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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他異母同父的哥哥,身上流著和他一樣的血,他們都是葉清都的兒子,命運卻這樣不,一個做了仙,一個成了魔。他喝了藥以后沉沉睡去,夢魘依舊纏繞著他,他夢到他又回到了修羅道,幼小的他奔跑在鬼哭狼嚎的煉獄里,他奔跑著喊:“娘,娘,不要把我丟在這里,我以后都聽你的話?!?/br>“連一條狗你都不敢殺,將來如何殺一個人?”木無雙的語氣冰冷而鄙視:“果然是和那個女人一樣,軟弱無能。你就在這里好好呆著,什么時候把這條狗殺了,我什么時候來接你出去?!?/br>緊接著便是另外一個畫面,木無雙穿破黑霧而來,在骷髏堆里,她看到衣衫襤褸的木華英,跪在地上,滿手滿臉的鮮血,瘦小的身影呈獻祭狀,仰頭看著,他的神情都是模糊的,唯有一雙眼睛精亮,里面恐懼又興奮。木華英猛地從睡榻上坐了起來。四下里一片清明,檀香裊裊,撫慰著人心,葉衡陽在他旁邊趴著,似乎已經睡著。一切如此靜謐,美好,葉衡陽仿佛是這世上唯一不會傷害到他的人。他想,他如果此刻殺了葉衡陽,葉清都該是多么傷心,他視若瑰寶的兒子死了,那應該比殺了他本人還要痛快。他低頭盯著葉衡陽的臉看,葉衡陽的睡顏俊美的近乎天真,毫無防備的近乎愚蠢,他們兩兄弟,差別大的近乎諷刺。葉衡陽忽然睜開了眼睛,坐了起來:“你醒了?!?/br>“還沒告訴你我的名字,”木華英淡淡地說,眼中也看不出什么情緒:“我叫木華英?!薄?/br>鏡頭從他們倆中間緩緩轉到遠處,木華英披著屬于葉衡陽的一身白衣,長發(fā)披散,一個魔頭換了身裝束,竟也能這樣溫潤得幾乎哀傷。“咔!”劉其昌說:“這條過了啊?!?/br>金燕柳緩緩吐了一口氣,沖著言徽華笑了笑,言徽華的臉色有點紅,坐在那里,微微閉上了眼睛。“你怎么了?”金燕柳問。言徽華搖了搖頭,抿著唇站起來,誰知身體還未站穩(wěn),便晃了一下,直接栽倒下來,金燕柳本坐在他身后,慌忙跪起來去接他,兩個人便一起倒在了地板上。“徽華!”金燕柳叫。言徽華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襟,又突然松開。金燕柳往他額頭上一探,言徽華額頭guntang。第36章心動劇組的人都嚇了一跳,一下子全都圍了過來。好在自從上次周北楊發(fā)生意外以后,他們就常備兩個醫(yī)生住在劇組了。“不嚴重,就是發(fā)燒,可能是疲累過度?!贬t(yī)生檢查完以后說。“還是不要大意,去醫(yī)院再檢查一下吧?!苯鹧嗔f。他本來是想陪著一塊去的,劉其昌說:“還是我去吧,你這身行頭,去醫(yī)院也不方便?!?/br>主演和導演都走了,接下來這場戲也拍不成了,金燕柳卸了妝,換了衣服,就和肖胖子等人一起去醫(yī)院了。好在醫(yī)院檢查了一遍以后,也說沒什么大問題,就是要休息。輸完液以后,金燕柳就把言徽華帶回了酒店,專門找了兩個助理來照顧他:“你今天就什么都別干了,好好休息?!?/br>“給劇組添麻煩了?!毖曰杖A說。“怪我們拍攝日程安排的太緊了?!苯鹧嗔f:“眼下當務之急,你得養(yǎng)好身體。我這就去跟導演商量一下,把拍攝日程改一下,好在明天本來也沒我們什么戲份,要拍他們上一代的狗血三角戀呢?!?/br>言徽華聞言就笑了一下。金燕柳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就回自己房間去了。一進門,就聽周北楊問說:“我聽說劇組出事了,言徽華怎么樣了?”“沒什么大事,就是疲憊過度,暈倒了?!苯鹧嗔f:“剛從醫(yī)院回來,在休息呢?!?/br>“我要去看看么?”周北楊問。金燕柳解開襯衫,看了他一眼:“你想去就去啊,都是一個劇組的?!?/br>“我怕他未必想看見我?!敝鼙睏钫f。金燕柳說:“你倒是門兒清。”“這種東西,男人都有第六感,還特別準,是不是情敵,一眼就看出來了。這是雄性動物的本能?!?/br>金燕柳吃了午飯,睡了一覺,下午就又去劇組了,劇組既然開了工,那就不能閑著,言徽華生了病,不能拍戲,但他可以拍一些他個人的戲,他身為第一男主,有很多獨角戲。因為言徽華的關系,劉其昌不敢再拍太晚,十點就收工了,還囑咐金燕柳:“你可保重身體,周北楊和言徽華接連出事,你要是倒下了,我們這個戲真就得停工了。”“你還是關心關心自己吧,我看你比誰都辛苦?!?/br>劉其昌白天要拍戲,晚上要剪片子,整個人都呈現(xiàn)出一種疲憊和亢奮交織的感覺,身體很明顯有點透支了。劉其昌說:“再過一周,咱們這片子就要上了,我一想到這兒我就睡不著覺,比喝咖啡還精神!做夢都是拍戲的事!”金燕柳上了車,才發(fā)現(xiàn)周北楊不在。“他人呢?”肖胖子說:“楊哥說看你最近吃飯都沒什么胃口,他去怡然居了,說是要親自下廚,給你做幾道菜?!?/br>金燕柳說:“他胳膊好了么,手上不還有傷么?”肖胖子說:“所以啊,你以后別和楊哥吵架了,這世上去哪找這么好的兄弟去!”金燕柳說:“你哪兒知道他心里那點小九九?!?/br>肖胖子透過后視鏡看了一眼,金燕柳已經閉目養(yǎng)神了。他就放了個金燕柳喜歡的輕音樂。金燕柳在輕音樂當中瞇了一會,到了酒店,他就先去言徽華房間看了他一下。他身為劇組的老板,有演員生病,他禮節(jié)上也應該去看一下。結果一進去就看見言徽華在背臺詞。“我給你找的那兩個助理呢?”“我這些年一個人慣了,不習慣有助理,我跟他們也不熟,一個房間里呆著,也沒話講,怪尷尬的。”言徽華說。“你得習慣,等咱們這個劇播了,可能你就火了,到時候你就知道,沒有助理還真不行?!闭f到這里,金燕柳就順嘴問了一句:“對了,你一直都是單打獨斗,沒有經紀公司?”“原來簽過,因為不服從公司管理,還被雪藏了兩年,后來就自己一個人干了?!?/br>怪不得資源這么虐,這年頭沒有人脈,又沒有公司運作,想要搶到好角色,基本不大可能。這么好的苗子,他還真想簽到自己工作室里來。“你感覺怎么樣了,好點了沒?”“已經不燒了,就是身上軟綿綿的,沒什么力氣?!?/br>“明天再休息一天,你多喝點水。”金燕柳說:“那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你也別背臺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