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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指劍意幻化出的一個通道。“焚天,你是要本尊也入劍塔,為你鑄出劍魂?”封胥之見焚天如此,明了。焚天是他的本命靈劍,是他第一次入劍塔挑選出的劍胚,只是,焚天劍胚是風(fēng)致淵在劍塔頂層所獲,材質(zhì)特殊,雖然劍胚鑄造成型,但經(jīng)過了這么多年,焚天還沒有形成劍魂。上一世,封胥之重回劍塔頂層,為焚天鑄出了劍魂,可是,焚天劍魂有異,分明是不完整。封胥之對此倍感遺憾,是故,重生之后,他就想彌補上一世的缺憾,為焚天鑄出完整的劍魂。只是,封胥之至今不明白,焚天劍魂鑄造過程中到底哪里出了問題,才會導(dǎo)致劍魂不完整。回頭看看飛到他身后推著他前進的焚天,封胥之心念一動。難不成,焚天劍魂完整的關(guān)鍵,就在面前的劍意中?他抬手握住焚天:“也好,就遂了你的意吧?!?/br>焚天越發(fā)激動,隱隱火光流轉(zhuǎn)。封胥之看了那劍意形成的通道一眼,飛身躍入。劍意通道消失。第三十八章劍塔之行(二)三千大道孕三千世界,三千世界中蕓蕓眾生,又衍化出千萬道法。有時候,大道中人會忘了自己也是大道之一,會因無意中窺見大道真容,而有了種種造化。只是,此時入道之人尚沒有察覺,自己選擇了怎樣的道。曹國都城中,茶肆食府林立,人來人往,車水馬龍,一派繁華景象。一酒館門前,長著一棵不知年歲幾何的大樹,隱約可見樹上有一人,枝葉掩去那人身形,只能看到一片繡著紅色云紋的雪白衣角。不知打哪里飛來片片桃花,落在了那紅色云紋之上。“又是桃花盛開之時啊,看來我下山的實機正好,這桃花醉,真是相當(dāng)?shù)拿牢?,好酒吶!?/br>一只修長手探出,隨意的拂去衣角桃花,而后,那手閑適垂下,手中拎著一個酒壇子。突然,此起彼伏的驚呼傳來,男子拎著酒的手一頓,疑惑道:“這是怎么了?是有生意上門了不成?”很快,遠處奔逃的行人尖銳的驚呼為他解惑:“來人吶,這馬受驚了,快制住這瘋馬!”“救人,車里有人,快來救人吶!”一輛馬車自遠處疾馳而來,拉車的馬受驚偏離了官道,一路橫沖直撞,到了酒肆門口大樹下,車轍不堪重負,斷裂開來,車輪滾到一邊,眼看車廂就要翻倒。車廂簾子一晃,露出車中面色煞白的少年。坐在樹上的人瞥到那少年,當(dāng)即丟開手中酒壺,自樹上飛掠下。腰間佩劍出鞘,白光一閃,直接將馬車頂斬飛。車中少年仰起頭。時間像是被無限延長,少年看到那英俊的白衣劍客從天而降,神祇般披著霞光落到了自己面前。少年眼中劃過驚艷之色,一時甚至忘了自己身處險境。白衣劍客速度極快,足尖一頓,落到了呆怔的少年身邊后,把少年打橫抱起,飛出車廂。劍客才帶著少年離開車廂,車廂就撞到了樹上,撞飛出去在地上打了幾個滾,散成一地木渣。失控的馬匹還在向前,劍客隨手把腰間佩劍擲出。佩劍直飛出去,打在馬的側(cè)頸,將馬擊倒在地。發(fā)狂的馬倒地后,嘶鳴一聲,沒了動靜。劍客落地,偏過頭看懷中的少年人。待看到少年面孔,劍客目中劃過亮色。這被他隨手救下的少年郎,長得出奇的好,就像是落到凡間的仙子一般,眉眼五官生的不能更恰當(dāng),每一根線條都恰到好處的合他心意。不知為何,他覺得這少年十分的面善,見之就心生歡喜。劍客對著少年頗有些一救鐘情的意思,他嘴里噙著一根柳枝,舌尖一頂下頜,口中柳枝換了個方向,隨著說話一顫一顫的撓著少年額頭:“小朋友,嚇壞了吧,腿軟嗎,要不要哥哥繼續(xù)抱著你?若是你告訴我你家住何處,我這樣抱著你,把你送到家也成??!”被救的少年聞言,清清冷冷的面上帶上一絲薄紅,他抬手捏住撓得他額頭癢癢的柳枝,抿了抿唇:“我不害怕,腿也沒軟,恩公,你放我下來吧?!?/br>劍客聞言失望:“喔,不用我送你啊,我輕功很好的,送你回家,比你那尥蹶子的馬拉著的馬車都舒適,你真的不試試?”話是這么說的,白衣劍客還是把少年放了下來。那容貌絕艷的少年抬眼看著吊兒郎當(dāng)?shù)膭?,后退一步,恭敬地行了一禮:“多謝恩人救命,孤乃曹國太子風(fēng)致淵,恩人既然救了孤性命,對孤有大恩,恩人可愿隨孤去我府內(nèi),讓孤好好答謝恩人?!?/br>“太子?喔,大人物??!”劍客沒想到自己隨手救下的是個貴人,嘴里說著大人物,神態(tài)卻不見恭敬,還是一貫懶散的模樣。他上下打量風(fēng)致淵兩眼,摸摸下巴,眼神忽然瞥到方才情急丟出浪費的一壇桃花醉,十分rou痛:“額,皇太子的府邸我倒是沒去過。我有個問題,太子殿下,你宮里有好酒嗎?”清冷矜貴的皇太子方才就嗅到劍客身上淡淡的酒香,聞言嘴角勾起,眼尾蘊上幾不可查的笑意:“孤府內(nèi),藏著整個曹國最好的佳釀?!?/br>劍客聽到好酒二字,眼神放光,絲毫不掩垂涎之色:“有好酒啊,那我就隨你去你的行宮看看吧?!?/br>皇太子見劍客如此,笑容擴大,臉頰現(xiàn)出一個淺到看不出的小酒窩。他心中一陣沒有緣由的欣喜,可性子又極為清冷,察覺自己失態(tài),皇太子抬手掩住唇角,狀似隨意的問道:“孤還不知恩人姓名,不知恩人可否方便告知?”劍修一抱拳,眉目飛揚道:“坐不更名,行不改姓,姓封名胥之,江湖中一無名劍修爾。”“那,孤可否稱恩人為胥之兄?孤如今舞象年中,不知恩人年歲幾何?”風(fēng)致淵越發(fā)不經(jīng)意似的問道。劍修哈哈大笑:“太子殿下隨意稱呼吧,我虛長你兩歲,如今弱冠。你叫我胥之兄就很好,別想不開叫我封兄就行?!?/br>風(fēng)致淵納悶:“我姓風(fēng),喚胥之兄是封兄,會混淆,自是不會叫你封兄的。”“不是這個原因,叫封兄……我總覺得哪里不對,聽到會不大舒坦?!?/br>劍客隨意道,摸摸腦袋,忽然摸到頭發(fā)間有什么異物,他拽了拽,發(fā)間竟藏著朵不知打哪里落下的桃花。封胥之納罕:“我不見附近有桃花樹,也沒經(jīng)過桃花林,怎么衣服上沾了桃花,連頭發(fā)上都有?真是奇怪?!?/br>風(fēng)致淵抬眸看劍客,素白如玉的手抬起:“胥之兄,你發(fā)間還有一朵桃花,我替你摘了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