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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堅(jiān)持認(rèn)為,陳最要跟他解除合約是因?yàn)椴徊铄X了,而不差錢的原因就是林漸青。只要林漸青不再繼續(xù)包養(yǎng)他,他就不得不繼續(xù)跟自己合作。賀章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反正一想到陳最跟他解約就覺得無法接受,宋昭文不幫他,他就自己想辦法留住陳最。“可以啊?!绷譂u青倒是回答得坦蕩又爽快。這也出乎賀章的意料:“那……”“那我們正式交往看看,你覺得呢?”林漸青笑著,他覺得賀章提出這種要求,應(yīng)該是對他們目前的關(guān)系有了一點(diǎn)額外的期待,既然這是自己未來伴侶的候選人,林漸青自然會重視他的要求。只是林漸青沒想到賀章聽到這個提議并沒有如他預(yù)料的開心,反而臉沉了下去,擰著眉頭,一臉凝重:“漸青哥,我,我……”林漸青瞇了瞇眼,倒是真沒想到賀章竟然是這種反應(yīng)。他一直帶在嘴角眉梢的笑意頓時(shí)消失無蹤,冷下臉來。曖昧是感情發(fā)酵的重要因素,他也很享受這個過程,可是不代表他愿意被人玩弄,賀章這種反應(yīng)讓林漸青有些弄不清楚他什么意思。林漸青擦了擦手,抱著胳膊靠在座椅后背上,冷聲說道:“小章,我不否認(rèn)我對你很有好感,我也可以按照你覺得舒適的節(jié)奏來。但這并不代表你什么都不付出,就可以干涉我的私生活,如果我們只是朋友,那這事不是你應(yīng)該管的,不是嗎?”賀章也急了,不知道是因?yàn)榱譂u青的背景,還是自己本來心懷有鬼,賀章在他面前一直很是心虛:“漸青哥,我不是這個意思。”“那你說。”“陳最配不上你。”“我知道,所以我跟他不是戀人。”林漸青喝著酒,玩味地看著賀章,“還有什么想說的嗎?”賀章張嘴,卻又閉上了,他實(shí)在無話可說。兩人各懷心事,這頓飯后半截吃得很是沉默。賀章沒想到林漸青竟然這么云淡風(fēng)輕地承認(rèn)了,并且干脆利落地拒絕了他,同時(shí)還理直氣壯地說對自己有好感,賀章三觀受到了一定程度的沖擊,并且發(fā)現(xiàn)他無言以對。接下來他要怎么做才能終結(jié)他們這種關(guān)系,才能讓陳最走投無路,不得不留在他身邊。而林漸青想的卻是,他需要重新審視審視他跟賀章之間的關(guān)系。他跟賀章認(rèn)識已經(jīng)四五年了,林漸青從來不是喜歡藏著掖著的人,他對賀章的興趣想必熟悉一些的人都能看出來,可是他們卻卡在一個點(diǎn)上無法再往前一步,這讓林漸青難以理解。他不是沒有主動過,早在他遇到陳最之前,他就熱情地追求過賀章,可是賀章一直都含糊不清的態(tài)度,那時(shí)他就覺得挺沒勁。可宋昭文說,賀章太小,又很崇拜他,同時(shí)家里也都是有頭有臉的人,如果最后吵架分手兩邊家里都沒法交代,所以讓林漸青自己想清楚,如果要開始這段感情最好是奔著結(jié)婚去。林漸青覺得宋昭文說得有些道理,他那兩年玩心重,并沒有考慮這么多,索性就退了一步,只是似有若無地曖昧著。可是今天賀章的態(tài)度,讓他不得不多想。開始他以為賀章提出這種要求是吃醋了,所以他順勢又把這事提了出來,雖然沒明說,但賀章的表情明顯是拒絕。他沒想到過了這么久,再次得到了一個同樣的答案。林漸青不是沒有耐心的人,可是賀章真的對他有意思嗎,畢竟賀章從來沒有向他表白過。賀章說過是他的粉絲,非常仰慕崇敬他,可是從來沒有說過喜歡他,愛他。林漸青只當(dāng)是賀章害羞,但真的是這樣嗎?兩人吃過飯,第一次林漸青沒有把賀章送回家,而是說他累了,想早點(diǎn)回家休息。賀章壓根沒有注意到林漸青對他冷下來的態(tài)度,他只是一刻不停地在思考,要怎么把陳最和林漸青分開,他一定要把他們分開。*陳最回到家時(shí),天已經(jīng)黑了,家里卻沒有開燈。陳好這么早就睡了嗎?他還特意買了個柚子給陳好。睡了更好,他好去把這一身西服給換下來。沒辦法,他的衣服還在林漸青公寓里,雖然林漸青已經(jīng)給了他公寓鑰匙,但他并不覺得自己可以隨意出入,他就穿著這一身高定西服回來了。陳最按亮客廳的燈,赫然看到陳好抱著腿坐在沙發(fā)中間,嚇了他一跳。陳好遮了遮光,適應(yīng)之后抬起一張木然的臉,盯著陳最,盯得陳最心里七上八下。他故作鎮(zhèn)定地說:“你在這里坐著干什么啊,也不開燈。吃過晚飯沒?”陳好只是怔怔地看著陳最,不說話。陳最理虧,走過去坐到他身邊:“昨晚答應(yīng)回來跟你一起過生日的,我食言了,不好意思啊?!闭f著揉了揉陳好頭,“等下個月你過生日,我一定陪你過?!?/br>陳好還是把下巴縮在膝蓋上,盯著前面,不說話。陳最剝了一瓣柚子給他,陳好不接,也不動。陳最只好又把柚子放在桌上,把陳好整個人攬過來靠在自己身上:“這么生氣嗎,這就不跟我好了?”陳好緩緩扭過頭,漠然地看著陳最,問:“哥,你穿的誰的衣服?”“晚上跟人去參加舞會,借的。”陳最有些心虛,不敢看陳好。陳好兩眼晶亮地盯著他,一臉天真地咄咄逼人:“跟誰借的?”“一個朋友?!?/br>“誰?”“說了你也不認(rèn)識。”陳最煩躁地抓了兩把頭發(fā)。“他叫什么名字?”“我換衣服去?!?/br>陳最作勢要站起來,陳好卻死死抓著他:“哥,他是誰?”陳最撇頭怒視,喝到:“陳好,放手?!?/br>陳好突然撲過去,抱著他的腰,把臉埋在陳最胸前,開始低聲哭泣。陳好一哭,陳最就特別煩躁,心里一陣陣難受,從小就這樣。小時(shí)候誰把陳好弄哭,他就揍對方一頓,現(xiàn)在這個人變成了自己,他就無可奈何了。陳最只好摟著陳好的肩膀又坐了下來,他知道陳好已經(jīng)知道了,卻無從解釋。陳好其實(shí)早就有所察覺,以前他們走投無路,他不想再逼陳最給他增加心理壓力,他都盡量自我控制,直到昨晚他親耳聽到了陳最的聲音,他立馬就想象出了那個畫面,那時(shí)他感受到了一陣比絕癥更絕望的痛苦,他真的接受不了,一點(diǎn)也不能。“陳最,你不要再去見那個人了?!?/br>“你別管我的事,管好你自己。”“哥~”陳好抬起頭,哭得滿臉眼淚,淚水還跟泉水似的涌出來,兩行眼淚順著臉頰在下巴上匯成一縷,斷線珠子似的往下滴,“不要再去了,我們現(xiàn)在沒那么缺錢了,我也能賺錢了,我能負(fù)擔(dān)我自己,你不要再為我做這樣的事情了,求你了?!?/br>陳好竟然連那些錢的事情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