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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藝怎么樣……還能順便對對臺詞。”“一邊按摩一邊對臺詞?”周北楊問。金燕柳尷尬地笑了笑,去衣帽間換衣服去了。肖胖子感覺周北楊的臉?biāo)查g就陰沉下來了,這讓他想起上次在他房間的時候,周北楊突然變得有些嚇人的模樣,大概他盯著周北楊看的時間有點長,周北楊忽然特別嚴(yán)厲地朝他看了過來,那眼神,仿佛能吃人。嚇得肖胖子趕緊低下頭來。媽呀,好可怕。他以前就知道這人有點笑面虎,只是沒想到最近變本加厲,他還是喜歡以前那個冷漠卻又不失禮貌的周北楊。“我有話跟他說,”周北楊說:“你先回你房間?!?/br>肖胖子本來就很慫,“哦”了一聲,就趕緊出了房間,關(guān)上門以后,他站在走廊里,心想自己就這樣丟下金燕柳,是不是很失職啊。不過這世上沒有比周北楊對金燕柳更好的人了,他的擔(dān)心也是多余。他只是覺得周北楊變的有點可怕。還是不能走,以防萬一。他就靠在走廊的墻上,仔細(xì)聽里頭的動靜。金燕柳換了一身衣服,在自己房間里頭,等會又要按摩,所以他只穿了個背心,配了一個寬松的短褲,那背心很寬松,幾乎要露出大半個胸膛,有些地方若隱若現(xiàn),走動之間就會露出來,至于短褲就更短了,只到大腿處,他身材比例逆天,兩條腿又直又長,非常性感。周北楊看的臉色更加陰沉:“你就在外人跟前穿這個?”金燕柳說:“對啊,我在家不還光膀子么?”“哦,所以現(xiàn)在穿這么點衣服,已經(jīng)算是很客氣了是么?”周北楊跟他說話向來溫柔和氣,如今語氣突然帶了刺,金燕柳特別不適應(yīng)??伤奶?,此刻的心情就好像是離異單身的老父親要開始第二春,結(jié)果被孩子發(fā)現(xiàn)了蛛絲馬跡,雖然于理不虧,可是難免心虛又尷尬,不知道該如何搪塞過去,他就沒接話,說:“你不是要去按摩,趕緊去吧,早去早回,明天咱們就要開機了,今天最好早點睡?!?/br>周北楊陰沉沉地站了一會,沒動,也沒說話。氣氛越來越尷尬,金燕柳咳了一聲,說:“那……那我換個衣服去?!?/br>“我不喜歡言徽華這個人。”周北楊忽然說:“你不要私下里跟他來往。”金燕柳撓了一下脖子,感覺這話就好像是老父親給孩子找了新后媽,結(jié)果孩子說我不喜歡這個后媽請你給她分手一樣。這么快就看出他要泡言徽華的企圖了么?好尷尬。“……怎么了……為什么不喜歡他?他人挺好的啊?!?/br>糟糕,感覺自己在替后媽說好話。“我不喜歡他,不想你跟他來往,”周北楊說:“我跟他,你選吧,選他還是選我。”“他是這個劇的男二號,我們倆那么多對手戲,怎么可能不來往?!苯鹧嗔f:“你為什么不喜歡他???”周北楊不再說話,只沉默地站著,神情陰沉又沮喪。金燕柳舔了下嘴唇,兩只手無處放,要往褲兜里插,卻只摸到自己柔軟寬松的短褲。老父親想要人生第二春,自己的孩子卻不同意,不喜歡他的新對象,一般來說,老父親會怎么辦呢?自然是孩子更重要,為了新歡連孩子都不顧忌的男人,畢竟是極少數(shù)。何況他這孩子一向溫順懂事,不是胡攪蠻纏的那一種。他就找到手機,給胖子打了個電話。“那什么,你去跟言徽華說一聲,就說我臨時有點事,不用麻煩他過來了?!?/br>說完以后,他就掛了電話,然后看向周北楊。周北楊的神色果然好了很多。他覺得自己很對不起金燕柳,這樣用兄弟情來威脅他,禁錮他,陰險又自私。但是沒辦法,要言徽華進來,兩只手摸遍金燕柳的全身,還不如直接殺了他。他受不了這樣的妒忌。“我給你按吧,我也會?!敝鼙睏詈鋈徽f。“???”金燕柳笑著說:“你手勁不是太大就是太小,我才不讓你按?!?/br>以前又不是沒試過。周北楊就笑了,恢復(fù)了他和氣模樣,看起來俊美又溫柔:“你不試試,怎么知道我沒進步?!?/br>“你手不疼了?”周北楊說:“不疼了?!?/br>金燕柳:“……”剛才實在有些尷尬,他有心調(diào)節(jié)一下這古怪的氣氛,就往沙發(fā)上一趴:“那我看看你長進了沒有。”周北楊突然又莫名來氣。因為趴在那里的金燕柳,露著大半個身體,實在太好看,也太誘人犯罪。他突然想到,如果不是自己出來阻撓,金燕柳就是這幅樣子,給言徽華按,給他看。他們倆的感情已經(jīng)到了這一步了么?周北楊這兩天心里有個缺口,惴惴不安,失魂落魄,他急需要一些親密的接觸來溫暖自己冷颼颼的心,他就直接跨了上去,壓住金燕柳的雙腿,兩只手似乎急不可耐地按住了金燕柳的肩膀。金燕柳身上的背心松垮,蝴蝶骨都凸露出形狀來,周北楊更厭惡自己的扭曲,貪婪的雙手卻背離了自己的良心。他這輩子就這樣了,改不了了,只是連累了金燕柳,他真對不起他,只能十倍百倍地疼他,寵他,愛他,如果有一天,他能將金燕柳因他而缺失的幸福,全都數(shù)倍地補償給他,那時候的他,或許才能得到真正的救贖。肖胖子感覺自己最近的智商一直有點不太夠用。他總有一種云里霧里的感覺,對金燕柳的反常是這樣,對周北楊的反常更是這樣。但他是個很盡職盡責(zé)的助理,他將手機裝到兜里,敲響了言徽華的房門。言徽華開門看到他:“我馬上就過去?!?/br>“那個……”肖胖子莫名有點尷尬,說:“燕柳哥說,他臨時有點事,就不麻煩你了?!?/br>言徽華愣了一下,然后點了點頭,說:“知道了。”他頓了一下,又說:“那你跟他說,如果覺得身上實在難受,隨時跟我說。”肖胖子笑著點頭:“好,我一定轉(zhuǎn)達。”言徽華關(guān)上門,臉上的笑容就消失了。周北楊去金燕柳房間的時候,其實他都看見了,他正準(zhǔn)備去金燕柳那里,結(jié)果剛一出來,就看見周北楊在敲門。金燕柳真的沒有想到,周北楊竟然不喜歡言徽華。他想了好一會,也想不出來這倆人能有什么恩怨,他們倆以前見都沒見過,到了劇組,也沒見他們倆私下里說過什么話,就陪練那一次,兩人打的跟仇敵似的,可那也不至于結(jié)仇吧。周北楊向來不是斤斤計較的人。他懶懶地哼了一聲,眉頭微微蹙起,肩膀微微收緊,背溝便更深了。也不知道按了多長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