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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看錯,太子殿下是天生魔胎吧?”秦琉璃捏著袖子擦了擦淚水,隨即點了點頭:“不錯?!?/br>“長留剛剛出生時,我并未從他身上察覺到任何魔氣,這些年在冷宮也未曾感應到,本以為是我幸運,生下了十中無一的正常孩子,可道長方才抱他過來時,我才知道自己錯了……”她頓了頓:“這宮中禁制雖對我無效,卻能完全壓制一個孩子。若他永遠不會前來尋我,便也永遠不會被激發(fā)體質(zhì)……”“激發(fā)體質(zhì)后,會怎樣?”沈知寒面色有些凝重。“體質(zhì)一旦激發(fā),便再不可逆轉(zhuǎn),”秦琉璃垂眸,緩緩道,“他會繼承母體的所有特點,包括……害死所有與他親近的人?!?/br>沈知寒:“……那修士呢?”他記得君無心說過,皇帝是因為有真龍之氣庇佑才能在魔氣侵蝕下強撐十余年的。這就意味著,除了皇帝之外,謝長留以后不能再接觸其他人了?秦琉璃一怔:“除非像道長一樣,邁入分神期,否則絕無可能抵抗魔氣侵蝕?!?/br>沈知寒又道:“沒有破解之法了么?”“……有?!?/br>秦琉璃面上血色褪盡,痛苦道:“除非以紅蓮業(yè)火為基建造火池,自行鍛體九九八十一天,將體內(nèi)所有魔氣全數(shù)焚燒干凈??扇羯杂胁簧?,光是紅蓮業(yè)火便足以將人神魂軀體焚毀殆盡,我又怎能同意長留去做這樣的事情!”紅蓮業(yè)火的威力,沈知寒曾經(jīng)體驗過一次,即便是如今想起來,左眼還是隱隱作痛,遑論是以其鍛體了——只是這樣一想,卻不知幾千年后謝長留的紅蓮業(yè)火又是從何而來?二人之間剛剛陷入沉默,一道熟悉聲音卻乍然被夜風送至:“在下倒是有個辦法?!?/br>沈知寒猛然抬首,便見一道俊秀現(xiàn)身于宮墻之上。他逆光立著,眸中卻蘊著璨璨神光,未被玄玉高冠束起的半數(shù)銀絲隨風揚起,襯著翩飛的道袍衣袖,仿若輕輕閃動的仙鶴羽翼。“師……漱月道友?”沈知寒一時不查,險些咬了舌頭:“你怎會……”君無心從檐上躍下,眸中卻含著清淺笑意:“我一直跟著你。”沈知寒:“???”見他一臉懵圈,君無心終于踱步過來,卻是對著秦琉璃溫聲道:“姑娘所言,確實是能改變魔胎體質(zhì)的唯一辦法,可對于此時的太子殿下并不適用。”秦琉璃也是一怔:“道長有別的法子?”“此法關鍵,還是在清昀道友身上。”君無心點了點自己眉心,又道:“道友所持紅蓮業(yè)火,應是已被祛除過火毒與雜質(zhì)的吧?”沈知寒一怔,心中不由有些好笑:“沒錯。”——還是你親手祛的呢……“若要建造火池,只這一小縷還是不夠的,但清昀道友這一縷已無雜質(zhì),比起天然的紅蓮業(yè)火更為溫順些,正好可以為太子殿下清除經(jīng)脈之中的魔氣?!?/br>君無心蹲下身,先是查看了一下謝長留的狀況,隨即接著道:“大概需花費月余功夫,便可令太子殿下平日里與常人無異了?!?/br>沈知寒立即毫不猶豫道:“好?!?/br>君無心笑了笑,再一次轉(zhuǎn)向了秦琉璃:“秦姑娘,魔女失去魔核便會消散世間,這一點我們心中都清楚。在下不會強求,也請姑娘仔細思量,究竟要不要救皇帝陛下?!?/br>“若姑娘不愿,在下也不會再有任何為難之舉?!?/br>君無心從袖中掏出一枚食指長短的玉制小劍來,輕輕放在秦琉璃裙邊:“若姑娘有所決定了,可憑此物與在下溝通,不會被皇宮禁制所擾。”秦琉璃聞言,輕輕點了點頭,隨即抬起了手。廣袖滑落,她玉指一捻,隨即將腕上紅繩并著金鈴一同解下,系在了謝長留的手腕。一聲清脆鈴響被夜風送出,秦琉璃微微垂頭,在少年眉心落下一吻。“我沒什么能幫的了,”她抬頭,一雙美目落在沈知寒身上,“還請道長替我好好照顧長留……秦琉璃不勝感激?!?/br>沈知寒點點頭,將少年再度抱起。二人告了辭,便再度齊齊躍上宮殿屋檐。“漱月道友,”沈知寒一直憋著的話終于出了口,“你方才說一直在跟著在下……可是有什么事情?”君無心的腳步一頓,卻是笑著望了過來:“是啊?!?/br>※※※※※※※※※※※※※※※※※※※※今天有很重要的事情所以更新晚了orz明天會盡量多更補償大家,鞠躬qwq第39章弦月將沉。明心花樹在將沉的月光之中搖曳,沈知寒將謝長留在寢殿榻上安置好,卻是緩緩起身,出了殿門。白日里與少年一同棲身的明心樹下,此時正立著一道玄衣身影。他像是在望著頭頂繁花出神,又好似透過繁花望向了悠遠的天穹。明心花自帶的靈光將他的輪廓映得極為柔和,察覺到逐漸靠近的腳步聲,對方微微偏頭,眸中笑意遠勝一院月色。沈知寒望著這一副如畫景色,竟有些不忍將其打破。見他發(fā)怔,君無心眸中笑意更盛,卻是緩緩從樹下踱出,輕喚道:“清昀道友?”沈知寒驟然回神:“?。俊?/br>“在想什么,這么出神?”君無心走到他面前,仿佛周身遍是柔光,“太子殿下可安置好了?”“額……嗯,”沈知寒有些尷尬地別開雙眼,盯著滿院堆雪般的花簇,終于找回了心中一直憋著的問題,“對了,不知漱月道友此前為何要跟著在下?是有何事?”君無心卻默了默,又道:“將真相告知前,不知可否請清昀道友再與漱月切磋一番劍術?”沈知寒一怔:“漱月道友說笑了,此前在國師殿過招時,清昀便已發(fā)現(xiàn)自己遠遠不是道友的對手了。如今在比,結(jié)果亦不會有任何改變,何必再比呢?”“其實……也不是非比不可。”君無心搖搖頭:“只是在下心中疑問,想要證實一番?!?/br>沈知寒面上微訝,心中卻警鈴大作起來:“有何疑問,道友不妨直接發(fā)問,清昀或許能直接解答也未可知。”君無心又笑了:“既如此,漱月就問了?!?/br>沈知寒下意識望過去,便聞對方道:“先前在夕日殿,皇宮禁制曾被秦姑娘暫時屏蔽,因此漱月有幸得查道友修為。清昀道友年紀輕輕竟已是分神后期,當真厲害。只是——”他頓了頓,雙眸微瞇:“只是,漱月為何不知宗門有道友這樣一位同門呢?”——來了?。?!沈知寒一凜,盡管早有被察覺的準備,他也未曾想過君無心竟察覺的如此之快!看來男主光環(huán)就算被掰成六份,也還是男主光環(huán)?。?/br>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