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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舞都已停下,樂師們收了曲,舞女們也愣怔地退到一邊,最高處的帝王慍怒地瞇著眼睛,長鳴子冷臉站在一旁,而最為失態(tài)的卻是左邊座席上一個五十歲左右、大腹便便的男子,那人漲紅著臉,手指著最中央,破口大罵道:“你這妖女!一派胡言!”“他就是姓劉的那個王爺,寧瑤瑤的恩客?!敝駶緣旱吐曇粼谪抽吔忉尩溃抽c點頭,目光轉向了眾人視線的匯聚之地。那里跪著一名長袖薄衫的女子,她的身前鋪展開一丈長的白綾,綾布之上盡是鮮血書就的紅字,一筆一畫,都是亡魂的冤屈與不甘。※※※※※※※※※※※※※※※※※※※※晚上和朋友吃飯慶生去啦~更新趕著最后十分鐘2333收到了生日禮物,賊開心。52.相助“民女之言句句屬實,絕不敢說半句謊言欺瞞圣上!劉清私生子名為劉立德,是他與曲城一家巨賈商女所生,仗著與京城異姓王爺?shù)年P系,劉立德一家魚rou百姓、無惡不作。五年前,劉立德欺占一陳姓百姓房產良田,又逼死了那戶人家上下六口人,如此滔天大罪,竟活生生被劉家買通知府,官商勾結瞞了下來。我爹乃曲城地方太守寧義,為人正派清廉,一絲不茍,此案本由該他審判,卻在鐵證如山,即將宣判前夕上被那知府攔下,再過兩日竟案情竟全然顛倒黑白,我爹決心為民請命,連夜寫了奏章準備直接趕赴京城,擊皇鼓,呈御狀……”寧瑤瑤每一個字咬詞都清清楚楚,聲音洪亮,似乎已在暗中重復演練了無數(shù)遍,就在喊出寧義二字時,饒是她那唱慣了婉轉情曲的喉嚨也強硬起來,她逼下已然半溢出眼眶的淚,極力保持口齒清晰,鏗鏘有力地繼續(xù)喊道:“但是他這一去,便再也未曾回來。十日之后,才有漁民在曲河沿岸發(fā)現(xiàn)了我爹已然腫脹腐爛的尸首,但這還遠遠不是結束,就在喪禮之上,我爹的靈臺之前,官兵沖進門來,誣陷我爹貪污受賄,還從家中拖出一些根本就無須有的大額銀票與珠寶。我爹一生節(jié)儉勤懇,一心當?shù)们遑毟改腹?,為黎民百姓日夜奔走,卻落得慘死他鄉(xiāng)的下場,死后還要背負不堪罵名。陛下!以上種種我皆有證據(jù),無論是劉清與劉立德,以及那知府的書信,還有當時慘死六口人的原卷宗,仵作檢驗我爹尸首的謄稿。民女賤命一條死不足惜,只求陛下能還我爹的清白!”說完,寧瑤瑤重重地磕下了頭,額間蹭破了皮,在雪白絹布上又留下一道刺眼的血印。她長長的一段話說完,劉王爺反倒冷靜下來,他撩起袖子不慌不忙地坐回原位,一旁的長公主面色不虞,但在事情全然水落石出之前肯定偏向自家夫君。皇帝因母后病情之事焦慮了數(shù)月,難得興致高昂大宴群臣,想要與民同樂,卻被突然冒出來的御狀拂了雅興,他忽然想起面前的這些舞女就是裘神醫(yī)點名想要觀賞的歌舞表演,帝王心有七竅,他瞬間就明白了其中的彎繞。“皇叔,”皇帝危險地瞇起雙眸,“你可有話要說?”劉王爺氣定神閑地走到寧瑤瑤前面跪下,“陛下,這些都是這該死妖女的一派胡言,臣冤枉,臣請這妖女呈上所謂證據(jù)來,臣愿當面對質!”“好?!钡弁觞c點頭,他又看向了伏地不起的寧瑤瑤,“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但若是無憑無據(jù)冤枉皇親國戚,一國駙馬,休怪朕治你的欺君死罪!”爻楝從劉清王爺忽然變了副嘴臉起,就意識到他肯定通過什么隱晦的辦法已經向外通過氣,并且有所動作,寧瑤瑤一介青樓女子,平日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她收集來的證據(jù)除了彩夢樓還能藏在哪里?“快!去——”他趕緊讓竹澗立刻帶自己回彩夢樓,但爻楝半句話喊出了口又發(fā)覺自己根本不知道寧瑤瑤把東西藏在了樓內何處,找東西麻煩,但摧毀起來卻非常容易。只需要一把火,整棟屋子都可以消失得干干凈凈。就在這話音還未落下的剎那,寧瑤瑤抬起上身,她緩緩回過頭往身后看去,直到視線捕捉到裘融,與他安靜地對上目光,這才復又回身低下頭去。長鳴子在不知不覺之間站到了裘融的身側,他到底是皇帝身邊的人,無論內心究竟是何想法,又即便他與裘融私底下還算有過交情,只要是現(xiàn)在二人身處大殿之上,長鳴子便一切都以帝王為尊。他單手握在桃木劍上,警惕地注視著裘融的一舉一動。裘融似乎因寧瑤瑤的目光想起了什么,眸色微閃,但礙于長鳴子就守在一旁,沒有輕舉妄動。但寧瑤瑤未曾料到的是除了裘融,在場還有第三人發(fā)覺了她想要傳達的意思,竹澗在爻楝的要求下走到裘融身邊,輕輕地拉了拉他的袖擺,裘融立即壓低聲音道:“宴會開始前我與她碰面,她對我說了一句話:書中自有黃金屋?!?/br>“什么玩意兒?”“知道了?!?/br>竹澗和爻楝在一瞬間給出了兩種截然相反的回答,裘融簡直不要太慶幸當初竭力救了爻楝一命,否則今日若是只有竹澗一人在這里,他怕是要活活急死。不遠處的長鳴子發(fā)現(xiàn)了裘融的小動作,他緊緊皺著眉,好像已經明白了什么,卻一聲未吭。“你知道什么了?”竹澗雖一頭霧水,卻已經飛速地沖出完全沒有玩樂喜慶氛圍的宮殿。高臺之上的帝王掃了興,命御林軍頭領極速去寧瑤瑤所說的地方取回證物,在證物取回之前暫時委屈劉清王爺和長公主在偏殿休息,寧瑤瑤也被暫且看管安置,裘融自是與此案脫不了干系,雖是妖身,但既然牽扯進了凡人的案件之中,就難以獨善其身。不過皇帝對他還是客氣,只要不離開這皇宮,想去哪去哪。宴席直接散了,本來喝酒喝得好好的刑部尚書和左右侍郎直接被抓了壯丁,捧著血書就地研究,就等證物取回,在皇帝眼皮子底下判案。“書中自有黃金屋?!必抽s在竹澗的鎖骨前,“你忘了李啟亭李公子了嗎,他不正開了一家書屋?若是寧瑤瑤在這世上還有信任的人,那就只有他,也只會是他?!?/br>凡人百姓的力量是多么渺小,寧瑤瑤要對抗的是一名位高權重的王爺,她籌劃了整整五年的時間,若不是裘融相助,她可能還要再蟄伏六年、十年,乃至更長的時間。明明就住在這皇城前面,想要見上帝王一面卻是太難太難。“不去彩夢樓嗎?”竹澗足尖點過屋頂瓦片,留下清脆的踩踏聲,爻楝答道:“不去,那劉清定然已經派人去掃蕩了彩夢樓,現(xiàn)今只怕整個彩夢樓都已經沒了?!?/br>“沒了?”“后廚走水,火勢太大,燒得干干凈凈?!?/br>“嘖。”竹澗有些不爽地在一戶人家的屋檐頂端停下,“要不我回去把那老頭兒殺了吧,你若是怕什么因果報應,說什么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