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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丘科見他這樣的態(tài)度,也略微知曉黎白的個性了,便不再拐彎抹角,說道:“想問小先生,昨日所言,到底為何?可否指教。”黎白定定地看了他幾秒,慢悠悠道:“但我不一定回答。”左丘科:“……”我有一句罵人的話,現(xiàn)在就想說。他苦笑:“小先生就不要拿在下取笑了?!?/br>左丘科連稱呼都改了,是真的存著求知探討的心思過來找黎白的。黎白:“那就是你沒這方面的天賦吧!找會的人來,何必要什么都自己知道呢?多累??!”左丘科不好意思道:“實不相瞞,在下略通一二的。”他這話是謙虛,真正精通深入知道良多的人,一般都是這樣說話。相反,半瓶子水亂晃蕩,反而會大言不慚地宣稱自己天下第一強。黎白知道有人喜歡這樣自謙,然后來回夸贊兩句,表示對方學(xué)識厲害,互相吹噓一番。但他不喜歡。會就說會,不會就說不了解,他不喜歡這樣費心去想。黎白嘆了口氣。凌蒼派的人就爽快很多,他習(xí)慣那里的氛圍了,人也就懶了。可這里,好像跟其他門派似的,說話的時候恨不得讓全世界都知道,自己是最厲害的。偏偏措辭相反。左丘科:“小先生何故嘆氣?”我難道又說錯什么了?黎白道:“你若是通一二,那就別在我面前問這個問題。你若是自謙,那我想你高看了自己,你知道的也就一二?!?/br>左丘科:“……”他看出來了,黎白年少張狂,自信囂張。這人昨日敢直接言明,今天又這般地嗆人,實屬無慮。不世故,不圓滑,這么多年必定是順風(fēng)順?biāo)?,從未遭遇困難險境。黎白又彈了兩顆石子出去,漫不經(jīng)心地跟左丘科說道:“言盡于此,你們信也罷不信也罷,于我無礙?!?/br>他抬起頭:“結(jié)論都給你們了,反推回去,很難嗎?”左丘科沉默了。是挺難的??!但黎白不愿意跟他多說,站起來去教紀(jì)越練劍了。左丘科在廊下站著,看院子里的兩人,一人在低聲說著什么,另一個安靜地聽著。片刻后,黎白讓紀(jì)越往邊上站站,給他演示了起來。同樣的劍招,黎白使起來,跟紀(jì)越完全不同的風(fēng)格。就像是,殺人見血的俠士,和學(xué)武以修身正心的世家公子。兩人目的相差極大,表現(xiàn)也毫不相同。左丘科嘆著氣:“這人到底是哪家的……”但黎白看起來,實在太像世家公子了。·元瑾瑜還沒確定要安排紀(jì)越做什么,他這日很閑。吃完午膳,黎白瞧著外面的大太陽,沒讓紀(jì)越去院子里繼續(xù)練劍。他想了想,翻出來一瓶丹藥。儲物空間太大了,平常得到什么東西都會直接塞進(jìn)去,雜七雜八什么都有。這人又不喜歡整理,唯有想起來的時候,才會發(fā)現(xiàn)小東西很多。比如這瓶,是他某個徒孫送的。凌蒼派十二峰,丹清峰是煉丹的地方,這里的人很有開拓精神,無聊的時候、興致來了的時候,會瞎搞一氣。黎白倒出來一顆,湊近嗅了嗅:“味道好像沒錯……雨花葉、睛曲草……”紀(jì)越見他皺著眉頭再想,手心里還托著一顆黑色的丸子,好奇問道:“黎白,這什么?”黎白坐直了,看著擦劍的紀(jì)越,回答:“好像是用來通筋脈的?!?/br>紀(jì)越:“???”為什么是好像?你自己的東西還不知道用處么……“算了我自己試試?!闭f完,黎白吃了一顆。嚼吧嚼吧的時候,他還不忘分析里面都有什么東西。等摸清楚了,黎白點了下頭:“對沒錯就是這樣?!?/br>看著懵逼的紀(jì)越,他把手里的小瓶子拋給了紀(jì)越,說道:“給你的,這個劑量小,普通人用的。你今日吃一顆,明日再一顆,十日過后就差不多了?!?/br>無聊的徒孫做出來賣給山下人的,俗世里這東西還挺受歡迎。紀(jì)越下意識地摩挲了瓶身,入手即暖,是好玉。他打開先吃了一顆,然后再問:“什么用處?”黎白回想了一下徒孫給自己顯擺時候說的話,不確定地重復(fù):“洗髓、通筋脈、祛風(fēng)濕、增強體質(zhì),似乎還有一個提高記憶力?”紀(jì)越:“???”這什么玩意兒?你真的沒在騙我嗎?黎白揮了揮手,像是在掃清混亂的思維,他放棄地說道:“反正吃不死,試試?!?/br>紀(jì)越:“……”黎白站起來伸了個懶腰:“你體質(zhì)不行,腦子一般,這樣是不好的,借助一下外力,激發(fā)你的潛力,早日報仇?!?/br>他走到了紀(jì)越的身邊,拍了拍對方的肩膀:“這樣我也能早點離開?!?/br>“嗯。”紀(jì)越低下頭,右手攥緊了瓶子,“我會的。”黎白很滿意:“可以可以?!?/br>話音一落,他看了眼門口,又對紀(jì)越說道:“有人來找你了?!?/br>果然,沒一會兒就有個穿著盔甲的士兵過來,問道:“紀(jì)公子在嗎?六皇子有請?!?/br>22、揍竊據(jù)山河者七左丘科回去了之后,跟周敖與六皇子形容黎白。“給我的感覺很危險,但因為紀(jì)越,對方會站在我們這邊?!?/br>周敖和元瑾瑜對視,從對方的眼里看到了斟酌。周敖問左丘科:“你今天有問到什么嗎?”左丘科搖搖頭:“未有?!?/br>周敖不可置信:“他不過一個尚未弱冠的小兒……”左丘科:“但他有著自信和傲氣,這是世家大族才能養(yǎng)出來的。將軍,如果要查他,還是得從紀(jì)越入手?!?/br>元瑾瑜:“紀(jì)越在巍山求學(xué),也許是在那里認(rèn)識的?!?/br>左丘科詫異:“隨清先生的巍山書院?”不入朝堂的隨清先生,世間大儒。便是連先皇,都要尊稱一句“先生”的。元瑾瑜點點頭:“對,他的成績一直優(yōu)異,今年本來是要下考場的。”左丘科:“能當(dāng)?shù)昧首右宦暱洫?,想必紀(jì)越確實有真才實學(xué)了。”元瑾瑜道:“在巍山的人多,隱士也不少,或許是隨清先生的后輩。”周敖沉吟良久后說道:“不如喚紀(jì)越來此,一是給他安排事情,二是問他黎白的事情。”元瑾瑜:“甚好?!?/br>于是,紀(jì)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