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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已經(jīng)是深夜,金燕柳洗完澡以后,給周北楊發(fā)了個信息:“睡了么?”周北楊秒回:“沒有?!?/br>金燕柳看著手機屏幕思考了一會,就穿上衣服去周北楊那里了。誰知道一出門,就看見陸曜站在周北楊房門口,兩只手插在褲兜里,在走廊里徘徊,看見他,立馬站直了身體。金燕柳愣了一下:“來看北楊啊?!?/br>陸曜說:“不是,睡不著,出來隨便走走?!?/br>金燕柳笑了笑:“我要去看看他,一塊進去吧,聊聊天,反正你也睡不著?!?/br>陸曜便抿著嘴唇“嗯”了一聲:“他還沒睡?”“沒?!苯鹧嗔f著就敲了幾下門。周北楊過來開門,看見陸曜還愣了一下。陸曜問說:“你沒事吧?”“沒?!敝鼙睏钫f。“進來說吧?!苯鹧嗔f。“不了,你們聊吧,我外頭溜達溜達去?!标戧渍f完就把雙手往褲兜里一插,走了。金燕柳扭頭看了看他的背影,回過頭來,又看了周北楊一眼,便進去了。等關上門以后,他就說:“陸曜是真喜歡你啊。”周北楊“哦”了一聲。金燕柳問說:“你感覺怎么樣了,還疼么?”“疼?!敝鼙睏钫f:“你餓不餓,吃不吃夜宵,我這還有點夜宵。”金燕柳還真餓了。他就坐下來吃了點涼菜,喝了罐啤酒,見桌子的煙灰缸里有幾個煙頭:“你抽的?”周北楊點了一下頭:“以后不抽了。”“沒說不讓你抽,你隨便?!彼f:“你胳膊怎么還疼,要不要咱們再去醫(yī)院看看?!?/br>“大夫說了,都正常,可能明早起來會更疼?!敝鼙睏钫f著作勢抬了一下胳膊:“動一下整個右半邊身體都是疼的?!?/br>“你今天洗澡了么?”他看周北楊還是穿的之前的衣服。周北楊就搖搖頭,說:“我現(xiàn)在洗澡有點不方便?!?/br>“你左胳膊又沒事?!?/br>“不行,”周北楊說著蜷了一下左胳膊:“這邊動,也會帶動這邊的肌rou,一樣疼?!?/br>金燕柳就沒說話,低著頭吃飯,過一會抬起頭來,眉眼有些警惕:“你不會是想讓我?guī)湍阆丛璋桑俊?/br>周北楊說;“不用,不洗了?!?/br>“你潔癖這么重,不洗你睡得著么?”周北楊就說:“困極了就睡著了?!?/br>他這人古怪的很,除了家里人,外人的觸碰他都很不喜歡,潔癖更重,愛干凈愛到有點病態(tài),他現(xiàn)在這樣子,找護工有點大題小做,他估計也不會愿意,可是從受傷到現(xiàn)在,他澡都沒洗,這么熱的天,怕是要臭。金燕柳放下筷子站起來:“來吧來吧,我給你洗。”周北楊坐在那兒:“不洗了?!?/br>“洗不洗?”金燕柳挑眉。周北楊就站起來,低聲說:“身上黏膩膩的,特別難受……給我擦擦就行了?!?/br>金燕柳一直都很吃這套,他很喜歡當哥哥的感覺,周北楊卻很少流露出他幼稚的一面,所以他偶爾的脆弱和撒嬌,都讓金燕柳特別享受。他幫周北楊脫下上衣,一脫下來,金燕柳就忍不住驚嘆周北楊的好身材。腹肌好明顯啊,胸肌也好結(jié)實,身上帶了點刮傷,可看著卻更MAN了。他要盡可能地表現(xiàn)的正常,他表現(xiàn)越正常,越能從側(cè)面告訴周北楊,他拿他當?shù)艿堋?/br>周北楊脫的只剩下短褲,身材完美的好像是雕像一樣。說起來他們倆一起洗澡,也是很多年前的事了,那時候周北楊發(fā)育就很兇猛了,如今他眼睛不小心瞅到,發(fā)現(xiàn)這幾年又有再發(fā)育。他拿了濕毛巾給他擦了一下背,毛巾沒擰干凈,一用力擦,水就流進他褲腰里去了,濕了一片。這小子屁股倒是也挺好看,健壯挺拔。“我不是故意受的傷?!?/br>“什么?”“我不是故意受傷,然后想讓你照顧我。”周北楊說。“我也沒那么想,傻逼才會那么干?!?/br>周北楊忽然往上抬了一下他的右胳膊,大概是太痛了,他“嘶”地一聲,整個身體的肌rou都跟著緊了一下。“你干什么,疼還亂動?!苯鹧嗔φf。“疼了好,我怕我會硬?!敝鼙睏钫f。金燕柳:“……”他強壓住自己的情緒,趕緊給他擦完,毛巾往水池里一扔:“行了,我走了?!?/br>”你幫我穿一下睡衣吧?!爸鼙睏钫f。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金燕柳就去給他拿睡衣,正給他穿著呢,忽然“啪”地一聲打在周北楊的胳膊上,周北楊“嘶”地一聲,卻沒說話,金燕柳臉都熱起來了:“你在想什么臟東西!”周北楊說:“我什么都沒想,我控制不住。”“沒想,你穿個衣服也能有反應?”金燕柳給他穿好衣服,抬腳要走。周北楊就說:“真沒想,其實我心里難受的很,可是不知道為什么,我心里特別難受的時候,就會這樣?!?/br>他這是實話,他感覺是一種類似于暴虐的性,欲,有點像angrysex,因為這種難受其實來源于強烈的愛而不得的痛苦,越難受,愛意越強烈。金燕柳想,這還真像里說的那樣,是個神經(jīng)病了。他看周北楊現(xiàn)在話越來越多,也越來越直白了,真是變了,以前他心目中那個乖巧懂事的周北楊,大概是不會回來了。“我走了。”他說。“你現(xiàn)在是不是特別厭惡我?!敝鼙睏詈鋈婚_口:“如果你厭惡我,就不要管我,我是個變態(tài),不會因為你對我好就能改造好?!?/br>金燕柳回過頭來:“你怎么突然變成這樣了。”“我一直都是這樣。”周北楊說:“你走吧,我這樣的人,不配得到你的關心?!?/br>金燕柳聽的火冒三丈,抬腳就走。周北楊又說:“你跟那個言徽華親熱吧,你們親熱一下,就是往我心口上扎一把刀子,你要是夠狠心,你就使勁扎。你看見他的時候,你就想想我,想想我今天為什么會出意外?!?/br>“周北楊!”周北楊忽然上前來:“哥,你怎么突然就不疼我了?!?/br>“你也知道我是你哥。”周北楊眼眶都是紅的:“那天強吻你,的確是我不對,可是你也不用當著我的面,故意和言徽華親熱,我就是心理有問題,是變態(tài),你不要刺激我?!?/br>金燕柳說:“小楊,我真拿你當?shù)艿?,這輩子都不可能跟你談戀愛,你再這樣,這個戲你也不要拍了,我換人拍,咱們倆也不要見面了,就這么斷了。這和言徽華也沒什么關系,沒有他我也會這么干?!?/br>周北楊說:“你果然厭惡我了。”他抿著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