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嚇得大氣不敢出,甚至后悔自己為什么要留下來助人為樂。腎虛男驚詫地問:“你看得到他?”“看不到?!贬G謹慎地向后退,“是你的眼神暴露了他?!?/br>腎虛男聽到這句話下意識地又去看了眼變色龍人的方位,等他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只見岑禛眼中滿是促狹,他氣急敗壞地罵了句臟話,拔出了腰間的高倍率□□。蠻云的命令是活捉,只要保證活著就夠了,至于怎么活著,那就再說了。身后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是來自于女人特有的細跟高跟鞋,腎虛男未測過臉瞥了一眼,發(fā)現(xiàn)是虹姐,他略有些奇怪,為什么這個一直非暴力不合作的女人這次怎么這么積極,但他沒有將此放在心上,還當是紅姐終于想通了,想要在這次任務(wù)中表現(xiàn)自己。所以腎虛男也就完全沒料到,這個好似只會標榜‘雖然我抽煙、喝酒、燙頭,但我是個好女人’,的人,竟然會當著一群星盜的面,把槍口指向了他。“你——”腎虛男腦袋一懵,隨即而來的便是異常兇猛的被背叛的憤怒,他的眼珠一動,但虹姐比他的反應(yīng)更快,一槍打中了一邊的空氣,只聽見空氣中傳出一陣悶哼,隨即就是血液從空氣中緩緩溢出,流經(jīng)之處,滲出了一個人的形態(tài)。腎虛男更氣了,他咬牙切齒地說:“死婊/子你他/媽活膩了!”“嗯,我活膩了。”虹姐冷淡地說,“我從最開始就不該聽小雨的,為了這條賤命在蠻云手底下賣身賣笑。”“我活了下來,卻失去了活下來的意義。”作者有話要說:知道你們記不住,腎虛男是墜云老三,小雨是那個溫柔白的女人。說實話我也忘了我居然給她取了昵稱的,差一點就再取一個了。2333385、第85章另一邊,連御的任務(wù)就是把大多數(shù)星盜包括蠻云在內(nèi)留在房間里,讓無色無味的毒氣悄聲無息地團滅掉他們。不得不說,這非常的十分簡單,畢竟只要他不離開,這群人就完全不會有要走的意思。不過蠻云是個例外,這個該死的星盜把注意打在岑禛的身上,即便派出老三去追也不放心,總想著擺脫連御,親自去將岑禛捉回來。連御又豈會不知道他的想法,即便有再多的嘍啰阻擋他,給自家老大開路,連御仍舊能夠死死纏住蠻云,讓他難以移動分毫。“煩人。”蠻云罵道,他的高倍率□□壽命已經(jīng)耗盡,而且只有一發(fā)命中,這一發(fā)正中連御的左肩,子彈高速沒入血rou,攪動肌rou和骨頭的聲音清晰可聞,但可怕的是,哨兵受此重傷竟然從頭至尾一聲未吭,甚至他就只是嘴唇輕顫了一下,連開口的動作都不曾有。這有些不合常理,但這還是蠻云在中計之后才反推出來的,無怪他,受傷逞強不肯呼痛、糾纏他們?yōu)榱俗屷G更好地逃走、以及打斗之中一言不發(fā)的行為都再正常不過,他根本無法防備。此時的蠻云完全沒有察覺異常,他滿心只有一個念頭:鏟除眼前這個可憎的哨兵,然后去霸占那名可以控制他人行為的向?qū)?/br>左肩中單令連御只能單手作戰(zhàn),他雖然行動間有所不便,但速度絲毫沒有遲緩,甚至還愈戰(zhàn)愈勇。即便玩慣了權(quán)謀和代碼,總是隱匿于黑暗,利用智謀不費蠻力地玩耍他人,他仍舊還是一名哨兵,鮮血和拳拳到rou的暴力打斗令他興奮無比。逐漸的,還站著的星盜越來越少,等蠻云意識到不對勁的時候,竟然就只剩他一人還突兀地站在滿地橫陳的人體當中。倒下的人只有小半身上沾血,大部分竟然都是面部呈紫紅色,表情痛苦而猙獰。“你!”蠻云不敢將話說完,他快速掩住口鼻,終于后知后覺地意識到連御在岑禛離去后便沒有再說一句話。連御因他這個動作知道蠻云也發(fā)現(xiàn)了毒氣得存在,他唇角的笑簡直張狂得叫人生厭,還挑釁地朝蠻云勾了勾右手食指,氣得星盜頭子差點當場炸肺。連御的左臂無力地垂下,衣服上都是鮮血,但他依舊在囂張地笑,仿佛連受傷都在他計算之中,是對蠻云垂死掙扎的憐憫。能屈能伸,是衡量一個人智商是否在線的準則之一,蠻云好歹也是一方梟雄,不至于明知道有詐的情況下,還暈了頭的去和底細不明的敵人纏斗。他猛地一躍,就要從頭頂?shù)亩纯谔庪x開,連御立刻起跳去追,卻看見對方左手從腳踝處又摸出了一把高倍率槍,連御沒有料到這人竟然還有存貨,急忙在半空中轉(zhuǎn)換姿勢,以一個氣死牛頓的反向側(cè)身,堪堪躲過了這發(fā)瞄準他眉心的子彈。高速旋轉(zhuǎn)的子彈擦過連御的臉頰,留下了一道血rou模糊的焦黑彈痕。難以言喻的劇痛之中,連御捂住臉,感受著掌心中溫熱的血液,第一反應(yīng)竟然是,完了,我破相了,岑禛這個顏狗會不會不高興。莫名其妙被掛了一個顏狗標簽的岑禛此刻正驚訝于虹姐的反叛當中,雖然不知道這個總是畫著火紅唇彩的女人為什么會突然反水,但她的這一槍無疑給他暫時的喘息之機,變色龍人在鮮血的勾勒下緩緩顯露出自己原本的顏色,但血液很快就止住,變色龍用衣物簡單粗暴地擦拭著,血跡干凈的地方又重新與周邊融為一體。腎虛老三呲了一聲,相比于岑禛,他顯然更恨背后捅刀的叛徒,能坐到老三的位置,他定然不至于會被一個賣身求活的女人拿捏,兩句話的功夫,虹姐便被他反制,情勢陡然倒轉(zhuǎn),變成了腎虛男用槍頂著虹姐的腦袋。他并不打算浪費時間,槍口對準虹姐的一瞬間就要扣動扳機,然而就在這時,又一個女人驚叫著從他身后忽然一個飛撲,打偏了腎虛男手中的槍,讓子彈射向了高空,只在虹姐耳邊留下了震耳欲聾的巨響。耳鳴之中,虹姐恍惚地看向小雨焦急的臉,以及她呼喚著自己名字的口型。自從求墜云星盜團庇護之后,她們便一直假裝不和,以此來降低蠻云對她們的警惕。其實到后來,這份究竟是不是‘偽裝’出來的,虹都說不清了,從頭至尾,她們之間的罅隙都一直存在——雨為了活下去可以不擇手段,可以付出一切代價,她能夠笑得諂媚,能夠說出那些惡心的話;但虹不行,若不是為了雨,她寧愿死在真空中,成為一具太空垃圾,也不會踏進墜云半步。兩個人說不上誰錯誰對,更談不上誰高貴誰低賤,只是理念不同、觀念不合,而虹在雨的眼淚之下選擇了退步。如果沒有岑禛與連御的對比,可能她還會繼續(xù)選擇繼續(xù)這樣痛苦而抑郁地隱忍,但這兩人還是出現(xiàn)了,出現(xiàn)得悄然而突兀,讓虹毫無防備,也就更加地……羨慕。激烈的,但也是絕對純粹的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