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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就剩下了秦鈺和顧承祁兩個(gè)人,秦鈺望著大路嘆了口氣,他還是不太愿意回姨媽那邊去。“你怎么走?還是回如家去嗎?”秦鈺問道。然而等了半天,都沒等到顧承祁的回答。“顧承祁?”秦鈺莫名其妙,看向了佇立在他身邊的少年。下一秒,完全沒有任何預(yù)警的,顧承祁直挺挺地倒下去,整個(gè)人都趴在了地上。第三十八章和好之吻我靠?秦鈺瞪著直挺挺倒在地上的顧承祁,第一次不知該做什么反應(yīng)。首先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喝了兩瓶啤的就直接不省人事的,其次他也是第一次見到有人是真的喝倒了都不上頭的。起碼在三秒之前,顧承祁還看起來神色如常,還,特別清醒地跟其他人說了再見。顧承祁這么一倒,把路人給嚇了一跳,紛紛圍了上來。“這怎么回事???”“這孩子怎么暈倒了?。恳灰?20???”秦鈺面露尷尬,連忙拽著顧承祁的胳膊把他抬起來,“沒事、沒事,我朋友……喝多了而已,不要緊的?!?/br>喝醉的顧承祁簡直像一灘爛泥,秦鈺費(fèi)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強(qiáng)把他架起來。“顧承祁,你給我醒醒!”秦鈺咬牙切齒地在他耳邊說道,然而后者像死了似的一點(diǎn)反應(yīng)也沒有,簡直像被人打暈了一樣。秦鈺沒有辦法,只好一邊架著顧承祁,一邊艱難地往路邊移動。在承受了好幾分鐘的注目禮之后,總算有一輛空的出租車在他們身邊停了下來。秦鈺費(fèi)力地把顧承祁塞到了汽車后座,自己坐在了副駕上,“去平安街的如家。”汽車緩慢開動,秦鈺松了一口氣,他抬起頭從后視鏡里看到蜷縮在后座上的顧承祁,隨即覺得有點(diǎn)好笑。這場景真是似曾相識。顧承祁的賓館房間很整潔,一點(diǎn)也不像他給別人帶去的印象——亂七八糟不像個(gè)學(xué)霸。整間房間里,只有一臺筆記本,筆記本邊上的一瓶水,還有水瓶旁邊的一盒香煙。剩下的,就只有幾盒拆開的感冒藥,應(yīng)該是昨天他買給自己的。桌子的正上方有一面鏡子,秦鈺抬起頭,盯著鏡子里的自己有些愣神。他雖然今天沒有化妝,但臉龐仍然透著一股天然的雌雄莫辨的俊美。有幾根碎發(fā)從馬尾辮里溜出來,輕輕拂在鬢角。高燒初愈的臉色還有些蒼白,即使酒精也沒法掩蓋住從眉眼里透出的憔悴。今天應(yīng)該化化妝再出門就好了,但隨即秦鈺想到昨天晚上自己是在這邊過夜的。秦鈺嘆了口氣,從桌上的煙盒里抽出一根煙來,點(diǎn)上了叼在嘴里。煙霧在眼前彌漫開,透著一股薄荷的芳香,味道很好聞。“你還會抽煙?”略帶沙啞的聲音從背后響起,秦鈺回過頭,笑了,“醒了,大酒仙?”顧承祁捂著腦袋,一點(diǎn)點(diǎn)從床上蹭著屁股坐了起來,“小心我揍你……抽煙去把窗戶開開?!?/br>“毛病還不少。”秦鈺撣了撣手里的煙灰,走到窗邊把窗戶打開了。正是下午陽光正好的時(shí)候,不刺眼,還透著一股暖意。天空干凈得像一塊藍(lán)色的玻璃,幾片薄薄的云從玻璃上滑行穿過。秦鈺把肺里的煙從窗戶縫里吐出去,回過頭調(diào)笑地看向顧承祁,“你居然抽十二釵,還是薄荷的,女士煙啊。”“誰說細(xì)煙就都是女士煙?!鳖櫝衅畈荒蜔┑卣f道,“不抽吐出來還給我?!?/br>秦鈺咯咯地笑了一陣,又吐出一縷煙絲。顧承祁盯著細(xì)長的香煙在他手指間燃燒,突然覺得有點(diǎn)挫敗。這煙,果然還是秦鈺抽起來更有味道一點(diǎn)。“看你那拿著酒瓶子要跟我拼命的架勢,我還以為你有多能喝呢?!鼻剽暱粗櫝衅钚Γ敖Y(jié)果兩瓶就撲通倒地上了,不知道的以為我把你暗殺了。”“你暗殺我,不用灌我酒。”顧承祁指了指自己的下巴,“用這就行?!?/br>“什么?”秦鈺一愣。顧承祁又指了指自己的下巴,突然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笑了半天才從牙縫里擠出來一個(gè)字,“臉?!?/br>秦鈺愣了足足三秒才反應(yīng)過來,“靠,你他媽變著法說我不要臉?”他把煙按滅在窗臺上,朝顧承祁撲了過去,后者笑得更厲害了,上氣不接下氣還打了一個(gè)酒嗝。“我沒說啊,我沒說,你自己說的啊!”顧承祁笑個(gè)不停,秦鈺撲過來就撓他癢癢,顧承祁一邊笑一邊躲,“哎我靠,你怎么一個(gè)傷員還這么能打!救命啊,殺人啦!”大概傻笑是會傳染的,又或者酒桌上的那羊癲瘋勁兒還沒過去,秦鈺也忍不住跟著嘴角上揚(yáng),發(fā)出了第一個(gè)笑聲。緊接著就再也停不下來了,顧承祁接著爆發(fā)出了一通狂笑,笑得整個(gè)床板都震動起來。大概是覺得自己笑得太傻/逼了,顧承祁把腦袋蒙進(jìn)了被子里,拼命想要阻止自己繼續(xù)笑下去,不過事與愿違,他在被窩里發(fā)出了一連串豬叫般的聲音。“cao,你他媽的,”秦鈺從笑聲中好不容易擠出了這么一句話,“撞豬上了?”于是兩人又是一通狂笑。也不知道笑了多久,充溢在房間里的狂笑聲才漸漸變小。顧承祁仰躺在床上喘著氣,眼淚都笑出來了。“你他媽的就是不安好心?!鼻剽曌谶吷?,捂著胸口長舒一口氣想緩和一下那股笑勁兒,“你就是想把我笑死了,你就開心了?!?/br>“對不起,我忘了你身上還有傷了?!鳖櫝衅钜贿呅σ贿呎f,“你這是帶傷狂笑,一等功?!?/br>秦鈺的嘴角又忍不住往上揚(yáng),他伸手給了顧承祁一拳,“你再讓我笑!”顧承祁彎著眼睛看向秦鈺,“其實(shí)我不是那個(gè)意思?!?/br>“哪個(gè)意思?”“不是說你不要臉的意思。”顧承祁頓了頓,指了指秦鈺的臉,“我就是字面意思,你三年前就靠臉把我暗殺了?!?/br>秦鈺一怔,笑道:“我長得有那么漂亮嗎?”“有?!鳖櫝衅钫齼喊私?jīng)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特別漂亮?!?/br>秦鈺盯著顧承祁的眼睛足足看了三秒,撐著床板坐起來,“你真是醉了。”但是胳膊卻被躺在床上的人一把抓住了,顧承祁啞著聲音說道:“小玉,你別走?!?/br>秦鈺起身的動作僵在了原地,而顧承祁就這么拉著他的胳膊,兩個(gè)人誰也沒有動。一陣酸澀順著秦鈺的喉嚨一直蔓延到通體百骸,他輕輕拿起顧承祁的手放了下去,“顧承祁,你可能認(rèn)錯(cuò)人了?!?/br>顧承祁沒說話,只是看他。“我跟她長得很像,聲音也像,都喜歡穿漂亮裙子。但是我跟她不一樣,我沒有她那么溫柔,也沒有她那么可愛,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