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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畢竟修為已經(jīng)到了頂峰,我就想,不如用帶著霍尹忻自己分魂的部分去殺死本尊,不也算是自己出問題了么?”所以,鳳清歡抓到了劍塔修士中的一點魂魄,只盼到時候這魂魄不滅,能成長起來。可以說,曲云臻既是曲凝香的孩子,又是她擺脫霍尹忻的一線機遇。只是,沒想到鳳清歡cao作失誤,她路過抓到的根本不是劍塔劍修的魂力,而是封胥之的魂力。封胥之那絲神魂被下了禁制,又和霍尹忻分出的那一絲神魂纏繞在一起,完全和本體斷了聯(lián)系,后來就衍生出一個似是而非的靈魂,也就是被封胥之當做原身的那個。原身陰郁又幼稚,最后魂飛魄散的莫名其妙,原來是因為他本身就屬于傀儡,而非真正的魂魄。封胥之想了想。那個時間段,正是他在劍塔獲取焚天之時。這么看來,被鳳清歡抓住的魂力,就是他第一次收服焚天之時溢出的魂力。知道前因后果后,封胥之啞然失笑。他算是承了曲凝香和鳳清歡的一份情,替曲凝香斬殺了霍尹忻,也算是報答了曲凝香的恩情。“緣分倒也是奇妙?!?/br>鳳清歡最終言道。“是啊,真奇妙?!?/br>封胥之又想起千塵大師所言,察覺到什么,抬頭看向天空。鳳清歡隨著封胥之的視線看過去,她不知道封胥之今日數(shù)次看天空是怎么回事,等凝神一陣,就發(fā)現(xiàn)了異常。鳳清歡一愣:“原來又是千年一次的太陰太陽重合之時。每過千年太陰太陽總會連成一線,十二仙洲也會出現(xiàn)一些異常,不過影響到不大,我只記得上一個千年之時,八荒上空時空扭曲,我神識外放,隱隱察覺到十二仙州外壁障破了一道口子,我非金仙,不能去查看到底出了什么事,也是可惜?!?/br>封胥之看著隱隱現(xiàn)出血色的月亮,還有千萬里之遙處,即將和月亮連成一線的太陽。最后,他看向神宮某處:“前輩,看來晚輩逗留的時間不久了,今日一別,也不知來年是否能重逢?!?/br>他的目光穿越神宮房屋,落在光芒逐漸散去的金色光團上。那里,端坐的青年睜開了眼睛。剎那,太陰太陽歸于一線,整個十二仙洲震顫轟鳴,似要從仙界墜落。仙洲上修士大驚,但是仙洲還是在往下墜落。此次異象極為可怖,封胥之恍惚一陣,輕聲道:“‘燭照太陽,幽熒太陰。陰陽相合,大道歸一。得道者可破虛空,逆乾坤。道成之時,十二仙洲同墜,星河傾覆,之力皆不可阻之’,原是這個意思。得道者原來不是旁人,只是天道罷了?!?/br>他賭輸了。醒來的不是他的道侶風致淵,而是天道。那雙眼睛,透過虛空與封胥之對視,目中無喜無悲,只有規(guī)則流轉(zhuǎn)。天道圓滿,封胥之這樣一個來自異界的穿越者,自然就會被驅(qū)逐。察覺意識中有什么東西被飛速抽離,封胥之最終閉上了眼。天道當真無情。他的身形逐漸虛化,鳳清歡見之大驚:“魔尊,這是怎么了?”“我的時間到了,我本非此界之人,現(xiàn)在,是要被遣返回自己的世界了,前輩,再見吧。”封胥之明了,天道容不下他。“什么?”鳳清歡不懂,她伸出手想拉住封胥之,但是觸手所及,空無一物。鳳清歡怔忪,同時察覺到如千年前一般,時空壁壘有了裂縫,而后那道裂縫消失無蹤。俄而,鳳清歡終于明白,苦笑一聲:“原來如此,來到來處來,去到去處去,本非我能控制,罷了,罷了?!?/br>她沒去看已經(jīng)變身成天道的風致淵。風致淵連封胥之都能送走,她這樣一個邪修,出現(xiàn)怕不是當場就被劫雷轟殺,鳳清歡一揮袖子,消失在原地。她該制造身外化身,去云游四海積累功德消除業(yè)力了。十二仙洲的異象只持續(xù)了片刻,很快,失控墜落的仙洲重新升起,而后,太陰和太陽分開,整個十二仙洲再次恢復(fù)如常。離恨天神宮中,化身為天道的青年握住造化玉碟,站起身來。他欲離開,忽而從他識海跳出一把劍。青霄劍中發(fā)出麒麟的咆哮,天道垂目看了一陣,想起遠古時的記憶:“這是我制造的除魔利器,名為……青霄。是了,你被稱作青霄。”天道神色有了一絲變化,但是他手中造化玉碟旋轉(zhuǎn),很快,青年目中剛生出的點點人氣,再次消失。青霄劍見狀,劍身一顫,當即化為了麒麟。麒麟噠噠噠的走到被天道忽略的玉盒子旁邊,低頭把盒子拱到了天道腳下。天道垂目:“這又是何物?”話音落,玉盒打開,五根閃爍著光芒的靈羽飛出來。天道不識得此物,正欲揮手毀去,就見羽毛上金光一閃。天道動作一頓:“功德之力?此物竟是得到我降下功德的東西,如此便不能毀去了?!?/br>青年素白如玉的手伸出,捏住了靈羽。靈羽入手,化為五色流光瞬息沒入青年眉心,劍塔印痕一閃。那無喜無悲的天道眼神帶上茫然,他抬手捂住了額頭,片刻后,神色破碎,喚了一聲:“師尊……不,封……胥之……”造化玉碟飛速旋轉(zhuǎn),要抽離風致淵心中生出的欲、念。青霄就飛了過來,直接把造化玉碟撞到了地上。玉盤在地上滾了兩圈,飛起來彈動一下,青霄劍再次化為麒麟,一爪把造化玉碟摁在了爪下。“吼——”麒麟一聲咆哮,造化玉碟徹底不動了。而一旁,記起化為人類時的點點滴滴,風致淵茫然的搜尋一圈,片刻后,青年眼中落下一滴淚水。他所念所想的那人,已經(jīng)被他送到了他這個天道都無法觸及的地方。甚至,因為那是一個異界來客,他還抹去了對方所有的記憶。“胥之……”風致淵抬手捂住了臉,悲慟難抑。“封胥之,喂,封胥之,醒醒,你怎么在這種地方睡著了?”嘈雜的聲音響起,驚醒了樹下休憩的青年。青年倏然睜開眼睛,雙目含煞,凌厲的看過去。“怎么了?”把人喚醒的幾人被那眼神一掃,當即頭皮發(fā)麻,瑟瑟發(fā)抖靠成一團。“咦,這小子好可怕,我們只是想叫醒他,他為什么要胡亂放殺氣?”其中一個圓臉青年喏喏道。其他人聞言趕忙點頭:“好可怕,果然傳聞沒錯,封胥之就是個魔鬼!”做了一個亂七八糟的夢,封胥之有些頭疼,他抬手捏了捏眉心,看向擠成一堆的一群少年人。他嘴角一抽:“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