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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這個時候街上都沒什么人了。眼巴巴地瞅了眼燈火通明的酒樓客棧,沈愿揉了揉小肚子,他身上只剩一塊國師玉牌了,要典當出去,舍不得不說,更容易暴露身份。眼見著天色越來越黑,漸漸有涼風撩起發(fā)絲。“奇怪,以前就算是晚上,也沒有這么冷清的呀?!鄙蛟傅难燮ぷ釉絹碓街?,兩只手拖著下巴。頭頂卻突然傳來一道清冽好聽的聲音,伴隨著的是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手。“算命嗎?”送錢的?沈愿精神說來就來,頭也不抬順勢抓住那只手,“算算算?!?/br>“要算......”沈愿剛想打開心眼,卻停了下來,他皺了皺眉,隱約聽著那聲音有些熟悉。D3趴在他肩膀上驚訝地結(jié)巴起來,“愿愿愿愿......”墨袍修身,眉眼邪肆的男人低低地笑了一聲,反手抓住沈愿的手,指腹暖昧的摩挲著青年柔嫩的掌心。“小國師,可否幫朕算算姻緣?”沈愿眸子驟然緊縮,像炸毛的貓一般開始往回抽自己的手。誰知道攥著自己的大掌力道越收越緊。男人眉眼未曾流露出一絲不悅,而是寵溺又溫柔的看著小國師掙扎,像貓捉老鼠戲弄般一節(jié)一節(jié)順著小臂往上。最后摁著肩膀在小國師無法抗拒之下一把攬入懷里。驟然落入一個帶著炙熱氣息的懷抱,沈愿沒有半分旖旎心思,只知道鼻尖撞上硬邦邦的胸口后散發(fā)著淡淡的疼痛,眼眶一紅,他張口就咬上祁煊的脖子,聲音含糊不清還帶著一絲不自覺的軟糯,“你滾開?!?/br>沈愿真是氣極了,舌尖淡淡的品嘗到一絲血味兒。祁煊用力箍緊了沈愿的腰,微垂著頭,沉默半晌一把將日思夜想的人打橫抱起來。“朕的小國師?!?/br>四年不見,當年那個只到沈愿下巴的小少年以澎湃的生機向上生長,四肢修長,覆蓋著薄薄的肌rou,每一寸都含著令人驚懼的力量。沈愿抓著祁煊的衣領(lǐng),將頭死死的埋在他懷里。黑夜寒冷一切波折都好像隔絕在外。祁煊眸子暗了暗,脖頸間留下的不只一排細密的牙印,更有淺淡的濕意。“四年不見,朕的小國師還是這么笨,今天是朝燈節(jié),行人夜晚都聚集在東街放河燈?!?/br>他頓了頓,低頭蹭了蹭沈愿的發(fā)旋兒,柔聲道:“如果我今晚不來,你便要在這西街吹一晚上的風么?”作者有話說“圣上有旨,全京城流傳的話本子通通銷毀了,一律換成......”“換成什么了?”“”“祁!煊!”沈愿磨了磨后槽牙,“這事兒我跟你沒完??!”矜貴國師已簽收(完)“就算吹一晚上冷風,我也不要跟你回去?!鄙蛟赴杨^死死的埋在祁煊胸口,他怕一抬起頭就徹底暴露了紅紅的眼眶。被祁煊看到了肯定要拿來取笑,多丟人啊,沈小狗只好咬咬牙,賭氣似的把眼淚全蹭到祁煊的衣服上。祁煊全身的感官都聚集到胸前的人身上,哪里不知道自己家小國師的動作。含著笑意的眸子微垂,看小國師像只嬌憨的小狗似的毫無規(guī)律蹭來蹭去。蹭也蹭夠了,沈愿想起這還在大街上,慢慢地停下了動作,小聲的睡棄了一下自己,多大的人了,還學(xué)著小孩兒撒氣。他揪緊了祁煊的衣服,甕聲甕氣地下命令:“你快放我下去,大街上摟摟抱抱,你不嫌害臊我還嫌呢。”祁煊悶笑一聲,震的貼在他胸口的沈愿耳朵嗡嗡作響,沈愿立馬伸出手捂住他的嘴巴,急急道:“你別笑了?!?/br>唇上覆了一只溫涼的手,祁煊眸子閃過一絲暗色,止了笑沉聲道:“誰敢笑話你?”只是剛說完這句話,他身子便僵了僵,微微側(cè)頭,淡漠的目光掃過身后一群眼觀鼻口觀心的御前侍衛(wèi)。見帝王銳利的目光掃來,這群侍衛(wèi)立刻統(tǒng)一劃齊地向后退了幾步漸漸的隱沒在黑暗中,但帝王知道,這群侍衛(wèi)并不會走遠。還算識趣,祁煊瞇了瞇眼睛,淡淡地收回目光。窩在他懷里當鴕鳥的沈愿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半晌沒聽到頭頂傳來動靜,只好試探的戳了戳祁煊的胸口,“喂,你要這樣抱一晚嗎?傻不傻?!?/br>祁煊似乎聽了他的話,真松了手慢慢將他放下,腳下是結(jié)實的地面,沈愿一站穩(wěn)身形想也沒想便往后退了好幾步。朝祁煊吐了吐舌頭,“再見!”話音一落,扭頭就跑。D3興奮的攥緊小手,【愿愿,往西邊跑!】可惜天不遂愿愿,剛跑出沒幾步便被三四個侍衛(wèi)打扮的人攔住了去路。他猛然回頭,祁煊正邁著不緊不慢的步子,嘴角的笑容侵略性十足,又帶著一絲勢在必得。四面八方都是紅色的飛魚服身影。他,無處可逃。矜貴國師已簽收(完)沈愿眨了眨眼睛,眼前攏著一層薄霧的溫泉池比起他國師府的,大了不止一倍。更不提還有望不見的邊際掩在了薄霧之下。腳底是碧色暖玉鋪就的地板,踩上去非但不涼,反而有一絲溫熱之意迅速布滿四肢百骸。沈愿想起來時的路上,所到之處全鋪滿了這樣的暖玉,就算光腳在地上跑也不會著涼。沈愿迫不及待地伸手解開腰帶,呲溜一下滑入水中。溫柔的水瞬間將他包裹,就連趕路時身上泛起的酸痛都緩解了不少。沈愿舒服的靠在白玉池壁上,嬌嬌的哼了一聲,【建的這么漂亮,也不知道是給哪個小妖精呢?!?/br>D3噗嗤的笑了一聲,沈愿立馬瞪圓了眼睛看著它,【你笑什么!】D3連連擺手,【沒有沒有。】說是這樣說,它原本就小的一對黑眼珠子快瞇成一條縫了。愿愿自己也不知道,他的語氣酸溜溜的跟打翻了醋壇子差不多。沈愿耳根紅了紅,惱羞成怒地捧水往它那里潑,D3剛想反擊,卻氣憤的發(fā)現(xiàn)自己的爪子漏縫,只好捂著頭到處躲。【愿愿,別潑我了。】沈愿玩的正興頭上,溫泉被攪的水波蕩漾,背后突然傳來一道撲通入水聲。沈愿嘴角的笑容突然消失,像是被cao縱的木偶人一般僵硬回頭,磕磕巴巴道:“祁祁祁祁煊。”眉眼俊美的男人嘴角勾笑,優(yōu)雅的嗯了一聲。反應(yīng)過來的沈愿連忙后退幾步,“你怎么來了?”祁煊挑挑眉,一步一步向沈愿逼近。背后驀然撞上溫泉池壁,沈愿驚呼一聲往后也著身子,被祁煊眼疾手快的撈了回來。沈愿連忙伸出手抵著祁煊的胸口。閉著眼睛有些難堪的緊抿著唇,他怎么覺得,這場景有些熟悉,好像之前也經(jīng)歷過?只不過這次祁煊卻是真的不打算放掉這只渾身散發(fā)著香甜氣息的軟包子,他一手捉住抵在胸前的手,一手拿開小國師捂著眼睛的手。低沉的聲音性感沙啞,不容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