便下令大軍立即出發(fā),夜渡臚朐河,直襲倉皇而逃的北元知院李宣極其部眾。據(jù)本地人說,臚朐河河面大約有二十米寬,河水最深處能有四五米,水流湍急,尤其河里有不少暗坑,暗坑的深度無法估量,所以給渡河增加了不少危險和困難。征調的船只有限,大多數(shù)的兵丁必須渡水過河。原本沈清想讓崔淼隨他一起坐船,可崔淼沒應,他不想因為這事給沈清的聲譽造成影響,畢竟這是沈清事業(yè)的上升期,如果這時候徇私,難免會留下詬病。即便不是第一次渡河,但在夜間難免遇到河水湍急之處,對于不了解河中情形的明軍多少是個威脅。雖然已是四月天,但冰涼的河水接觸到皮膚時,還是讓崔淼激靈靈打了個寒戰(zhàn)。崔淼低聲叮囑道:“水性好的帶著水性不好的,危機時伸把手,咱不能在陰溝里翻了船。”眾人紛紛應聲,說道:“百戶放心,標下們一定小心?!?/br>眼看著就要游到河對岸,摻雜在‘嘩嘩’的水聲中的,似乎還有似有若無的求救聲。崔淼雙腳蹬水,回頭看去,茫茫夜色中唯有微弱的月光照射,隱約間他似乎真的看到有人溺水了。他看了看近在咫尺的岸邊,一咬牙又往回游了過去。“百戶,你這是去哪兒?”已經游上岸的郎平大聲叫道。“好似有人溺水了,我去去就來,你不必管我?!?/br>薛祿見狀剛想跳下河,被一名千戶攔了下來。千戶上下打量薛祿,不悅的說道:“怎么回事?已經上岸,為何還要下水,難道想當逃兵不成?”薛祿躬身說道:“回稟千戶,有人溺水,標下想去營救?!?/br>千戶看向河面,眼神微閃,嚴厲的說道:“哪有人溺水?大軍已經渡河,軍情緊急,哪有時間容你折騰!”薛祿堅持的說道:“千戶,軍情緊急沒錯,但還有少半軍士未曾過河,標下保證不會延誤軍機,否則任憑處置?!?/br>不待千戶說話,沈清快步走了過來,看向薛祿,徑直問道:“誰溺水了?崔淼呢?”薛祿躬身行禮,急切的說道:“回指揮使,有人溺水,崔百戶前去營救,標下不放心,想去看看,望指揮使應允?!?/br>千戶據(jù)理力爭,躬身說道:“指揮使,現(xiàn)下軍情緊急,將軍有令,需盡快過河,不得延誤,標下認為還是莫要因為一兩人而違抗軍令?!?/br>沈清淡淡的看了千戶一眼,冷冷的說道:“一兩人?他們是同袍,是生死相托的兄弟,能救為何不救?況且現(xiàn)下大軍還未全數(shù)過河,你這時阻止是何居心?”圍在四周的軍士紛紛露出欣慰的神色,他們可以戰(zhàn)死沙場,這是保家衛(wèi)國,他們死而無憾,若死在自己人的冷漠之下,無論是誰都會不甘。千戶那般冷漠的言語,讓聽到的人都覺得心寒,而沈清暖心的話語,則恰到好處,不僅暖了人心,還重振了士氣,同時讓沈清在眾軍士心中的威望更加深入人心。崔淼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游去,待快要游到河中央時,突然覺得水流的速度加大,他連忙穩(wěn)住身形,拼盡全力朝河中央游去,越是靠近,呼救的聲音越清晰。朦朧的月色中,崔淼看到一個人影在河面上撲騰著,眼看著撲騰的力氣越來越小,崔淼心中著急,加快了速度,在那人即將深入水底的瞬間,抓住了他的手臂。溺水的人意識已經開始昏沉,卻還有知覺,他下意識的纏住崔淼的身體,纏的死緊,讓崔淼的身子幾乎無法動彈,他焦急的說道:“我知道你還有意識,不要抓這么緊,我過來就定會救你,你先松手,否則我們倆都會死!”那人似乎聽到了崔淼的話,手上的力氣松了松,崔淼連忙掙開糾纏,伸出右手,在他的后頸上狠狠一擊,那人的身子頓時軟了下來,崔淼不禁松了口氣,伸手攬住他的腰,向岸邊游去。透過朦朧的月光,崔淼看到有一條小船在靠近,他連忙呼喊道:“這里,快來這里,有人溺水了,快過來救人!”船上的人似乎聽到了崔淼的呼喊,快速的向崔淼靠近,船只靠近,熟悉的冷玉般的聲音從船上傳來,叫道:“崔淼。”崔淼有些喘息的說道:“指揮使,快,標下已是強弩之末?!?/br>沈清彎下腰,朝著崔淼伸出右手,崔淼將昏迷的人往上托,沈清用力將人往上拉,很快便將人拉了上去,可當他看向水面時,崔淼已經不見了蹤影。沈清心里一慌,想也不想的跳下河,在冰涼的河水里尋找著崔淼的下落。崔淼用盡全力將人往上托,眼看著人已經被拉上去半個身子,誰知那人一腳蹬在了崔淼的腦袋上,崔淼只覺得眼前一黑,頭暈目眩,手腳瞬間便沒了力氣,身子不由自主的沉了下去。在失去意識前,他還苦中作樂的感慨道:“果然淹死的都是會水的!”當崔淼再次醒來,他已經被救上了岸,他懵懂的看了看四周,發(fā)現(xiàn)自己正坐在馬上,搖搖晃晃的感覺頓時讓他有種暈車的感覺。“你醒了?!?/br>微涼如冷玉般的聲音,從身后響起,崔淼轉過頭,便看到近在咫尺的沈清,他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正依偎在他懷里,寬大的披風將他的身子罩住,只有腦袋露在外面。崔淼捏了捏發(fā)緊的眉心,嗓音有些沙啞的問道:“指揮使,是你救了標下么?”“嗯?!鄙蚯宓膽艘宦?,語調雖平緩,崔淼卻聽出了不悅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