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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白樹嘴角抽了抽:“我感受到了慕逸塵的氣息,所以才會醒來。他跟姓慕的當(dāng)年真像啊……天資絕艷,竟通過自身的修煉接觸到了本體一部分關(guān)于世界枷鎖與氣運的記憶,自愿從我身上接下天道枷鎖……”“……你等等,”沈知寒緩慢消化著對方的話,隨即揉了揉額角,“你是說世界枷鎖,現(xiàn)在在師尊身上???”少年無辜道:“是啊……”“我陷入沉睡后,就失去了與你的感應(yīng),他自愿接下枷鎖,還帶我出去找你……誰知道你怎么就掉進亂流跑回三千年前了!”沈知寒青筋跳了跳:“你莫不是在唬我,三千年前難道你就沒發(fā)現(xiàn)我的存在嗎?”白樹嘴一扁:“我那時扛著枷鎖,還要修復(fù)世界裂縫,為了節(jié)省力量幾乎將所有的心神都從凡世抽離了!再說了,你本不屬于這個世界,就是一個變數(shù),我根本感應(yīng)不到你!不然也不會要君無心帶我出去找你啊!”沈知寒:“……”……心好累!他一撩衣擺,干脆席地而坐。沉默了半天,才別別扭扭道:“那……那現(xiàn)在怎么辦?”白樹見狀,也湊過來,一屁股坐到了沈知寒身邊:“有辦法??!”他掰起了手指頭:“你看啊,現(xiàn)在你跟慕逸塵每一魂的關(guān)系都不錯!行事多方便?。?!用點小心機,使點小手段,讓他們都為你赴死,不就能將他復(fù)原了嗎!”少年小胳膊一抬,十分哥倆好地搭上了沈知寒的肩膀,另一只手拍著胸脯道:“這世界上發(fā)生的所有事都逃不過我的感知,有我?guī)湍?,一切還不是輕而易舉?!”白樹的計劃,與沈知寒先前所打算的分毫不差。有了世界樹這個外掛,行事的確不知會方便多少,可他卻抿了抿唇,沒有立即答應(yīng)。見他沉默,白樹也有些困惑,正要好好問問他怎么了,對方卻突然轉(zhuǎn)過頭來,定定地望進了少年瑰麗斑斕的銀眸。“現(xiàn)在我在這,你能不能通過我的身體和你自己的能力,重現(xiàn)三千年前的事?”白樹有些懵,卻還是點了點頭:“若以你的氣息為引,應(yīng)該可以試試看……你想作甚?”沈知寒神情立即萎靡下來,低聲道:“我想看看我死掉以后,他們都怎樣了……”※※※※※※※※※※※※※※※※※※※※新卷新開始!劇情已經(jīng)完成大概二分之一啦?。?!/寒寒已經(jīng)在不知不覺中改變了_(:з」∠)_第52章聽了沈知寒的要求,白樹突然愣了一下。他生來便是一棵樹,即便是看遍了世間冷暖百態(tài),也改變不了他其實不算是人類,也不能體悟人類情感的事實。因此,少年并不能理解沈知寒這樣要求的意義何在。“為什么?”白樹不解道,“你本是局外人,本不需要顧念他們的啊?況且他們最終總是會死的,現(xiàn)在看了又能如何呢?”沈知寒揉了揉太陽xue,苦惱道:“我實在放心不下……拜托你?!?/br>“……好吧?!?/br>白樹嘆了口氣,隨即一手扶住他的肩膀,另一只小手卻從自己雪白曳地的長發(fā)間揪下了一根銀絲,隨即向二人面前的虛空中一拋。溫和柔光從發(fā)絲之上蔓延,一道光幕立時在二人面前展開。少年抓起沈知寒的左手,隨即帶著他向其中一躍。沈知寒只覺得眼前一花,鼻尖立即有陣陣清幽濃郁的桂香撲面而來。腳尖落在青石地板上,他下意識向周圍望去,便見一株碩大桂樹,枝繁葉茂、繁花累累,樹冠堪稱遮天蔽日。——他認得,這是桂仙留香的本體,那株萬年桂樹!那此刻二人所處位置應(yīng)該便是經(jīng)緯學(xué)宮中,桂仙的小院,“古時月”了。沈知寒順著樹干向下望去,果然見到一裊鵝黃倩影正斜倚在紅木美人靠上,正是桂仙留香。細如米粒的桂花飄落,偏巧落在女子顏色嬌妍的眉眼與斜挽的云鬢上。美人受了打擾,杏眸微啟,渺渺柔光蘊于眼波之中,帶著一絲超脫塵世的慵懶與疏離。似乎察覺到了什么,她悠悠起身,藕臂輕抬,水蔥般的手指扶了扶發(fā)髻上唯一一枚點綴的金步搖,隨即蓮步輕移,款款行出桂樹蔭蔽。一道劍光便在此時從空中飛落而下。“呀,是玄玉。”留香輕呼一聲,只掃了一眼慕清云和他身后飄著的云團,便不可置信道:“這是怎么了?”無為掌教慕清云一向與人和善,不論何時面上均帶著慈和笑意。然而此時,他的表情是罕見的嚴(yán)肅。老者向女子恭敬一禮,隨即快速道:“桂仙前輩,小徒與其好友身受重傷,老道醫(yī)術(shù)不精,還請前輩能救命!”沈知寒看著云團之上的二人,鼻尖卻是一酸。——是君無心和他自己。君無心仍然保持著跪坐在地,將沈知寒上半身護在懷中的姿勢,人卻已經(jīng)失去了意識。而他懷中人面色慘白,胸前一個巴掌大小的駭人血洞,鮮血卻已然干涸,看著便是生機斷絕的模樣。“嘖嘖嘖……”小手一直抓著沈知寒的白樹看得直嘆氣,“傷得可真重啊,你疼不疼?”沈知寒聞言,下意識摸了摸胸口,垂了眸:“……現(xiàn)在已經(jīng)感覺不到了?!?/br>顯然留香也被二人的傷勢驚著了,秀麗的眉立時蹙了起來:“先將他們送去內(nèi)室吧?!?/br>慕清云立即點頭,沈知寒與白樹對視一眼,立即跟著進了古時月內(nèi)室。為了將君無心緊緊護著懷中人的手掰開,二人花了好一番功夫。剛剛將兩人分別安置在竹榻上,門外便是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沈知寒望向門邊,便見兩道身影一前一后趕來。紅衣小太子跑得小臉通紅,卻在見到竹榻上躺著的人影時倏然變得煞白:“清昀?。?!”方棄羽比起謝長留倒是略微冷靜一些,看著幾乎已然失去生機的男子眼圈霎時紅了一圈,卻還是強自鎮(zhèn)定下來,轉(zhuǎn)而向留香詢問道:“前輩,清昀這種情況您可有法子醫(yī)治?”留香也是從未見過如此傷重之人,秀眉緊緊蹙著:“莫急,讓我想想?!?/br>室內(nèi)一時陷入沉默之中。沈知寒面色復(fù)雜地看著謝長留慢慢靠到自己所在的竹榻旁,又小心翼翼地抓起他受了傷的右手,也不顧上面干涸的血跡了,直接貼在了自己臉上,幾不可聞地喃喃著。“清昀……你答應(yīng)母妃了,會好好照顧我……你不能食言……”而君無心那邊,慕清云已經(jīng)開始用靈力為他療起了傷。比起沈知寒來說,君無心身上更多的其實是皮外傷,只有突破極限的那一劍對經(jīng)脈造成了太大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