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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br>左哲似懂非懂得放下了手。別墅外有路燈,間隔都不遠(yuǎn),別墅內(nèi)部其實并沒有多黑,眼睛適應(yīng)黑暗后,也能看清別墅內(nèi)部擺設(shè)。左哲看著大廳里熟悉的家居設(shè)計,在別墅外涌上來的那種溫馨安靜感重新涌上來,他又想靠著二樓的落地窗寫……寫寫個屁!別墅大廳里除了家具的擺設(shè)是左哲熟悉的,其他全都很陌生,尤其是那些亂糟糟站在二樓樓梯口的人……暫且說它們是個人吧。歸祈他們的闖入,驚動了那些在二樓樓梯口漫無目游蕩的東西,它們紛紛扭過頭,目露兇光。左哲且慫且后退。第67章審判之地4窗外的燈光還算亮,歸祈看清了那些在二樓樓梯口徘徊的東西的模樣,長得人模人樣,四肢卻非常不和諧,長的長,短的短,扭七八歪,相當(dāng)敷衍湊合。那些東西扭動的時候,歸祈看到它們的身體非常薄,字面意義上的薄,薄的跟紙片一樣。確切的說,那就是一張張被撕成人形的紙。也許是撕紙的人太放飛,又或許是撕紙的人秉著嚇?biāo)酪粋€算一個的觀念下手,被撕出來的紙人形狀很自我,完全不往正常人方向長,嚇?biāo)勒l算誰的。細(xì)細(xì)看,紙片人的臉部與五官其實是畫的,寥寥幾筆,組合起來倒是很精致,或英挺深邃、或柔和俊美。但那樣完美無瑕的五官,搭配上扁平如紙的腦袋,與長短不一的四肢,有種說不出的詭異感。南玄澤給出誠懇的評價:“辣眼。”真沒法看。“……心思別致。”歸祈很含蓄。他實在不能理解幕后人的惡趣味,但這不妨礙他有砍人的沖動。紙人發(fā)現(xiàn)了他們,開始下樓。齒刃與軟劍出手,歸祈與南玄澤長腿一邁,站在了隊伍最前方,掃視四周,整棟別墅的內(nèi)部情況瞬間入眼,別墅面積不小,影影綽綽的只能看個大概。“別墅共有三層,一樓是客廳,廚房,健身房,娛樂室,衛(wèi)生間,以及客房。二樓有一間主臥,兩間次臥,兩間客房,一間書房……”左哲對這里太熟悉了,一口氣介紹完了大概,歸祈與南玄澤心里就有了數(shù)。別墅很大,房間眾多,紙人只在二樓主樓梯口的房門前徘徊,別的地方都很清靜。歸祈掂了掂齒刃,鎖定目標(biāo)。兩人交換了個眼神,同時飛身往二樓縱躍,紙人頓時瘋狂,七手八腳往下跑,目光惡狠狠地鎖定兩個入侵者。*左哲知道自己戰(zhàn)斗力幾乎為零,介紹完很就自覺得往后退了兩步,途中尋摸著稱手的工具。舒彌看著那些紙片人,拽了拽路仁的胳膊,有些興奮:“哥,哥,哥……”路仁被自家二貨妹子哥哥哥的頭大:“母雞了?咯咯咯咯咯咯。你倒是噠一個。”“……”舒彌剛開始沒反應(yīng)過來,等反應(yīng)過來后,掐上去的心都有了:“……”這是人話嗎?做個人不行嗎?有那么一瞬間,舒彌想少個哥。“……啪嘰。”左哲把剛到手的拖把笑掉在地上。歸祈與南玄澤甩刀甩劍的時候,手抖了一下,刀與劍差點兒來個親密接觸。路仁良心發(fā)現(xiàn),說:“哥在,你噠?!?/br>“我噠你妹。”半秒后,舒彌反應(yīng)過來:“不對,你妹好像就我一個?!?/br>自家妹紙智商堪憂。路仁在吐與不吐槽之間搖擺了一秒,最終決定做個人:“……干什么?”舒彌拋開弒哥的想法:“打火機啊。放把火,把這些紙片人燒成……”灰字沒說出來,舒彌自動消聲。那些紙片人看起來弱不禁風(fēng),打起來卻有著鋼鐵般的硬度,歸祈用了三成力,甩著齒刃朝著紙片人的脖子砍了一刀,紙片人的脖子只是卷了起來。路仁咂咂嘴:“……傻妹,你覺得多少打火機能把這些鋼鐵紙片人燒成灰?一噸夠嗎?”舒彌冷艷:“滾?!?/br>路仁:“……沒大沒小?!?/br>歸祈又cao刀砍了紙片人一刀,這次他用了六成力,齒刃扯掉了紙片人半個胳膊,紙人胳膊斷裂時發(fā)出輕微的呲啦聲。的確是紙張撕扯的聲音。歸祈確定了:“本質(zhì)還是紙?!?/br>不僅是紙,還是日記本常用的橫格格式,摸起來質(zhì)地厚實滑軟,不常見。“質(zhì)量不錯。”歸祈做了總結(jié),把廢掉的半截紙胳膊折疊后塞進(jìn)褲兜,末了還拍了拍:“燒了可惜?!?/br>舒彌不解:“……”對紙人,火燒不更快?路仁:“寒食,禁煙火?!?/br>舒彌:“哈?”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路仁:“……”這妹怕是真傻。司仲焚淡淡地開口解釋說:“春城無處不飛花這首詩里有寒食節(jié)的風(fēng)俗。寒食風(fēng)俗里有折柳,禁煙火,吃冷食。”這個副本的劇情是中的首句,也許整個副本就是一首詩,就是一個風(fēng)俗。犯了禁忌就會被淘汰。“……哦?!?/br>舒彌深刻了解了什么叫沒文化真可怕,可怕到深處要喪命。“哥,等咱們出去了,你書店的唐詩宋詞能不能借我背幾天?”路仁:“……”*歸祈砍了個紙人,回頭尋南玄澤,卻看到他身后一個眉清目秀,身高不足20厘米的小紙人,舉著一條跟他身高差不多長的胳膊朝著一個方向掄了過去,呼啦啦得帶著風(fēng)。而被砍的那個人,是南玄澤。一個小不點紙人,舉著超長胳膊,追著一個一米九多的高大男人砍……歸祈被這詭異的畫面驚了一下。南玄澤身影猶如鬼魅般側(cè)身躲過攻擊,只是他身后的沙發(fā)遭了秧,被紙片人劈成了兩半。整整齊齊,一刀兩斷。南玄澤挑眉嘖一聲,抽出空閑調(diào)侃:“說你們一聲辣眼不高興了?”小紙片人不會說話。掄著胳膊就是砍。一條不夠就兩條交替來。反正就是砍,就是砍。南玄澤眼睜睜看著短腿紙片人掄著兩條1米8的大長胳膊,朝著他劈頭蓋臉的各種亂砸,認(rèn)真且執(zhí)著。歸祈:“……”不知道該說什么。還是認(rèn)真打架吧。南玄澤東躲西藏,被一個腿長不足十厘米的小紙人追著砍,心想這就有些過分了。左哲看著那虎虎生風(fēng)的鋼鐵胳膊,又看看地上一米多長的拖把,一時間不知道該笑滑稽的紙片人,還是該哭自己可憐巴巴的戰(zhàn)斗力。好在,歸祈與南玄澤沒讓他哭。摸清了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