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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愛中的女人,可以很遲鈍,但也可以很敏感,比如在面對情敵的時候。也許連藺煦晟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面對葉池舟的時候,那份溫柔,那份執(zhí)著,以及無時無刻不透露出來的占有欲,根本不是簡簡單單的師兄弟會存在的,岳芳菲自然也看出來,就因?yàn)榭闯鰜?,她心里的?dān)憂,焦躁,驚慌才越來越盛,最終徹底將她的理智給淹沒。沖動之下,岳芳菲一個飛身上了臺,對著藺煦晟大聲道。“凌夕峰岳芳菲,特邀藺師弟一戰(zhàn)!”蕭天昊被滿臉不爽的張喬陽扶著,聽到岳芳菲這一句,兩人同時瞪大眼難以置信的看向岳芳菲。“師妹!”張喬陽惱怒出聲:“你給我下去!你鬧什么鬧!”蕭天昊同樣很不贊同的瞧著岳芳菲:“師妹,不要胡鬧,跟我們一起下去。”岳芳菲抿了抿唇,神情閃過一絲猶豫,可當(dāng)看到葉池舟和藺煦晟旁若無人般的親昵,沖動壓過理智,臉上的猶豫也轉(zhuǎn)變?yōu)閳?jiān)定,她看向自己的兩位師兄,搖了搖頭:“師兄,我已經(jīng)決定了,這一戰(zhàn),我不會退的?!?/br>蕭天昊眉頭緊緊皺起,想不通自己平時溫柔乖順的師妹怎么就這時候犯了擰。這場戰(zhàn)斗不用多說,岳芳菲必輸無疑,難道還期待藺煦晟因?yàn)閷κ质俏慌泳褪窒铝羟閱??岳芳菲心里不可能不明白,那只能說明她邀戰(zhàn)是另有目的。在場的,不止一個人對此感到疑惑,紛紛奇怪的看向岳芳菲。藺煦晟抬頭冷冷的看了眼岳芳菲,并沒有把她的挑戰(zhàn)放在心上,拉著葉池舟就想下臺去。岳芳菲見自己被無視,連忙走過去擋在兩人的身前。“師弟,請與我一戰(zhàn)!”岳芳菲提高聲音,有些憤怒的說道。葉池舟臉色微沉,這人不依不饒的到底是想干嘛?!岳芳菲死死的盯住藺煦晟,一副你不答應(yīng)我就攔到底的執(zhí)拗樣,倒是讓周圍的看客有些看不下去了,紛紛出聲勸道,希望藺煦晟能和人好好的比試一場,畢竟人家都這么堅(jiān)定的要比試了,還是個女子,若是不答應(yīng),豈不是讓人看不起。“師妹,跟我下去!”蕭天昊走過去,扣住岳芳菲的肩膀,聽語氣似已隱含怒意。但岳芳菲似沒有發(fā)現(xiàn),動了動肩膀避開蕭天昊的手,并不聽勸。葉池舟看不下去了,你說你一個女子,雖說修仙界是以修為論高低,但同門之中,這些女弟子始終比男弟子要多些優(yōu)待,男弟子們也多是維護(hù)這這些看似嬌弱的女弟子,如今岳芳菲邀戰(zhàn)藺煦晟,不應(yīng)戰(zhàn)那是不尊重,應(yīng)戰(zhàn)了那是該輸還是該贏?若是打贏了,也少不得指責(zé)藺煦晟不憐香惜玉,對同門師姐都能下此狠手。若是要打輸,那這場比試還有何意義?輸給誰看呢?反正這場比試,不管輸贏,藺煦晟都討不了好,他不信岳芳菲想不到這一點(diǎn)。藺煦晟自是不想搭理岳芳菲,反正他已經(jīng)贏了蕭天昊,已經(jīng)完成承諾,其余都不在他的考慮范圍之內(nèi),可是他不想,岳芳菲卻不愿意輕易退縮。看著藺煦晟將葉池舟圈在懷中,岳芳菲眸光一暗,心中的怒火更甚。“你為什么不敢接戰(zhàn)?”岳芳菲聲音變得有些尖銳:“懦夫!小人!連與我比試都不敢!你有什么資格成為內(nèi)門弟子?!”“藺師弟是否能成為內(nèi)門弟子,可不是你說了算的?!比~池舟莫名其妙,岳芳菲這人雖然平時愛說教別人,但總得說來還是溫溫和和的,如今怎么會變得如此咄咄逼人,連如此低劣的激將詞都能說得出口,還要不要臉了。岳芳菲聽言,臉上神情復(fù)雜,似有悲傷,也有氣憤。葉池舟看得一頭霧水,那瞧著他的眼神,怎么怪怪的?蕭天昊和張喬陽對視一眼,都從對方臉上看到了疑惑。不過張喬陽疑惑的是自己的師妹今天怎么變得怪怪的,和平時的溫柔真是大相徑庭,而蕭天昊,則是疑惑藺煦晟和岳芳菲到底有何糾葛,為什么他會從師妹的神情中看到憤怒,以及一絲古怪的嫉恨。沒錯,就是嫉恨,曾經(jīng)蕭天昊在自己家中,面對父親的妻妾時,就從她們臉上看到過這樣的神情,他向來觀察細(xì)致,在家中也待過挺長的一段時間,最常見的就是這些女人為了他父親爭風(fēng)吃醋。可如今,這丑陋的嫉恨,竟然出現(xiàn)在了自己如蓮花般清雅的師妹身上。“師妹。”不容岳芳菲拒絕,蕭天昊這次直接扣住她的胳膊,用上力想帶著她離開。岳芳菲抿了抿唇,卻是突然運(yùn)起靈力,將蕭天昊的手給直接彈開。“與我一戰(zhàn)?!痹婪挤仆蝗豢聪蛉~池舟,眼中似乎在涌動著什么:“我要讓你知道,你沒有資格站在……”話未說盡,但藺煦晟卻已經(jīng)明了她的意思。藺煦晟曾經(jīng)是個冰冷到無情的人,在很多人看來,兮暖心詆毀他的無心冷情還真是沒有說錯,不論是面對善意還是惡意,他不似正常人一般,會有氣憤,會有憎恨,他只會冷冷的,毫無感情的看著,好像發(fā)生的一切都與他毫無干系。就連藺煦晟自己,心里也明白自己是個什么狀態(tài),他承受諸多磨難,他也曾憎恨怨念過,因?yàn)榈挚共涣?,因?yàn)榘l(fā)泄不出,他將這一切的陰暗都藏在心里,越積越多,最后逐漸的就改變了他的心性和性格,說是麻木也好成長也罷,那些所謂的陰暗就再也傷害不到他了。可是,他在這里遇到了葉池舟,這個不求回報(bào)將所有的好都給予他的人。這個溫暖得讓他感受過一次就上癮般再也放不開的人。葉池舟用他的真心逐漸侵入藺煦晟的個人領(lǐng)域,然后成功占領(lǐng)那最中心的位置,成為藺煦晟陰暗世界中的唯一,那不容他人觸碰傷害的逆鱗。所以,藺煦晟變了。葉池舟的臉已經(jīng)沉得不能再沉了,已然在發(fā)怒的邊緣。可還未等他開口斥責(zé)岳芳菲,身后的藺煦晟便開了口,吐出一個冰得掉渣的字:“可?!?/br>葉池舟一愣,隨后抿了抿唇,帶著責(zé)備的看向岳芳菲:“既然你已經(jīng)達(dá)到目的,就請讓開,師弟與蕭師弟一戰(zhàn)消耗巨大,需要時間回復(fù),與你一戰(zhàn)的時間便定在兩個時辰后!”岳芳菲看著葉池舟厭惡的神情,心狠狠一痛,臉色刷的變得蒼白。剛剛那個咄咄逼人的女子,此時卻像受了什么天大的打擊,身體搖搖欲墜,虛弱的靠在趕過來的兮暖心身上,紅著眼眶悲痛的看著葉池舟扶著藺煦晟走遠(yuǎn)。葉池舟才顧不得自己剛剛惡劣的態(tài)度是如何傷了一顆少女心,他板著一張臭臉,嘴里對著藺煦晟念念叨叨:“我跟你說,那岳芳菲大概是有毛病,你之后比試時小心點(diǎn),不行咱們就不打了,總感覺有什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