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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房子沒燒著,但前面兩家卻燒毀了,看來是火燒到這里被撲滅了。“那日,我和他爹帶著幾個孩子在院中吃午飯。聽得外面有打砸的聲音,又見火光沖天,他爹便起身往外跑。哪知剛跑到門口,一個異族打扮的高大男人拿著大刀進來了,就那么一刀……他爹倒在了血泊里。見此,我顧不得其他,忙帶著孩子們往后院跑。結(jié)果兩個閨女沒跟上來,那男人往我脖子上砍了一刀,我也跟著倒下了。當時還有意識,便緊緊地把天生壓到懷里,那男人沒看到他,又以為我死了,在家里打砸了一番,找到家里的銀錢這才出去?!?/br>婦人說到這里,推開大門,門口那一灘血還在。“我連他們埋在哪里都不知……”婦人說著又開始抹淚,白家寶忙寬慰她。“我回去幫你打聽一下,應(yīng)該能找到墳頭?!?/br>白家寶幫那婦人清理了血跡,打掃了一下房間。那盜賊雖然搶了銀錢,但米面糧油卻沒動,母子二人至少不用餓著。從那婦人家出來,白家寶只覺心里空落落的。從巷子里往外走,有房子燒毀的,有家里死了親人的,還有在廢墟里翻找東西的。白家寶看不下去,疾步朝外面走去。等快走出巷子的時候,他見一人靠在墻邊,臉色蒼白,昏昏沉沉的。“你受傷了嗎?”白家寶蹲到那人身前問。那男人瞇開眼睛,盯了白家寶一眼,卻轉(zhuǎn)過臉并不打算搭理他。“我是大夫,我?guī)湍憧匆幌聜诎?!”白家寶看他像是胸口受傷了,便伸手想扒開他的外裳,可那男人猛然伸手拍掉了他的手。“別動我!”白家寶干笑一聲,“我……我不動你……”說著,白家寶退開起身,待立定便忙朝外面跑了去。一直跑出了巷子,白家寶左右看了一眼,正見西疆王騎著馬剛過去。“王爺!這里!”白家寶朝他揮了揮手。那西疆王回頭看到白家寶,便忙調(diào)轉(zhuǎn)馬頭朝他騎了過來。及至來到他身前,西疆王下了馬,一臉陰沉之氣看著他。“你敢逃跑!”白家寶瞪大眼睛,“小人沒逃跑!”“沒逃?”他回府看不到他,便以為他逃了。他剛確認他就是白家寶,讓他悔了六年,恨了六年的人,決不能讓他再離開自己。懷揣著這樣的心思,他急忙出來追,那種急迫而焦慮的心情,早讓他沒了平日里的沉穩(wěn)。“小人要想逃,現(xiàn)下也不會在這里。小人剛在巷子里看到一人,他口音很怪,而且外裳里面還包著黑衣!”“快帶路!”白家寶忙帶著西疆王往巷子里面走,等來到那處兒,那人已經(jīng)不見了。“剛剛明明在這兒……”西疆王默了一下,“他既然受了重傷,肯定跑不遠。你去府衙找人來,本王先搜查?!?/br>“可您傷勢還未痊愈……”“快去!”白家寶不敢耽擱,急忙往外面跑。等他跑到府衙,又帶人過來,半個多時辰已經(jīng)過去了。到了巷子口,正見西疆王押著一人往外走,正是白家寶看到的那人。“帶回去,讓他供出同伙。”西疆王把那人扔給了前來的護衛(wèi)。白家寶跑到西疆王身前,著急的要扒他衣服。“做什么?”“小人看看王爺?shù)膫谟袥]有裂開!”見白家寶一臉憂慮的樣子,西疆王沒再攔著,讓他扒開衣服看了一眼。“您看,果然裂開了,咱們快回去重新包扎一下吧!”“好!”回到府里,白家寶給西疆王重新包扎好,正要去煎藥,西疆王卻一把拉住他,把他遞到了墻上。“王爺,您……”“你是不是會屏息大法什么的?”“???”顧流景先撲哧一下笑了出來,當年他殺出東宮,與巡防營碰頭后,本該一路殺出城門的??伤麉s掉頭往里面跑,待跑到那門口看到那具已然涼透的尸體……他恍然想到,其實當時他未必看清了白家寶的臉,畢竟旁邊那么多死人,他臉上也沾上了血跡,他只是看到了他身上穿的衣服,卻有意避開不敢去看他的臉。想起那時的慘烈,顧流景心情沉了一下。他轉(zhuǎn)身坐到旁邊的羅漢床上,把白家寶拉到懷里,讓他枕著他的胸口。“王爺……”白家寶知西疆王把他當成了那個人,可他沒把他當成什么人,所以這般親昵的姿勢,他著實不習慣。“嗯?”白家寶想了一下,小聲道:“是不是因為我與那個人長得像,魂媚那毒婦才把我抓來送給您?”“不是像?!倍悄憔褪撬?/br>“那是什么?”“廢話多!”白家寶抿了抿嘴,“其實王爺您細想一下,我并不是那個人,只是一個無辜的小老百姓,您是不是應(yīng)該放了我?”西疆王哼了一聲,“這輩子,你只能跟著本王。想逃?死心吧!”白家寶想哭,他怎么就這么難呢!抓獲的那名盜賊交代了他們同伙聯(lián)絡(luò)的方式,西疆王設(shè)了一局,又召回江劭凌,讓他負責緝拿那些兇徒。這日,西疆王正跟江劭凌及幾名參將在書房制定作戰(zhàn)策略。白家寶站在一旁,負責給西疆王倒茶。午后陽光正好,白家寶正站在陽光下,渾身暖洋洋的,一會兒就開始打瞌睡了。“別在這兒礙眼了,出去吧!”白家寶應(yīng)了一聲,撇了撇嘴就出去了。走到正房門前,白家寶伸了伸懶腰,正想搬個椅子在這里曬會太陽,便見一個小廝打扮的人跑進了院里。“王爺呢?”那小廝問他。白家寶指了指屋里,“在里面呢!”那小廝直往書房里跑了去,不多一下西疆王就出來了,臉上滿是焦急之色??吹剿挷徽f拉著他就往外走。不待白家寶多問,人已經(jīng)被西疆王帶到了馬上,接著便往城外疾馳而去。“歡兒舊疾復發(fā)?!?/br>“小郡主?什么舊疾?”西疆王沒有回答他,白家寶見他臉色不好,便也沒敢多問。一路疾馳回到王府,西疆王大步往前,卻還不忘扯著他。其間,白家寶絆了一下,那西疆王步子沒停,扯著他繼續(xù)往前,害他踉蹌了好幾步才站穩(wěn)。“王爺……小人跟不上您……”“白家寶,若不是因為你,歡兒不會這般!”前一刻這西疆王對他還挺好,見他打瞌睡便不讓他伺候了,可后一刻,卻對他這般冷暴。若是剛才他真跌倒了,估計他能拖著他走。可小郡主得病,怎么會跟他有關(guān)系,莫不是跟那個人?那他真是冤死!來到后院,顧流景扔下白家寶,大步走進正房。廳子里,一幫子奴才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