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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對著他的肩膀張口就咬。莞月和辰朔趕緊控制住竹澗,莞月扶起爻楝對他道:“僅憑爻楝二字什么都說明不了,我得開沙鏡照出他本體,再看端倪?!?/br>“勞煩師尊了?!必抽^痛欲裂。莞月笑笑,“你我?guī)熗街g不談這些,總歸是師父當年未曾保護好你?!彼f著起身,再次揚手開啟沙鏡。竹澗發(fā)了會瘋冷靜下來,他推開辰朔長老,雙臂環(huán)胸,一雙黑眸排斥地看細沙潺潺流淌,不過一會,下墜的沙簾緩緩敞開,勾出一幕水霧繚繞的畫面。竹澗雙眉越皺越緊,倏地吐出一句話:“這什么東西?”爻楝看辰朔也是滿臉疑問,快步走到竹澗身邊看沙鏡內(nèi)他的本體。——鏡內(nèi)勾勒的一團透明的氣,不斷地向四方飄散又收斂,仔細描摹這團氣的形狀,竟似是一把劍。※※※※※※※※※※※※※※※※※※※※竹某人早早就露出了真香本性每周一休息一天哦,所以明天周一是沒有更新的,大家周二見~8.鯤“這是什么東西?”竹澗伸長脖子左看右看,幾乎要把臉沒進沙鏡里,爻楝逮住他的后頸把人撈回來,但也回答不上竹澗的問題,只猶疑著道:“是你的本體。”“廢話,我聽到你師父說要照出我本體的話了,關鍵這鏡里到底是什么?難道說我本體是一團氣?”竹澗說完又小聲嘀咕道:“……還是我最討厭的青色。”竹澗本體如若只為劍氣,或者僅有青色,可能其余人還會摸不著頭腦地瞎猜,但既為兩者結(jié)合體,那必然與君湖島有著莫大的聯(lián)系。君湖島門派服可不是因好看或者祖師爺喜歡才選取的青色,莞月祖父首創(chuàng)的君子劍法練到第七層時,揮劍可隔空斬物,劍氣即為青色,故君子劍法又稱青鋒劍術。但君子劍妙處遠遠不在此,當劍法修煉到第七層時,修士心頭會出現(xiàn)一把魂劍,受心尖血滋養(yǎng),待成型時當可替修士抵擋一次致命傷害。君湖島門下弟子修煉至第七層時便可離開主島,在其余島嶼自尋住處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七層便是劍法已入門的標志,煉成之后便可自行修煉或者出島闖蕩游歷。莞月將沙鏡定于半空中,轉(zhuǎn)身盯著畫面里不斷收張的劍氣,腦中靈光一現(xiàn),竟想到了爻楝心頭的魂劍。三年前她為大徒弟療傷時便發(fā)現(xiàn)爻楝心間的魂劍消失不見,當時她自然而然地認為這定是因為魂劍在某種極端情形中保了爻楝一命,于擋下致命一擊完成自身使命后破碎消損。但今日,聯(lián)想到算身世時沙鏡中的爻楝二字,外加竹澗原型這奇怪的姿態(tài),莞月震驚之余還是講出了自己的推測:“小楝,竹澗或許……是你體內(nèi)的魂劍?”爻楝聞言下意識捂住自己的左心口,“魂劍?”“這怎么可能?”辰朔也倍感驚訝,“從未有魂劍化成人形的說法,就像哪有人的手或者腳單獨成精的?”“未發(fā)生不代表不存在。再者言,魂劍畢竟不屬于人體內(nèi)臟器或四肢?!陛冈驴聪蛑駶?,“除此之外,我找不到其他解釋了?!?/br>是的,爻楝忽然意識到許多疑點都能因魂劍這個說法迎刃而解——為什么竹澗可以在不被他察覺的情況下隨意進出島嶼,為什么白虎對竹澗攻擊他的行為無動于衷,為什么島上陣法不曾攻擊竹澗……他們本為一體,氣息一致,故而那些不通過外表來辨物的仙寵和法術自然難以區(qū)分。“什么?”竹澗感覺自己和身旁師徒三人簡直格格不入,明明每個字拆解開都是常用語,合起來卻和天書一般聽得人云里霧里,他抓住最常出現(xiàn)的那個詞,回頭拽起爻楝肩頭衣物質(zhì)問道:“什么是魂劍?”“……我……這該如何與你解釋……”爻楝求助性地看向辰朔師叔,后者猶豫半晌道:“你乃爻楝心尖血孕育而成?!?/br>“嗯——?”竹澗瞇起眼睛。“……本應存在于爻楝體內(nèi),卻不知為何化成了妖?!?/br>說實話,辰朔自己都沒搞清楚自己在解釋什么,但竹澗倏地長長地哦了聲,好像明白了什么,“也就是說我是爻楝生的劍妖?”爻楝:“……你非要這么理解的話,也可?!?/br>竹澗:“那我到底是不是你兒子?”爻楝斷然否認:“不是!”面對竹澗懷疑的視線和非人的腦回路,爻楝不得不將君子劍法七層和魂劍細細解釋與他聽,末了莞月在一旁補充道:“但這些都只是推測,想確認還得要些時日?!?/br>“這樣吧,小楝,就讓這位小友暫且在你那里住下,我等辰朔閉了關,得空去藏書閣翻一翻祖師留下的典籍,看看有沒有相關的記錄?!陛冈抡f話時目光全落在辰朔身上,兩人相視一笑之后才齊齊看向爻楝。既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一塊氣,爻楝也無法推脫,他微頷首道:“遵命。”“先前為救下鯤之子嗣,辰朔法力損耗過大,我今日又開啟過沙鏡無法給他傳功,為你回影戒增法之事只能耽擱些時日,等他出關之后再說罷?!?/br>“是,望師叔好生休息,師尊,弟子告退?!?/br>身邊的竹澗似乎想說什么,他再次深深望向沙鏡中自己的本體,終究是沒有講出口。待告別莞月師尊和辰朔師叔后,爻楝對著身后甩不掉的□□煩道:“方才有什么想問的,問吧。”竹澗倒寧愿爻楝看不出自己有話想說,現(xiàn)在搞得兩人很心有靈犀一樣,“你師父和她旁邊那名男子是什么關系?”“那是君湖島右長老辰朔仙尊,日后你在島內(nèi)行走,若是遇到不認識的人,不論男女老少皆可喚之仙長或者仙君。”“……”竹澗露出嫌惡的表情,“誰要啊,就門外那群課都背不通順的小毛孩子,還仙長……還有你怎么說得像我會在這破島久待一樣,讓你師父趕緊去藏書閣,她要有事我自己去看!”爻楝快被他這聽風就是雨,想一出是一出的秉性煩死了,“藏書閣只有掌門才能進入,你現(xiàn)在和我回島哪兒也不準去?!?/br>“憑什么!”“憑你是我生的。”爻楝將話說出口時方覺后悔,一時間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幸好身邊并無其他人經(jīng)過,他這才勉強留住了大師兄岌岌可危的顏面。竹澗對這句話的接受性十分良好,要不是爻楝始終否認,可能他父親都叫出口了,“俗話說虎毒不食子,為何你生了我,還對我做那種事?”“……”爻楝掐訣喚出湖底的沉船,“我有一個猜想,你也聽到了,魂劍存在的意義在于幫主人抵擋一次致命傷害。”“主人??”竹澗再次刷新了對爻楝無恥程度的認知,“要臉嗎你還,你說你是我主人?”爻楝不理他,繼續(xù)說下去:“你是魂劍化成的妖,當時的我已然失憶,是否是受了嚴重的內(nèi)傷,正通過與你交合的方式療傷?”“你?。。 敝駶镜纱罅搜劬?,他雙頰因啞口無言漲成紅色——不是羞,而是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