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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住了。這段時間葉淮一直住在你那,給你添麻煩了?!?/br>“沒有沒有?!痹侵廾蜌獾?,“溫哥你言重了。”“行。”溫廷笑了笑,“那有空一起吃飯?”袁星洲點頭:“好的。”“你很優(yōu)秀,”溫廷卻又道,“之前的經(jīng)歷就當(dāng)是沉淀,你總會發(fā)光的,星洲?!?/br>袁星洲微微一怔,很快猜到溫廷大概知道自己新劇本的事情,待要客套一番,溫廷卻說了句“晚安”,隨后掛斷了。袁星洲在客廳坐了會兒,這才將手機拿去葉淮臥室,給他放在床頭。葉淮仍舊臉沖枕頭地趴著,閉著眼,看樣似乎已經(jīng)睡著了。袁星洲心里一動,悄悄蹲下來,看著葉淮的睡顏。這還是他第二次這么近距離的觀察葉淮,上次看了半天鼻子,這次視線放在唇上,發(fā)現(xiàn)這人的嘴唇漂亮又性感,明明是薄唇,卻有唇珠,因而睡覺時,看上去嘴巴像是微微嘟著。大概這也是葉淮少年感的由來,他身上總有種脫不去的幼稚感,除去性格,外貌也有影響。袁星洲越看越覺有趣,便半跪在地上,偏著頭靠著床邊,跟葉淮臉對臉沖著。以前倆人同隊同宿舍,但總像團隊的兩個極端,一個被所有人追捧,另一個被所有人排擠。袁星洲曾數(shù)次做過自我檢討,暗想自己這么令人討厭,是不是真的哪里不對?可除了習(xí)慣性地討好別人之外,他自覺大部分的事情,自己的出發(fā)點和立場都是對的。后來他想不通,但只能歸結(jié)為自己出身貧窮,沒有光鮮亮麗的衣裝,也沒什么見識上。這種隱隱的自卑感伴隨了他很久,直到葉淮回國,他發(fā)現(xiàn)這位自己心目中高不可攀的人,對自己竟然很好,那點心結(jié)才一點點開始解開。很有學(xué)渣被學(xué)霸認(rèn)可并夸獎的榮耀感。然后便是今晚同學(xué)聚會,袁星洲聽著大家聊起以前,幾乎所有人記憶深刻的畫面中都有自己的存在。更有男同學(xué)笑稱,當(dāng)年袁星洲一直穿一件老頭衫和牛仔褲,但又穿的很好看,以至于男生們紛紛效仿,搞的他們班興起了一陣“老頭風(fēng)”。袁星洲聽到這話內(nèi)心一陣竊喜,轉(zhuǎn)過頭,見葉淮正一臉茫然卻有認(rèn)真狀聽旁人吹牛逼,更是心頭酸軟。某種程度上講,葉淮對他而言,像是天鵝之于青蛙。青蛙以為自己深陷泥潭,顧影自憐之時,被天鵝一腳踹上岸,于是活力恢復(fù)了,運氣也好了,前途似乎也光明了。某種程度上講,葉淮的存在,無論是吵架還是鬧玩,都讓袁星洲時刻有種滿足感。如今這人突然要走,他心里……有些舍不得。床上的人似乎姿勢不舒服,微微動了動。袁星洲回神,暗自一驚,慌亂地站了起來。幸好葉淮沒有被驚醒,袁星洲看他好像睡熟了,猶豫了一下,幫他脫了鞋,又扯過被子蓋上,這才退出房間,并輕輕帶上門。第二天,袁星洲拿著劇本去公司,在李遇的辦公室見到了導(dǎo)演、編劇以及一位半熟不熟的人。“湊巧路過,過來看看你?!弊T言珂坐在李遇的辦公室里,沖袁星洲伸手,“你現(xiàn)在越來越有范兒了?!?/br>袁星洲能撐場面的好衣服有限,因此昨晚睡覺前,將新買的一身掛在風(fēng)口散了散味,今天穿著來見導(dǎo)演。“哪里,”袁星洲看出譚言珂是投資方之一,只得笑著握手,“你現(xiàn)在人氣才高呢,才出道就這么紅?!?/br>倆人寒暄兩句,在各自的位置上坐下。袁星洲昨夜通讀了劇本,講了自己的感受。譚言珂一副置身事外的樣子,并不出聲。藺導(dǎo)則一臉佛系,笑瞇瞇地直點頭,編劇倒是聊了幾句。“不錯,就是這個人設(shè)。”編劇最后贊道,“你比我想象的要認(rèn)真,也要聰明很多?!?/br>“那現(xiàn)在簽合同?”李遇問。“這個合同我看了,有個條件得改改?!碧A導(dǎo)笑呵呵道,“道德條款這一條,得按嚴(yán)格的規(guī)定來。”李遇微微一怔,跟袁星洲對視一眼。道德條款主要指藝人在合同中承諾保證自己的清白,倘若日后出事,影視公司便可拒絕支付尾款并要求賠償。這一條雖然對影視公司來說十分必要,但一線明星往往有自己的格式要求,并不會同意這一條款。袁星洲雖然不是一線,但他現(xiàn)在話題度高,待播劇也有,也算炙手可熱的小鮮rou,李遇之前簽約合同,便將道德條款約束僅限制在了“黃|賭|毒”上。“你們的規(guī)矩,是越來越不成樣子了?!碧A導(dǎo)仍舊笑呵呵。李遇思索片刻,也笑道:“藺導(dǎo)的意思是?”“黃賭毒那必然不可以?!碧A導(dǎo)點了點桌子,“同樣其他所有可能會損害到個人形象和社會地位的事情,都必須禁止,這點你們需要給我個承諾,包括對過去的良好品質(zhì),也要做個保證?!?/br>袁星洲心里咯噔一聲,下意識地看了李遇一眼。“這是我的格式。”藺導(dǎo)從隨身的包里,拿出一張合同紙,遞給了李遇。李遇低頭掃了幾眼,不由笑了笑:“我們的藝人肯定沒問題,但這個條件定的過于嚴(yán)苛了吧,藺導(dǎo)……”“你以為別人為什么會買我的?。俊碧A導(dǎo)問。李遇只得住嘴。“因為我會對所有人負(fù)責(zé),我的劇里沒有一個藝人出現(xiàn)過丑聞,沒有一個投資公司蒙受損失。別說主演,我連群演都是要看面相的。”藺導(dǎo)微微收了笑,隨后看了袁星洲一眼,“這一條是必須的。”“我看看。”譚言珂突然沖李遇抬了抬手,接過來看了眼,隨后笑道,“不是吧藺導(dǎo),什么所有引起公眾奚落、嘲笑和反感的事情……這要求誰敢簽?萬一人家兩口子打架,給網(wǎng)友嘲笑了,這也算違約?”“你們關(guān)起門來隨便打,我們是不管的。但要鬧大了成丑聞,肯定不行。藝人么,吃的不就是公眾這碗飯嗎?”藺導(dǎo)笑著起身,“那這合同……”李遇微微皺眉,編劇見狀也沉默起來。一時都沒了言語。袁星洲在一旁默立片刻,心中暗暗嘆了口氣,狠狠心道:“我簽?!?/br>此言一出,室內(nèi)氣氛陡然松了下來,李遇意味深長地看了袁星洲一眼,但什么話都沒說。最后合同重新打印,大家簽好。譚言珂又請袁星洲吃飯,被袁星洲拒絕了。“拒絕了是對的。”李遇在眾人走后,捏著眉心道,“你跟他很熟?”袁星洲起初還擔(dān)心這次的機會跟譚言珂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