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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仔無處不在,我們的接觸……也不算少,他們發(fā)現(xiàn)了也正常。”陸景曜:“如果那個人是你身邊的人呢?”“我身邊的人?”阮向笛回想了一下,“你是說……”“譚雙兒。”陸景曜直接說出了她的名字。這個答案并不出人意料。陸景曜受傷之前,去找阮向笛的那天,在劇組里,他和陸景曜在房里說話,一出門就看到譚雙兒。譚雙兒當時說什么怕他們吵架,跟過來看看,現(xiàn)在看來,根本就是有預謀地想要打探他們倆之間的事。說到這里,陸景曜抱歉道:“其實我那天有和她說過,讓她不要把這件事說出去,但是她好像沒聽進去。”阮向笛:“是我對她防備心太弱了?!?/br>有童年一起長大的情誼在,阮向笛一直不想做得太絕。但他不絕,對方絕。“那天事情岀了之后,我就讓助理去查了,消息就是她賣出去的,不過照片不全是她拍的?!?/br>“她賣了很多錢?”阮向笛問。陸景曜:“也沒多少,因為就是一個消息,主要照片不是她拍的,她沒那個本事跟拍?!?/br>如果說起初阮向笛還對譚雙兒有什么不忍,那么到現(xiàn)在,這些不忍都變成了反感。“難道我給他們的還值不上那點錢?她腦子有問題吧?!?/br>譚家一家人拖家?guī)Э趤碚宜o他們房子住,給他們車開,幫他們找工作,給孩子找學校,可以說已經(jīng)是仁至義盡。這家人卻絲毫不思感恩,對于這種忘恩負義的人,阮向笛已經(jīng)沒有任何耐心了。“剩下的你處理吧?!比钕虻颜f,“我就不摻和了?!?/br>陸景曜點點頭。阮向笛又補充了一句:“但是別做違法的事情。”陸景曜失笑:“那么多雙眼睛盯著,我不會這么自毀城墻的?!?/br>阮向笛這才笑了笑,回握住陸景曜的手,忽而站定,踮起腳在陸景曜唇上親了一下。他看得出來,現(xiàn)在的陸景曜已經(jīng)完全和以前不一樣了。不再蠻橫,不再自以為是,會尊重他,像這種事也都會告訴阮向笛,征求他的意見。阮向笛親完,剛想退開,但陸景曜好容易等到他主動一次,哪會讓人輕易地逃走,箍住阮向笛的腰,再次重重地吻了下去。以前他來陸景曜公司時,兩個人只敢偷偷地躲在角落里親吻,害怕讓人發(fā)現(xiàn)。但是現(xiàn)在,卻能正大光明的接吻了。阮向笛一時間也有些激動,忍不住回應他。不過,阮向笛很快發(fā)現(xiàn)有人在看,是陸景曜公司的職員。頓時漲紅了臉,去推陸景曜,沒推動。陸景曜直到把阮向笛親到快缺氧,才放開他。阮向笛摸了摸自己紅腫的嘴唇,羞惱地瞪了他一眼,低聲道:“有人在看呢!”陸景曜輕聲笑道:“看就看吧,反正我們名正言順,沒有任何人有資格指責?!?/br>阮向笛心頭一動,這一句名正言順,是多少同性戀人可望不可即的夢想。他們能得到父母親人的祝福,能強大到不用懼怕他人的目光,是多么難能可貴。想到這里,阮向笛也忍不住笑起來。不管前路多遠多難,有多少風雨,只要兩個人一起走下去,便不必憂懼。261番外二求婚官宣時戴戒指雖然也求婚過,阮向笛也別別扭扭地答應了。但是陸總想來想去,都覺得這個求婚太倉促,太草率,是由于突然被曝光帶來的壓力臨時安排的。所以,為了補償這個并不完美的求婚,陸總打算再安排一個更正式、更圓滿、更完美的求婚。兩世的糾葛,他不想讓他們之后的每一天,每一件事留下遺憾。陸總想了很多個方案,都覺得不太滿意一一他要讓所有人都見證他和阮阮的婚姻,見證他們的愛情。經(jīng)過一番抉擇之后,陸總定下了最后的方案。阮向笛停工了約莫半個月,沒有出現(xiàn)在公眾的面前,但十月一號那天,阮向笛有一個晚會不得不去,合同是早就簽下了的,主辦方來頭大,他不好鴿。于是九月下旬,阮向笛就開始準備了。他雖然是個演員,但有時候也會被要求上臺唱歌,或是給電影唱主題曲,因此有請過老師專門學習聲樂。跟專業(yè)歌手肯定沒法比,但比普通人要好得太多了。阮向笛開始準備的時候,陸景曜也變得神秘兮兮得起來。九月三十號,阮向笛去彩排,更是一天都沒見到陸景曜人。阮向笛甚至忍不住犯嘀咕,這人是不是把他騙到手以后,心又飛了,要真是,他就一腳把陸景曜踹到不能人道。不過,這些猜疑在十月一號晚上,阮向笛從晚會現(xiàn)場出來時,都被擊碎了。陸景曜是早有準備,帶來了一大批保鏢,還聯(lián)系主辦方安排了大量保安,來維持秩序。擁擠、興奮、激動的人群、記者媒體都被攔在了一個圈子之外,中間的空間留了下來,只留下了陸景曜和阮向笛。紅色的蠟燭擺了一地,如果從上往下仔細看,能看出蠟燭并不是亂放的,而是擺成了幾個大字一一“我愛你”。陸景曜的車后備箱里亦擺滿了鮮艷的紅色玫瑰,淡雅迷人的玫瑰花香氣隨著晚風飄到阮向笛的鼻間,讓阮向笛覺得自己似乎有些醉了。事實上他并沒有考慮過,要以這樣高調(diào)的方式向娛樂圈宣告他的愛情,對于他而言,愛情是兩個人的事,無關乎他人。但不能說他看到陸景曜這樣的舉動時,心里是沒有感動的。煙花自遠方升起,昭辛里啪啦炸成漫天的光芒,五彩斑斕,炫目奪人。陸景曜便在這煙花之下,在這燭火之間,朝著剛結束工作出來的他,手捧著一大束鮮花,單膝跪下。快門聲響個不停,抽氣聲,尖叫聲,還有保安們維護秩序的聲音,各種各樣的聲音嘈雜不堪,但阮向笛的耳朵里卻只聽得到陸景曜那一句:“阮阮,嫁紿我吧。”陸景曜這一句話點燃了現(xiàn)場的氣氛,尖叫聲響成一片。阮向笛的眼眶一下子濕潤了,幾乎看不清陸景曜的臉。他把墨鏡遞紿已經(jīng)呆住的徐向晨,抬手擦了擦眼淚,走到陸景曜面前。他低著頭,他抬著頭,視線在半空之中相遇,定格,時光仿佛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