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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他給再次喚醒?”葉池舟也不惱怒藺煦晟對他的冷漠,繼續(xù)不陰不陽的說著刺激對方的話。“你是誰?”沉默了半晌,藺煦晟終于開口。“你何須知道我是誰?!比~池舟攤手,饒有趣味的一笑:“你只需知道,我與他是一體,若想他活,我就不能死,若我身死,他也活不了?!?/br>葉池舟往前走了一步,貼近藺煦晟。藺煦晟身子一緊,按捺住躲避的沖動。葉池舟低聲一笑,湊到藺煦晟跟前,壓低聲音不懷好意的道:“你知道嗎,要想解如今的死局,唯有殺了我一個法子,你說,你愿意為了拯救這天下蒼生,而犧牲葉池舟嗎?”藺煦晟想都沒想,開口道:“蒼生與我何干?!?/br>“哦~”葉池舟退開一步,突然捧腹大笑:“哈哈哈哈哈,最后果然還是我贏了?!?/br>藺煦晟盯著葉池舟,看著他笑得瘋狂,手在身后捏得死緊。這不是葉池舟,不是他的師兄,有一個令人作嘔的東西在葉池舟身體之中,這樣的認知讓藺煦晟心里的殺意不斷的涌出,血色漸漸從眼底爬上,一股恐怖的氣息彌漫在他周圍。葉池舟笑夠了,突然抬起手,掐住藺煦晟的脖子。“如果我想殺了你呢?”葉池舟道。藺煦晟用靈力震開脖頸上的手,一雙眼中滿是冰冷,找不到一絲之前面對葉池舟的溫情。葉池舟無所謂的一笑,收回手:“我知道你有無數(shù)的法子保證自己可以活命,看來,你對他的感情也不過如此,連為他殞命都做不到。”藺煦晟還是那般面無表情,只是眼神又暗了幾分。“如果我說,拿你的命換他的命,你當如何?”葉池舟眨眨眼,笑容變得有些扭曲,滿臉期待的看著藺煦晟。“不過在此之前,隨我看一出戲如何?”真是有一出是一出,葉池舟沒等藺煦晟給他反應,就抬手彈了一個響指。光柱之中的怪物心有所感的轉(zhuǎn)頭看向葉池舟的方向,突然開始用身體狠狠的撞在光柱之上。一下,兩下……光柱終究受不住沖擊,支離破碎。怪物一扇翅膀,朝著葉池舟快速沖去。在場的,關(guān)注著這只巨怪的所有人,都清清楚楚的看到,這只強大的怪物,竟然聽令于葉池舟!這個本應該在巨怪眼里是螻蟻般存在的弱小人類,如今卻不知道因為什么,而有資格得到巨怪的忠誠。于此同時,遍布大半島嶼的惡鬼們,也嗷嗷叫喚著,轉(zhuǎn)身面向巨怪的方向。正道修士們驚疑不定的看過去,將目光落于站在巨怪肩膀處的葉池舟身上。那般荒謬的猜測在心中越發(fā)篤定,與此同時,一個念頭不約而同的在大半人心里涌現(xiàn)。如果殺了葉池舟,這場戰(zhàn)爭,勝利是不是就將屬于他們?藺煦晟心念一動,似感知到周圍傳來的惡意,冰冷的目光掃過周圍圍過來的所有人。“殺了葉池舟……這些惡鬼就沒有威脅了吧?!钡谝粋€人,看著周圍一動不動的惡鬼,遲疑的猜測道。“沒了控制,這些惡鬼就是沒有神智的傀儡,我們也可以不用再……殘害同門。”第二個人這么說道。“是啊,葉池舟已經(jīng)被奪了舍,想必已經(jīng)隕落,這個人不再是原來那個人,自然該殺?!钡谌齻€人接著說道。“就算葉池舟還未死,如今這般局勢,犧牲他一個就能避免戰(zhàn)爭的繼續(xù),減少更多的傷亡,破除大陸的危機,為了大義,這也是他該做的?!?/br>“可要怎么殺了他?他可是由那只怪物護著的?!?/br>“我們沒有辦法,但各位仙尊總是有辦法的,不過是殺一個元嬰期的修士。”“可你們別忘了……那曲江華可是這葉池舟的師尊!他怎么可能下手!”“這時候,就當大義滅親!總不能為了他葉池舟一個,搭上我們千萬條性命吧!”“就是,若不是他葉池舟,我們也不會到這島嶼上,我看他就是想將我們一網(wǎng)打盡!”……一個人開了口,便有一個人接了話。漸漸的,他們都沒了顧慮,自以為站在大義之上,紛紛對葉池舟出口討伐。他們說話的聲音不小,又沒有惡鬼咆哮聲的干擾,讓人可以聽得清晰。只是到后面,說得人越多,便聽著越嘈雜,也越發(fā)的刺耳。藺煦晟面色冰冷,一雙眼睛徹底被暗紅色浸染。手中長劍一出,凌厲的劍氣沖向那一群口口聲聲要葉池舟死的人。一位長老反應快,及時沖過來擋住藺煦晟這一擊。然而,他是護住了身后的人,自己卻因為硬抗一擊而傷了內(nèi)腑和胸骨。那位長老口吐鮮血,身形不穩(wěn)摔倒在地,一雙眼因為氣憤而大睜。仗著人多勢眾,那些要葉池舟去死的人,不僅不懼怕怒火中的藺煦晟,還站起來,一個個大聲的聲討指責著藺煦晟,當然,每一句還是忘不了帶著葉池舟,有說藺煦晟是葉池舟的同伙,也有說藺煦晟被葉池舟蠱惑的,似乎藺煦晟的舉動,讓這些人更加的痛恨葉池舟。“藺師兄!”蕭天昊及時走前上來阻攔。這時候激怒這些人對他們并無好處,只會讓他們的情勢更加危急。“你們都閉嘴!”張喬陽忍不住暴脾氣,怒吼一聲:“你們這些廢物!讓別人去死來保住自己,你們和邪修有什么差別?!”“你是靈玄宗的你當然護著那個葉池舟!可你看看,我們因為他死了多少人,又傷了多少人!難道他不該賠上一條命嗎?!”“你什么意思?!他們的死是為了阻攔惡鬼大軍,那是為了整個大陸的安危而死,和我?guī)熜钟泻侮P(guān)系?!”岳芳菲本柔柔的聲音變得嘶啞,她瞪著那個人,氣得臉都紅了。“怎么和他無關(guān)?!你好好看看周邊的惡鬼,可是由他控制!沒了他這些惡鬼根本不足為懼,根本不會沖到大陸上,更別說,這些惡鬼可都是我們宗門的弟子和凡人幻化而成,如今被殺,那就是斬殺了我們的同門,這都是誰害的!”“只要葉池舟在一天!惡鬼就不會減少!”“你們護著葉池舟,可曾想過他早就不是你們的師兄,而是披著一張人皮的惡鬼!”“他說不定早就墮落,一直暗地里算計著所有門派,這些被抓的人,就都是他害的!”“死一個葉池舟,救下更多的人,這是減少損失的唯一辦法!”“你們怎么就敢保證,我?guī)熜炙懒?,這些惡鬼不會失去控制?!”蕭天昊終于是聽不下去了,紅著眼低吼出聲:“你們又怎么敢保證,我?guī)熜忠凰?,不會惹惱了這只怪物讓他大開殺戒!”“呵。”月照晩嘲諷冷笑:“說到底,你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