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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重大的打擊一般。身形凝固在半空,站在地上的沈愿心里咯噔一聲。“朱雀,怎么了?”朱雀半晌才從震驚的表情中回過神,回想起剛剛試圖聚魂時(shí),腦海里浮現(xiàn)的那雙猩紅雙瞳。朱雀抿了抿唇,“沈哥哥,可能......不需要聚魂了,因?yàn)樗?,來了。?/br>沈愿微微一愣,“到底是什么意思?”原世界(一)不過沒有讓沈愿等多久,大地忽然顫動起來。沈愿身形一晃,卻感覺自己被輕輕扶穩(wěn)了身形。那只手的溫度熟悉的令人想要落淚,沈愿驀然睜大眼睛,回過神想要抓住時(shí),卻只能觸及一片空氣。沈愿一愣,“是……是誰?”沒有人回答。大地又開始晃動起來。就在精靈侍衛(wèi)準(zhǔn)備掩護(hù)明顯心不在焉的殿下跑出去時(shí),昏暗的空間驟然變的明亮。沈愿條件反射的抬頭,長久的呆在地下,讓他的眸子有一瞬間不適應(yīng)陽光。他條件反射的瞇了瞇眸子,下一刻卻被眼前的景象震驚的說不出話來。該怎么去形容。這樣的場景。頭頂像是被掀開了蓋子,半空中浮動著海水的痕跡,沈愿看到無數(shù)渾身閃爍著微光的海洋生物在半空中游曳。就好像,海水倒扣在半空中。朱雀抿了抿唇,飛回了沈愿的身體中。精靈侍衛(wèi)們都被這樣的場景震的無法說出話來。等他們反應(yīng)過來時(shí),海水已經(jīng)彌漫到整個地下空間。沈愿眸子倒映出一抹猩紅的微光,耳邊忽然傳來邪惡又親昵的呼喚。“到我這里來?!?/br>“到我這里來?!?/br>沈愿嘴唇微動,不由自主的念出了個名字,“克蘇魯?!?/br>隨著這聲話落,沈愿的身體忽然便的輕盈起來,緩緩的漂浮在海中。底下精靈侍衛(wèi)驚慌的呼喚已經(jīng)變得模糊不清。沈愿的眼底只有那一雙猩紅的眸子。耳邊是熟悉低沉的嗓音,“我的殿下,到我這里來?!?/br>沈愿眼角溢滿了淚,又被海水輕柔的沖刷掉。距離紅色的雙瞳越來越近了。原世界(一)沈愿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所處的海水已經(jīng)不再蔚藍(lán),如果他能站在這一片的上空。就會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不覺進(jìn)入了一個深黑色的虛影之中。精靈殿下湖藍(lán)色的眸子滿是迷?;熘嗳醯南<?。怪物虛影的唇角卻微微上揚(yáng),緩緩張開手將對于他來說有些弱小的精靈王子攏入懷里。沈愿的眼前忽然失明,但他卻不驚慌,他落入了一個熟悉的懷抱。細(xì)密的吻不停的落在他的眼睫,他的唇瓣。讓沈愿感覺到自己像是被寵愛的至寶。遠(yuǎn)道而來的精靈王救出幾個精靈侍衛(wèi),目光晦澀的看著那被包裹在虛影中的彌洛斯。“原來,邪神克蘇魯真的存在,”他頓了頓,“可我沒想到,彌洛斯居然會成為邪神的新娘?!?/br>曾經(jīng)的光明大陸,生活著光明神,精靈女神,龍神等第一批神明。等到神族逐漸式微,普通人逐漸壯大時(shí),世界法則自動約束神明另庇其他的大陸。神明們?yōu)榱俗约旱暮蟠即饝?yīng)了。只有一個莫須有的神,邪神克蘇魯。神史中沒有記載這個神,卻有人堅(jiān)信克蘇魯?shù)拇嬖凇?/br>他們堅(jiān)信自己是被神明選擇的人,會在某個特定的夜晚念著古怪的咒語,進(jìn)行著某種邪惡又血腥的儀式。獻(xiàn)祭令克蘇魯滿意的新娘,邪神將會再度降臨光明大陸。其余人只當(dāng)他們是瘋子,并沒有把邪神當(dāng)做一回事。心中不屑的想道:“怎么會有神允許自己的子民做出這樣血腥的獻(xiàn)祭。”神一味遮掩自己身為人時(shí)的惡習(xí)和不堪,在光明大陸的人眼中,神明從不犯錯。精靈王嘆了口氣,既然邪神是真的存在,那么傳說也是真的了。邪神會帶著他心愛的新娘,回到神秘的宮殿沉睡。邪神顯然對于他的祭品很滿意。他給予光明大陸的報(bào)酬時(shí),消滅所有的異種,將異種通道完全封閉。而沈愿,也知道了安迪賽爾只是克蘇魯放出人間的一抹分身。當(dāng)安迪賽爾消失,那部分記憶也回歸了邪神的身體中。在眾神都遺忘的地方,有一座華美神秘的宮殿,住著邪神和他心愛的新娘。沈愿身為精靈,壽命不過三百,比起神明的克蘇魯不過彈指間。克蘇魯仿佛知道沈愿不屬于這里,在沈愿脫離之前,眸子里含著淡淡的寵溺,輕聲道:“無論你到哪里,我都會找到你?!?/br>所以,不要害怕,不要難過,每一次毀滅,都是為了相逢,我就在這里,一直等著你。“202號房間17號,收拾收拾東西出來了,你已經(jīng)被無罪釋放了?!?/br>生銹的鐵門忽然被打開,縮在床角的少年頓了頓,從臂彎里抬起一雙黝黑的眸子。可門口的人似乎已經(jīng)不耐煩了,他有些煩躁的走進(jìn)來,一把扯住少年瘦弱的有些可怕的手臂,“喂,把你的東西收拾一下,你無罪釋放了?!?/br>少年縮了縮脖子,怯怯道:“我,我沒什么東西?!?/br>抓著少年的男人愣了愣,環(huán)顧了一周,的確沒有看到什么東西,空蕩蕩的有些可憐,睢一一扇小窗,他總不能帶走吧。男人嘖了一聲,“滾吧滾吧?!?/br>少年被跌跌撞撞的拉扯起來,有些不敢置信的扶著門走出去。身后是男人細(xì)微的嘀咕,“嘖,這年頭,殺人只要是精神病就能逃脫了?!?/br>走廊很長,兩邊沒有一絲陽光,只有微弱的燈光支撐明亮。少年的步伐從跌跌撞撞慢慢變得堅(jiān)定,身子也從半彎慢慢變的直挺。兩邊的房間里傳出各種各樣的聲音,有瘋瘋癲癲的笑聲,還有刺耳凄厲的慘叫,他們混在一起。少年的面色卻絲毫未動,早已聽?wèi)T的耳朵已經(jīng)學(xué)會將這些雜亂的聲音編排成一段舞曲。那個刺耳的慘叫,應(yīng)該是漂亮的女士穿著滿是釘子的鞋跳舞。那個瘋瘋癲癲的笑聲,應(yīng)該是小丑在臺上扮出各種各樣的古怪動作,臺下的孩子都在笑,卻不知小丑的背后藏著刀。不知走了多久,少年的眼前忽然多了一絲光,這是陽光,不是人造光,刺的他眼睛生疼。走廊的盡頭站著一位笑容干凈的人,見到少年出來時(shí)的不適應(yīng),笑著拿傘為少年遮住陽光。“謝謝。”少年禮貌的道了謝,眉眼依稀有些怯懦。笑容干凈的青年是一位心理醫(yī)生,他摸了摸少年的細(xì)軟的頭發(fā),心底泛起了一絲柔軟,“你想去哪里?”去哪里?少年愣了愣,緩緩地?fù)u了搖頭,軟聲道:“去哪里,我也不知道?!?/br>“這樣啊?!贬t(yī)生思索片刻,“不如先回到我家吧,等律師打完官司,再安排你如何?!?/br>少年乖乖的點(diǎn)了頭。醫(yī)生眼底泛起一絲柔柔的笑意,“愿愿很乖。”他牽起少年的手,醫(yī)生的手很溫暖,想太陽一樣源源不斷,少年有些膽怯,想抽回來卻不舍得。他真是個貪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