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虧得當(dāng)時,他給西疆王燒了一壺?zé)岵?,他沒喝就走了,這才勉強撐住了一口氣。正在白家寶餓得迷迷糊糊的時候,書房門終于打開了。來人是西疆王的一個屬下,他先讓白家寶吃了一些東西,而后便把他帶走了。白家寶坐在馬車?yán)?,一路顛簸不斷,吃進(jìn)去那點又給吐了出來。等他快咽氣的時候,終于到了地兒。看著被攙扶著下了馬車的白家寶,江劭凌搖頭嘆息一聲。“還指望他救人呢,眼下他都需要別人來救?!?/br>此地名為威城,那一小股外族人離開夏家鎮(zhèn)后,又輾轉(zhuǎn)進(jìn)入了這里,一番燒殺搶掠后,留下很多受傷的百姓。他們已經(jīng)征調(diào)了城中的大夫,但大多都去了夏家鎮(zhèn),實在是沒好辦法,這才讓人回去把白家寶帶來的。白家寶被帶著進(jìn)了一個營帳,先喝了一些水,塞了兩張硬餅,這才覺得好受了一些。等稍微有了些力氣,他自營帳走了出來。只見外面處處殘垣斷壁,應(yīng)該是被火燒的,遠(yuǎn)處還能看見明火。眼下這一片空曠地,有許多受傷的百姓,呻吟聲,哭聲交織在一起,仿若進(jìn)了人間地獄。就在營帳不遠(yuǎn)處,有一婦人受了重傷,已是彌留之際,但她懷中還有一個嬰孩兒,那孩子哭得撕心裂肺的。白家寶腦子有些懵,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在這里,有種不真切的恍惚感。但似乎是出于本能,他還是朝著那婦人走了過去。他蹲到那婦人面前,檢查了一遍她身上的傷口,致命之處是脖子上這一刀。應(yīng)該是傷到了小血管,血雖然流的不急,但流了這么久,這婦人很快會血盡而亡。白家寶慌忙四顧,實在看不到稱手的,只得卸下外套,脫下里面的中衣,再把外套穿回去。他把中衣撕成條,找準(zhǔn)兒那婦人的血管,用布條纏了上去。眼下只能先這樣,至于能不能救回來,還需傷藥才行。那婦人已昏迷過去,白家寶自她懷里抱起那小嬰兒,見他哭得急,想來是餓了。便回營帳,先倒了一杯熱水,拿起先前沒吃完的硬餅掰下一小塊,沾水軟了以后塞到了那小嬰兒口中。那小嬰兒馬上不哭了,吧嗒吧嗒吃了起來。那一小塊都喂了下去,小家伙才不嚷著要了。白家寶看這孩子,差不多也就一周的樣子,想來是他母親護(hù)著,才沒傷到這孩子。白家寶用剩下的布料把小家伙綁到身前,哄了他兩聲,然后又出了帳子。“我讓你來是救人的,不是來帶孩子的!”江劭凌氣急敗壞道。白家寶皺了皺眉,“我不妨救人就是了,不過無米不成炊,我手上沒有藥,便是想救也救不了??!”江劭凌點頭,“藥已經(jīng)在路上了,能救你就先救,不能救也得等著藥到了才行?!?/br>“王爺呢?”白家寶看了一圈也沒看到西疆王。“他親自帶人去追那伙兒人了?!闭f完這句話,江劭凌便急著又走了。白家寶望了一圈,場上到還有兩個大夫,只是跟他一樣無奈。白家寶來到那婦人身前,他綁在那婦人脖子上的白布已經(jīng)染紅,血還是沒有止住。“媽母……媽母……”白家寶懷里的孩子,許是認(rèn)出了娘親,一直撲騰著小手要去夠母親。白家寶不由心痛了一下,轉(zhuǎn)而起身往四下里往。此處是一片山地,再遠(yuǎn)的地方應(yīng)該是草原了。這地方四季長春,草木茂盛,許能找到止血的藥草。如是想著,白家寶撒腿就往外面跑。可跑了出去,他又有些迷茫了,他到底想找什么樣的藥草,腦子里完全沒有印象。許他以前可能會醫(yī)術(shù),但現(xiàn)在腦子里空空的,什么都記不起來。往前又走了幾步,白家寶不由抱住頭,只覺頭痛欲裂。“白家寶!你跑這做什么!”江劭凌追了上來。“我……”白家寶呆呆的看著江劭凌。“你可別跑,若你跑了,我跟王爺怎么交代!”江劭凌想了一下,“我是不是該給你套上鐵鏈子?”白家寶哼了一聲,扭頭不經(jīng)意瞄到一個圓乎的白球,腦子晃到一個名字,當(dāng)下驚呼出聲:“馬糞包!”“什么?”白家寶忙跑上前,輕輕拔下那顆像極了白蘑菇的東西。“這東西叫馬勃,俗稱馬糞包,現(xiàn)下這個時節(jié),這東西已經(jīng)成熟干透,上面這些灰土一般的東西能止血止痛。這種東西是群集性生長的,附近應(yīng)該還有很多,你快讓人來收集一下?!?/br>江劭凌面上一喜,“我去叫人,你快點回去醫(yī)治那些百姓吧!”白家寶小心捧著一個回到那婦人山前,小心給她抹到傷口上,又用細(xì)布裹住,這才松了一口氣。“小家伙,你娘有救了!”讓把人這婦人抬到一邊,吩咐他們喂水,白家寶便又去醫(yī)治別人了。從早忙到晚,又在篝火下熬到天亮,這些受傷的百姓總算救治了差不多。當(dāng)然,能救的救回來了,不能救的也死了很多。江劭凌帶人把那些死了的堆到一起,一把大火給燒了。其間多少人哭嚎,白家寶面對這慘烈的一幕,心緒久久難平。天破曉,太陽升了起來。江劭凌口中的藥總算運到了,白家寶開了幾個方子,教那些將士們?nèi)绾渭逅帯?/br>等一切穩(wěn)妥了,白家寶抱著懷里的小家伙回到帳子里,正想瞇一會兒。突然聽到外面一陣嘈雜聲,他急忙往外走,見江劭凌扶著一人走了來。那人穿著鎧甲,血卻從鎧甲里淌了出來,想來是受傷很重了。白家寶迎了幾步,那人正好抬頭,他這才看到這受傷之人竟是西疆王。顧流景看到眼前之人,昏沉之間,仿若心中之人真的朝自己走了來。“白家寶……”顧流景蹙了一下眉頭,一手抓住來人的胳膊,可真實的觸感,反倒讓他立時清醒了,“你怎的在這兒?”“王爺,我先幫您治傷吧!”白家寶和江劭凌一起把西疆王帶到帳子里,把人放到地上后,白家寶先讓江劭凌把他身上鎧甲給脫了。脫下鎧甲,白家寶也就看清了,原西疆王是中了一箭,就在胸口處。白家寶扒開他的衣服,仔細(xì)察看了一下傷口,不由倒出一口氣。“箭頭還在里面!”白家寶道。估計當(dāng)時情況太急,這西疆王咬牙把箭拔了出來,可箭頭卻留在里面。江劭凌瞪大眼睛,“那你快把箭頭弄出來!”白家寶皺了一下眉頭,“我不確定這一箭是不是傷到了要害處,若魯莽的把箭頭弄出來,萬一血崩,到時救也救不回來了。”“那怎么辦?”白家寶搖了一下頭,“容我想想。”西疆王卻是笑了,他臉上滿是血漬,這一笑染著血,讓人看了不禁打冷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