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輩在指責他們的所作所為,說他們是惡人,頓時臉色都不好看了,但顧及著曲江華在場,一個個又不敢多說什么,只能用著憤怒和譴責的目光瞪著葉池舟。“你如何保證?”曲江華冷冷的看著葉池舟,神情嚴肅冷酷,看不到一點因為葉池舟的祈求而產(chǎn)生的動容。葉池舟看著這樣的曲江華,心漸漸沉了下去。對啊,他如何保證,他不是藺煦晟本人,無法決定他的所有行為,而藺煦晟也不是他傀儡,他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脾氣,他憑什么讓藺煦晟做什么都聽他的。“我以心魔發(fā)誓?!本驮谌~池舟不知所措之時,抱著他的藺煦晟突然開了口。低低的聲音在寂靜的大殿之中尤為明顯,明明那么虛弱,但說出來的話,一字一句卻是無比的沉重,像一柄重錘,狠狠的敲擊在葉池舟的心上。“永遠不會違背葉池舟,只要是他所說,所希望,我藺煦晟將會絕對聽從?!?/br>話音一落,葉池舟隱隱的感覺到自己的身上似乎多了什么,他心里明白,這是心魔誓生效了,一旦藺煦晟做了違背心魔誓誓言的舉動,那心魔就會將他吞噬。葉池舟抱著說完話就徹底昏過去的藺煦晟,久久不能言語。喉嚨哽咽,鼻子發(fā)酸,葉池舟仰起頭,不想丟臉的在這種情況下哭出來。曲江華收回視線,心下滿意,便對著易翰說道:“舟兒所言不無道理,宗主看著處理吧?!?/br>曲江華開了口,易翰心里便有了底。掃了那些滿臉難掩不甘的長老們一眼,易翰當即開口下令:“凌夕峰藺煦晟雖在比賽中致同門重傷,但所幸未釀成大錯,岳芳菲修養(yǎng)一段時間便可痊愈,看在其是初犯,便去后山受刑三年以示懲罰,至于葉池舟……”易翰狠狠的瞪了眼這個不省心的小師叔,憤憤道:“既然自己要求為自己曾經(jīng)所做的錯事受罰,那便如了你的愿,與藺煦晟一同去后山受刑三年,好好反省后再回來!”“如此決定,你們可有意見?”易翰看向另一旁規(guī)規(guī)矩矩聽著的蕭天昊和張喬陽,問道。張喬陽自是不滿,但他再莽撞,心里也清楚這里可不是能讓他撒野的地方。更別說現(xiàn)在這情況,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曲江華是準備護著兩人了,他哪里有膽子去反駁曲江華和宗主的意思。于是低著頭癟著嘴,張喬陽滿臉憤懣,心中罵罵咧咧的,卻是沒有反駁出聲。至于蕭天昊,可比張喬陽理智多了,藺煦晟雖然重傷了他師妹,他心里也氣憤擔憂,但他也清楚此事應(yīng)該不是藺煦晟一個人的責任,而且,剛剛那幾位長老的反應(yīng)讓他覺得非常奇怪,隱隱的讓他感覺到藺煦晟一事內(nèi)有乾坤,最好不要輕易插手其中。再說易翰也的確公正合理,藺煦晟也受到了懲罰,他沒什么不滿的。“宗主深明大義,公正合理,弟子二人對此沒有任何異議?!笔捥礻焕鴱垎剃枺p雙跪地給易翰行了一大禮。易翰心中滿意,看來這凌夕峰還是有個明事理的。事情處理完,便沒什么好說的了,那幾位長老見目的沒達成,神情憤憤,起身和易翰說道一聲后,直接甩袖離開。易翰扶額,對著曲江華行了一禮后也起身離開。最后就剩下凌夕峰上的,曲江華瞥了委屈巴巴可憐兮兮的葉池舟一眼后,起身:“都回去吧?!?/br>葉池舟吸了吸鼻子,扶著藺煦晟起身跟上曲江華,而蕭天昊和張喬陽也連忙跟上。回到凌夕峰,曲江華沒多留葉池舟,自己回了住處。葉池舟見曲江華走遠,也顧不上一旁的蕭天昊和張喬陽,扶著藺煦晟趕回自己的院子。屋內(nèi),將藺煦晟放在臥榻上,葉池舟趕忙探入靈力查看。簡直一個慘不忍睹,因為要承受住強大的力量,藺煦晟的靈力早就耗盡,沒有靈力護體,體內(nèi)臟腑承受不住壓力而破裂出血,膝蓋和肩膀更是多處骨頭斷裂,若放在普通人身上,這樣的傷勢說不定都已經(jīng)沒氣了。葉池舟緊緊的抿著唇,心疼不已的同時又忍不住念叨指責。你說你個主角性子怎么就那么犟!那時候好好認錯服軟不就好了嗎!干嘛非得和易翰對著干?。∧鞘钦l,那好歹是個分神期的大能啊!你個筑基期的竟然膽子那么大去挑釁人家的威嚴!要是換個脾氣暴躁的來,說不定早就一巴掌把你給拍死了!葉池舟一邊絮絮叨叨,一邊手不停的給他塞丹藥。內(nèi)傷還好說,但這修復(fù)骨頭的藥葉池舟這里沒有。見藺煦晟內(nèi)傷在慢慢恢復(fù),呼吸也平穩(wěn)起來,葉池舟才起身離開,去醫(yī)堂討藥去了。第42章束縛葉池舟剛走,床上的藺煦晟依舊不省人事中。這時,藺煦晟一直佩戴在腰間,看起來不過低等儲物佩模樣的青色玉佩幽幽的發(fā)出微弱的光芒,緊接著下一秒,玉佩之中飄出一股輕薄的霧氣,將藺煦晟整個人都包裹其中,霧氣越來越濃,其中的藺煦晟也逐漸看不清晰了,轉(zhuǎn)眼,連人帶霧氣的突然就消失在床上。葉池舟趕到前山的醫(yī)堂,一進屋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也顧不得在意這些人的反應(yīng),葉池舟快步走到前堂柜臺前,焦急的問道:“有鑄骨丹嗎?”柜臺內(nèi)的弟子被葉池舟的舉動下了一跳,驚恐的往后退了一大步。待聽清葉池舟要的東西后,咯嘣半天才怯怯的開口:“師、師兄,你、你要什么品、品質(zhì)的鑄骨丹?”葉池舟想了想,自是要最好的才能讓藺煦晟好得最快:“上等的,有嗎?”“有、有!”弟子抿了抿唇,神情有些慌亂:“等我……我、我去找找!”說完,逃似的離開柜臺,去給葉池舟找藥去了。葉池舟松下一口氣,這時才注意到周圍人正一個個的看著自己,便有些疑惑的掃過去。周圍的弟子見葉池舟看過來,嚇得連忙低下頭,生怕惹得這位師兄不快。葉池舟見狀心里覺得奇怪,這些弟子對待他的反應(yīng),怕還是在懼怕的,不過不似之前懼怕之中還有厭惡,現(xiàn)在,大多看著他,懼怕之時又有些好奇,情況好轉(zhuǎn)不少,起碼不會看著他就離得老遠遠,連目光都不敢多停留一秒。有了藺煦晟在身旁陪伴,加上這段日子也忙,葉池舟也漸漸的不在意宗門內(nèi)這些弟子對他的態(tài)度了,反正,大家也并非熟人,何必去在意不相關(guān)人的想法。那位弟子很快就拿著一個小木盒回來,將小木盒恭敬的遞給葉池舟,葉池舟打開一看,單看這股丹香以及周圍流動的靈力,就知這丹藥的等級不低。葉池舟道謝一聲后,沒注意到那弟子臉上見鬼似得表情,又匆匆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