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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弟子們的第一招夾擊,隨后還借力打力躍出一丈來遠。雖然竹澗僅僅只是閃過了一招,但對于君湖島排位前十的兩名弟子來說,認真的劍招使下去竟然連這樣三腳貓破劍衣袂都沒有碰到,簡直是奇恥大辱。竹澗得意地笑了笑,五指一旋還在向弟子挑釁,這時,他的余光忽然瞥見莞月細眉一凝,暗暗伸出手握住她腰間的佩劍,明顯是準備親自動手。竹澗知曉這絕對不是自己可以匹敵的對手,但他面上卻毫無懼色,甚至還有功夫對爻楝挑起一個幸災樂禍的笑容,譏諷道:“你自己玩去吧,小爺我可不奉陪了。”話音未落,竹澗的整個身體忽然消失不見,快到所有人都是一駭。正在周圍弟子四顧尋找之際,爻楝眼尖瞥見一抹小劍形狀的白色氣團在半空中轉了轉,緊接著快速往大殿門口飛去。竹澗所謂什么只能化普通劍器形態(tài),以及不知自己本體是何都是騙他的。爻楝瞳孔微縮,暗惱自己的輕信。劍氣的威力程度也是有所隱瞞,除此之外,想必還有許多他所不知道的事情……莞月自然也沒有放過這一撮只有掌心大的白氣,她一指禁錮咒打過去,卻發(fā)現白氣絲毫不受阻礙地繼續(xù)前行。“抓住它!”她憤怒地將半出鞘的火麟劍收回,那兩名被拂了面子的弟子當即領命,轉身飛快地追著劍氣而去。白氣的蹤跡徹底消失后,莞月又將視線落回爻楝身上,而后者早已在左長老懷里暈死過去,面容煞白一絲血色也無,只有唇角含著半點因疼痛嗆出來的血跡。她無奈地一揮袖,狠心道:“下去吧?!?/br>事實上,早在竹澗身體消失的瞬間,爻楝就“暈”了過去,否則竹澗一走,他必然是眾矢之的,指不定半句話沒答好被抓住什么把柄,那就只能替竹澗去他該去的水牢了。不過待被人送至了蟬鳴館,爻楝接觸床鋪的瞬間便真的徹底失去意識,昏死過去。這一覺不知睡去了多少時日,等到再次醒來,爻楝一時間竟不知今夕是何夕,身又在何方,屋內靜到出奇,他難得起了僥幸的心理,緩緩摸上自己的額頭。冰冷的觸感告訴他,一切都是真實發(fā)生過的——他在大殿上,在師尊跟前,在師弟妹的眼前長出了龍角,雙瞳色變,驟生華發(fā)。腹部的灼燒感已然輕了不少,但關節(jié)骨骼仍舊是酸痛不已。爻楝慢慢地坐起上身,他沒有著急下床,而是靠著床角安靜地看著窗外的瀟瀟冬景。蟬樂館夏日里喧鬧無比,無數鳥蟲天不亮就吵雜個不停,入了夜也不肯停歇,遍數整座君湖島也只有辰朔師叔那般好脾氣才能取出一個“樂”字。到了冬日,此處倒也安靜許多,除了偶爾經過窗檐的麻雀,再無風聲以外的響動。清醒過后的數日以來,無一人造訪這相當于變相禁宮的蟬樂館,好像所有人都忘記了這里還關著門派大師兄一般。爻楝知道這定是莞月師尊下了命,不允許任何人靠近此地,否則無論老三和老四是何種態(tài)度,就二師弟爻箏那人,如若不是明令禁止,他必然是要大張旗鼓地登門拜訪,再惡狠狠地嘲笑爻楝一番的。爻楝本想趁著機會好好梳理一遍事情脈絡,看到底是哪里出了差池,下一步又應該怎么辦,但沒想到的是,他頭頂多出來的兩枝小東西卻癢得他每日都不得安寧。白天他還能靠轉移注意力勉力支撐,到了晚上夜深人靜的時候,龍角與肌膚連接處簡直奇癢無比,煩到爻楝恨不得折斷了事。就在又一個白日,爻楝微低頭比對銅鏡,想著這對龍角到底如何割斷比較方便的時候,他的心臟倏然莫名一悸。這是一種玄而又玄的預感,毫無征兆,也毫無指向性,來得突兀,卻絕不容人忽略。爻楝疑惑回頭望了望床鋪,再四顧空曠的墻壁,良久,他才假裝十分篤定地輕聲道:“出來吧?!?/br>話音剛落,銅鏡臺邊就坐上了一個人,竹澗俯下身,對著爻楝頭頂的龍角笑道:“爻楝仙君,好美的一對鹿茸啊?!?/br>果然是他,爻楝抬起頭,對上近在咫尺的一雙黑眸。纖長的睫羽微垂,掩著這雙剔透玄眸,而眸中則簇著滿頭銀發(fā)的他。爻楝定定地看了竹澗數秒,忽然間又低下頭去不理睬他,竹澗怎會允許爻楝對自己視而不見,他伸手一抓,掐著爻楝的下頜迫使他直面自己,“你這金色眼睛倒是不錯,我很是鐘意?!?/br>“送你可好?”爻楝只感覺臉上的雙指緊似鐵箍,掐得他動彈不得,竹澗見他還有興致和自己反腔,沒有被一朝為囚的反差打擊得失魂落魄,于是更加愉悅地笑出了聲,“那自是好極。”“放開我?!毖垡娭駶驹侥笤骄o,爻楝伸手抓住竹澗手腕,鋒利的指甲立刻再上面留下了兩道紅痕,竹澗轉而將目光落在尖長的指甲上,眼底興味愈發(fā)濃厚。終于得到自由后,爻楝忍不住用指腹按揉疼痛的臉頰,銅鏡中,竹澗掐捏過的地方浮現出清晰的紅印,爻楝心中有氣,現在卻暫且拿他無可奈何,只能口吻不善道:“你還回來做什么?”竹澗朝窗戶的方向走了兩步,突然轉身抬手揮出一道劍氣,爻楝如今法力全無,面對竹澗的瞬間發(fā)難根本無從躲避,他只能任由劍氣劃過喉嚨,割出一條細小的血痕。轟的一聲,劍氣打在墻壁上,留下一處深坑。“外界全是追殺我的煩人嘍啰,我冒死回到這里是為了什么,你還不明白么?”竹澗對目前的狀況滿意極了,他為刀俎,爻楝為魚rou,只要他想,他可以輕而易舉地殺死爻楝,且不比碾死螞蟻麻煩多少。但竹澗并不想這么簡單地了斷這截恩怨,先前爻楝那般折騰得他死去活來,又是定身又是禁言,現在情況調轉,他想聽爻楝討好求軟,他想看爻楝瑟瑟發(fā)抖,他想要爻楝卑躬屈膝。一想到爻楝不甘不愿又不得不服從的畫面,竹澗就覺得爽到極點,念及至此,他興奮地回身掐住爻楝的脖子,“求我!”“你要殺我?”爻楝被扼住了咽喉說話依舊不緊不慢,只是聲音略微變調,“你以為外面有幾人守著?只要我聲音……稍微大些……他們……”“那你可以看看究竟是我的動作快,還是他們救你的速度快!”竹澗是教科書般的吃軟不吃硬,你但凡威脅他,他就敢和你拼個魚死網破,爻楝艱難地深吸一口氣,靈絡地轉變方式道:“你不能殺我……難道你不想知道當初到底是誰辱了你嗎?”“嗯?”竹澗對著明晃晃,連裝飾樹葉都懶得鋪的陷阱,一腳踩了進去。“松……手……”因為窒息,爻楝將尖銳的指甲深深嵌進竹澗小臂中,后者輕哼了聲,撤力之后隨意一拂,血洞瞬間消失不見。難耐的咳嗽后,爻楝撐著桌子快速解釋道:“你也聽到了,我有可能是君湖島弟子,也有可能是奪舍的龍妖,你能知道對你做出那事的究竟是誰嗎?”“是誰重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