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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幾天,怎么就已然轉(zhuǎn)移一半至你身上了???”前者聞言,卻神色如常,只笑道:“許是因為在下太厲害了,天道也格外青睞呢。”樹葉:“……”仙鶴的速度遠勝于修者架云,君無心才將翻涌的血氣調(diào)整完成,一人一鶴便已然接近目的地。從云霧中穿出的瞬間,一股焦糊味道便被輕風(fēng)送入了鼻尖。“紅蓮業(yè)火?”君無心眉頭終于糾結(jié)起來,仙鶴落地,不遠處地面上卻是仍在燃燒著的一攤焦黑。抬眸望去,便見數(shù)十尺外倒著一道玄衣道袍的人影,長發(fā)凌亂,卻還是能看出海藻般柔和卷曲的弧度與深邃的五官——是陸止瀾。他立即身形一幻,出現(xiàn)在陸止瀾身側(cè)。渡劫期神識可以隨心意蔓延數(shù)千里,卻沒有發(fā)現(xiàn)絲毫沈知寒的氣息。君無心當(dāng)即一道靈力注入陸止瀾靈臺,隨即輕輕拍了拍對方臉頰:“阿瀾,醒醒!”前者傷得極重,此時被強行喚醒,立即再度嘔出一口鮮血。陸止瀾雙眸微張,卻在看清君無心面容的瞬間立即抬手抓住了對方手臂,艱難道:“亂流,救他??!”君無心面色終于沉了下來:“你說清楚,什么亂流,在哪???”這廂話還沒問完,前者卻早已是強弩之末,再度昏死過去。“小輩!”樹葉又開始在他衣襟中拱了起來,“此地空間與時間皆被扭曲過!是它們?。 ?/br>君無心一怔:“虛空之魔?”“對對對!”樹葉急聲道,“能cao縱時間與空間的除了風(fēng)不憫就只有它們了!”前者眼底波瀾再度翻涌而起:“前輩,那寒寒呢?”樹葉聲音卻乍然小了下去:“任何時間,任何地點……皆有可能……”君無心聞言,卻沉默了下來。一雙線條清和雅致的雙眼合了又張,半晌,他終于緩緩起身,低聲喚道:“白河?!?/br>一直靜靜等候的仙鶴立時化作少年面貌,恭敬道:“仙尊?”君無心嘆了口氣:“帶上阿瀾……我們回宗。”亂流之中,靈力魔力駁雜,罡風(fēng)不斷。沈知寒緊緊握著瓊?cè)A,試圖抵擋從四面八方割來的罡風(fēng),卻終究是百密一疏,身上平添了無數(shù)傷痕。倏然,數(shù)道罡風(fēng)直直向著胸口、眉心、后心襲來,沈知寒下意識揮劍,腳下卻驟然傳來一股的吸力!沈知寒的身形被擾,立即一亂,眼看三道罡風(fēng)即將到達,那股吸力卻乍然變大數(shù)倍,整個人立時被拉扯著向下拽去!與此同時,無極宮五百里外。晨起便一直萬里無云的天色竟在一盞茶前烏云翻卷,竟是雷暴之兆。幾名奉命外出的弟子見狀,卻紛紛湊到了一處避雨的屋檐下,交頭接耳起來。“哎,你說,這雷云是否就是讓我們尋找的異象?”“不是吧???我記得宮主明明說的是昨夜那場燒紅了天的大火呀……”“可我們已經(jīng)按照指示找了五百里了,也沒見到什么被火燒毀的地方??!”白衣弟子們正交頭接耳,一聲驚雷卻驟然劈落!茅草房哪禁得住雷這樣劈?干枯草桿幾乎是眨眼間便竄起熊熊火勢,幾人躲閃不及,衣擺袖角都沾了火星,立時一哄而散,到處打滾滅火去了。好不容易滅了身上的火,眾人正要抱怨一下倒霉運氣,便倏然又是一道雷霆降世。一群少年被嚇得立即鵪鶉似的縮成了一團,叫慘聲一片,卻不知誰眼尖,突然大喊一聲:“哎哎哎,息聲!你們看,好像有個人被雷劈下來了?。。 ?/br>※※※※※※※※※※※※※※※※※※※※今天份的粗♂長【昨天碼字時抱著電腦睡著的真不是我……/抱歉晚了這么久……總覺得這幾章寫崩了,怎么改都不滿意……揪頭發(fā)揪到心態(tài)爆炸orz第34章黑云壓城,幾乎要將站在下方的人們壓得喘不過氣來。一道極為粗壯的閃電倏然劈下,少年們駭?shù)迷俣冗B退數(shù)步,再不敢向前靠近。有個膽子大的吞了口口水,突然戳了戳自己的同伴,小心翼翼道:“你你你、你們說,那個人,還、還活著嗎?”“誰、誰知道呢!”被他戳了好幾下的少年心有余悸地望著頭頂仍在兀自跳著金色雷弧的黑云,突然將自己身側(cè)的少年猛地向前一推,“小成子,你、你去看看?。?!”無端被推了一下的“小成子”立時向前一個趔趄,整個人極為狼狽地趴在了地上。看戲的少年們也顧不得害怕了,紛紛對著他的糗樣指指點點笑了起來,前者卻一聲不吭地抬起頭,神色平靜地爬起來,緩慢地靠近了仍舊跳著金色電弧的深坑。深坑中央,竟真有一名衣衫襤褸的玄衣男子意識不明地側(cè)倒其中。他身上的玄色道袍不知被什么東西刮得左一道右一道,露出的皮膚之上滿是被利器割出的血痕,可謂是觸目驚心。那雙修長的手上戴著一副與道袍同色的手套,此刻卻同樣被割得幾乎破碎,可那只手卻緊緊握著一柄通體晶瑩、光輝燦燦的長劍,凌厲劍氣蘊在劍鋒之中,令人不敢靠近。少年平復(fù)了一下因恐懼而有些急促的呼吸,隨即輕手輕腳地繞到男子正面,伸手推了一下他的肩膀。后者立即仰倒在地,手中長劍脫手而出,砸在焦黑地面上,發(fā)出一聲清脆的劍吟。一直在遠處圍觀的其他少年見男子被推了一下都沒醒,立即一哄而上,齊齊圍了過來。見到男子面容的剎那,卻沒有一人出聲,而是齊齊屏住了呼吸。芝蘭玉樹,大抵說得便是這樣的人了。即便渾身是傷,昏迷不醒,卻仍舊掩蓋不了他的風(fēng)華絕代。那張線條精致柔和的面龐生得清艷非常,雖然雙眼緊閉,卻仍能看出他眼角微微上揚,襯著右眼角那一顆仿若畫龍點睛的淚痣,將此人襯得仿若紅塵仙,仿若頃刻間便要羽化飛升一般。“太、太好看了吧……”為首的少年吞了口口水,隨即再度推了推自己身側(cè)的同伴:“宮主讓我們找的……莫非便是此人嗎?”被推的少年也愣了,被他一搡才勉強回神,卻是有些不確定:“這樣的人,應(yīng)該不會是宮主空中的禍星,而是仙人吧???”最先前來查看的小成子見眾人開始七嘴八舌地議論起來,低垂的眸子盯著男子眉心火紋,終于緩緩道:“此人應(yīng)不是普通人……你們看他的劍,好、好像是上等仙劍……”沒人計較他為何會在此時開口,可他這話說得卻十分關(guān)鍵,眾人原本癡癡盯著男子面頰的視線終于紛紛移轉(zhuǎn),落到了兀自躺在焦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