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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普適的有效嗎?”“無效?!贬G想都不用想就否認道:“他閥值無限趨近于零,除了我之外沒有任何向導和他相容度超過基礎線。”“……嗯——?”陳無憂摁下升降梯按鈕,看著岑禛連開三管信息素,吸毒一樣就差直接拿來洗頭,“我怎么覺得你說的這個情況有點耳熟?他的精神力等級是多少?”“未知。”岑禛又拆了一管人造信息素,他感覺自己的腦子終于掙脫桎梏,重新運作起來了,恰好這個時候升降梯抵達樓層緩緩打開,他抬頭,正好與梯內的畔和開門吉對上了視線。“岑禛!”畔驚訝道,他的眼中閃了兩下,神情有些不自然,明顯是不善于撒謊,“你怎么……你怎么都這樣了還亂跑!!”岑禛和陳無憂顧不上解釋直接闖進升降梯內,陳無憂刷卡啟動醫(yī)生搶救權限,沿途??繕菍尤咳∠?,升降梯嗖地躥到了頂樓。“我們不到頂樓。”開門吉還一臉呆滯,但梯內無人理睬他,等升降梯門打開,岑禛一眼就看見了站在圍欄上方的連御,高樓的疾風吹得他襯衫獵獵作響,他腳下的圍欄不過半分米寬,淡金色的長發(fā)潑灑在空中,整個人似乎搖搖欲墜。岑禛當即表演了一出斷腿瘸子走路,要不是石膏板綁得太緊他又沒什么力氣,不然早就一腳把這該死的障礙物給砸碎了。畔從疑惑到震驚只用了半秒,看清楚頂樓的狀況之后他失聲尖叫,又連忙捂住嘴巴怕驚擾到連御,害他失足。陳無憂三兩步上前拉住岑禛,用手勢示意他下樓去找安保,岑禛點點頭,又對驚恐的畔和開門吉示意,讓他們趕緊離開或者不要出現,然后繼續(xù)往連御的方向走。“連御?!贬G的聲音湮沒在風中,但被喚了名字的人還是聽到了,連御輕飄飄地在一米多高的圍欄上轉了個身,披散的長發(fā)擋在臉上,被他囫圇撩到身后,而灰綠色的眼珠周圍仍然沁著淚,連御抽噎了一下,輕聲道:“……岑禛?!?/br>“連御你現在處在發(fā)情期知道嗎?發(fā)情期會放大你的情緒,這些都不是你真實的想法?!?/br>連御點了點頭,他緩緩地蹲下,委屈地抓住岑禛伸過來接他的手,“可我真的好想死。”“為什么會想死呢?”岑禛試圖把連御拉進自己懷里,但哨兵就是紋絲不動,他在心里嘆口氣,繼續(xù)循循勸誘:“……你可是翻云覆雨的黑暗哨兵1802?!?/br>“不……”連御快速地搖頭,說話間淚水又滾滾而下,被狂風在臉上吹出一道道淚痕,“那只是我……不甘心而已,不甘心被遺忘,不甘心我一個人無聲無息地受折磨?!?/br>“什么?”岑禛一點點地向他靠近,連御的長發(fā)打在臉上,帶著哨兵濃烈的信息素,岑禛只好屏住呼吸,避免思維再次生銹。“但那個時候我只想死而已啊,為什么不讓我死,為什么連死都不可以?!边B御哭得傷心至極,“為什么我還會醒過來,為什么只有我一個人,為什么那么黑的地方還要讓我一次又一次地醒來。”死不了?黑?岑禛從連御的話中只能聯想到精神黑洞,但他當初不是在精神空間消失之前自殺了嗎,怎么還會陷入精神黑洞?難道當初沒死成?發(fā)情期間岑禛本就精神不濟,呼嘯的風中他忽然恍惚了一下,耳邊的哭泣聲逐漸化為兩道,一道來自成年男人,一道則更為年幼,似乎是個六七歲的孩子。曾幾何時,也有一個無辜的幼童如此聲嘶力竭地哭泣過,在茫茫浩瀚的雪地中,除了一間被素雪包裹的空曠寒冷的小木屋之外,他的身邊就只剩下了枯樹和自己的腳印。他無處可去,他除了哭之外無計可施,他被困在了這里,原因是一個面目模糊的女人留下的一塊糖果,以及一句話:“mama有點事情要離開一下,小禛在這里乖乖等mama哦?!?/br>年僅六歲的岑禛乖乖地等了五天,等到木屋的柴火燃盡,等到吃雪嚼冰,等到棉衣濕透貼在身上如同寒石,等到臉和手都凍得起皮,呈現病態(tài)的紅,他終于意識到什么,確認了什么,歇斯底里地哭了起來。只可惜因為太過虛弱,連哭都是微弱的,像是剛出生的幼獸,不過兩聲就啞了,只有淚水簌簌而下,在雪地中如刀一般割著臉。他從來不是天生的冷淡,他也曾天真爛漫,會因為一塊糖欣喜,會期待mama早點帶回更多的點心,期待mama早點回來,期待mama回來……或許他們一個人在永無止盡的黑中痛苦不堪時,另一個人又在一望無際的白里惶恐不安。“連御,連御……”岑禛努力從自己的回憶中掙脫出來,這些記憶他早該忘卻,現在回想起來也恍若隔世,他知道現在自己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連御,你不會有事的,我在呢……”“你在?”連御抬起眼眸,濕漉漉的眼珠盯著他,然而就在岑禛以為對方會撲上來的時候,連御瞬間哭得更厲害了,“你個騙子!你根本不在,我那么卑微地祈求過,我那么……那么……”“……”岑禛趕緊低頭打開最后一管人造信息素,他的發(fā)情期癥狀已經嚴重到產生‘連御哭得真好看,讓他這么哭下去也未嘗不可’的錯覺了,再這樣下去他得笑看連御一躍而下。要不就讓開門吉兩刀把他和連御的腺體都挖走算了,發(fā)情期這種禍害就不該存在于世。他還沒吸兩口人造信息素,連御忽然憤怒地把塑封管拍飛,哭吼道:“我還在這里!你當著我面做什么呢?。 ?/br>大家都是發(fā)情期,岑禛脾氣也沒好到哪里去,他抬起頭就要發(fā)飆,眼角余光忽然瞥到兩道黑影從高樓墻面上撲過來,顯然是陳無憂找的安保繞后來制伏連御了。岑禛立即甩開連御的手,快步往后退,于此同時,還有四名從角落里突然出現的安保人員,手持麻醉/槍,齊齊朝連御開槍。“你沒事吧!”陳無憂頂著風沖到岑禛面前,卻聽岑禛問:“你就找了六個哨兵?”“……啥?”陳無憂尚未來得及說出口的話是六個還不夠?但眼前的畫面已經令他無需再言,連御仿若背后長眼那樣,前一秒還在吃醋岑禛用人造哨兵信息素,下一秒就側身躲過一名安保的飛撲,再擒住另一名安保的胳膊把人摔倒在地,緊接著在細長的欄桿上敏捷瞬移,神乎其技地避開四針哨兵專用高攻速麻醉劑,隨后閃現在一名持槍安保身后,眼花繚亂的三秒鐘過去,地上躺了六個,而罪魁禍首又站回圍欄最高處抽抽嗒嗒地哭了起來。陳無憂:“……”作者有話要說:黑化岑禛:哭!給我哭!連御:……謝謝大家支持!謝謝收藏留言和投雷?。。勰銈兣丁?/br>34、第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