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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現(xiàn)成規(guī)制的,只要按照正常程序走個過場就行了,怎么也不會出大褶子的。不過,為防意外,布政使還是提點道:“今年天災(zāi)**不斷,陛下憂心百姓,寢食難安,實在不宜鋪張?!?/br>見甄應(yīng)嘉答應(yīng),又想著自己就按照正常程序所該花用的給錢,這甄應(yīng)嘉又不傻,自己話說的這么明白了,他總不會繼續(xù)吃力不討好的自掏腰包吧?可是,他哪里知道,這貨還真就這么辦了,而且這還不算,原本聽說甄貴妃會回來探親,甄家可是在金陵碼頭設(shè)置了更豪華的準(zhǔn)備,那琴妓就是其中之一。是聽說甄貴妃被貶,又遣返回京城,皇帝要直接巡查河道不來金陵了,之前的準(zhǔn)備全做了無用功之后,他才又將人安排到了附近。他也不指著別的,就想要通過名妓討好了皇帝之后,讓他能代管鹽差,這是個肥缺,只要能代管一年,將他填補的近六十萬兩銀子就能輕易撈回來。江南鹽差,也就是巡鹽御史,這是個很危險的差事,暴斃于任上,亦或者被抄家砍頭,那都是再常見不過的事情了,而上個月,之前的巡鹽御史就半路被人刺殺,之后不治身亡了。這個活很危險,但危險同樣也是伴隨著豐厚的利益,作為巡鹽御史,你只要能完成定額的鹽稅,剩下的錢銀,皇家是默認(rèn)你收到自己荷包中的。另外,豪富的鹽商們,也會為了鹽引等等,將大筆的銀子送到你手里,就為了能多倒賣一些鹽,而不被查處。這些是默認(rèn)的規(guī)矩,所以,巡鹽御史這個職業(yè),說是奉旨貪污都沒毛病,但,你若是貪的太過,或者你參與進了不該參與的黨政中,那不好意思,你九族的人頭也就陪上來吧,所以,接手這個位置的,一般都是皇帝的心腹。還有,既然是肥差,那勢必會妨礙一些人的利益,又或者,為了政績,將鹽商逼得過狠,那你可能是等不到升遷就要把命賠上了。但不管是多危險,利益總是能驅(qū)使人們不顧危險,甄家現(xiàn)在就是盯上了這個肥缺,原本是想要哄得龍顏大悅,再讓甄貴妃給吹吹枕旁風(fēng),老母親說說過去,哭訴下生活不易什么的,這差事也就到手了。甄應(yīng)嘉有信心,別人或許拿那些鹽商們無法,甚至懼怕他們狗急跳墻,但作為地頭蛇的甄家,這些人卻沒有那個狗膽動他。這還真不是他吹牛,現(xiàn)在的鹽商實在是太猖狂了,這也是皇帝遲遲沒有選定接手的人,畢竟,要派來的一定是自己的心腹,可是就這么折損在鹽商手里,皇上也是舍不得的。布政使本來也是不知道這事情的,從打知道皇帝要巡視河道的時候,他們這些兩江衙門的人都差點兒直接睡在江堤旁邊兒監(jiān)工,就怕被查出問題。后來山東事件爆發(fā)之后,這邊兒主事的更少,他們這些人真的就差把自己劈成兩半兒來用還嫌人少,誰去有閑心注意肥缺是否空出來了。也就甄應(yīng)嘉這個,皇上特批的,一個不倫不類的官職,平日里只是負(fù)責(zé)查看當(dāng)?shù)夭计ソ伡嗊M貢質(zhì)量事宜,算是皇商頭的這么個五品小官有閑心去關(guān)注了。直到昨天接到通報,龍船已經(jīng)靠岸,明日一早迎駕的時候,急急忙忙趕來的布政使,看著四周鮮花點綴,本來只要黃土鋪道的路面,竟然極為奢侈地鋪著波斯毛毯等等。布政使就覺得眼前一黑,但龍船就在眼前停著,他敢當(dāng)著龍船侍衛(wèi)們的面兒,要求把東西都撤了,就隨隨便便留下黃土道就行?那他真的是活夠了。找來人仔細(xì)詢問具體原因之后,布政使就只想掐死異想天開的甄應(yīng)嘉,只是這會兒什么也不能做,只能等送走圣駕之后再說。不過,要只是這造價不菲的地毯、鮮花什么的,布政使倒也無所謂,頂多也就是被罵兩句,等見到河道工程的時候,將功抵過也就是了。但是,他是萬萬沒想到,這甄家還玩兒這一套花花腸子,也不看看現(xiàn)在都什么情況了,皇帝哪有心思搞這些情趣兒?你他媽的這不是作死呢嗎?可你自己活夠了,也別拉著老子給你陪葬?。?/br>他有心解釋,可是皇帝正在盛怒,他怕自己的解釋被當(dāng)做推托之詞,反倒更加難辦,再說,那甄家可是還有個奉圣夫人,宮里也有個貴妃娘娘,這不看僧面看佛面,皇上也未必希望甄家被提出來吧?憋屈地布政使,張了張嘴,最后仍然只能跪地懇請皇帝息怒。就在這時,一陣馬蹄聲想起,馬蹄聲落,幾個人下馬的聲音傳來,布政使頭上的汗更多了,他真的害怕那傻逼甄應(yīng)嘉再整出什么幺蛾子,那他今天別說烏紗帽了,就算是項上人頭可能也得留這兒。其他跪趴在地的大臣們,心思也差不多,替布政使點個蠟之后,也挺好奇,這甄應(yīng)嘉是真敢干啊,正接駕呢,還敢讓人這么闖過來,是真的不怕被定個驚擾圣駕的罪名咔嚓?。?/br>跪在后面的,有那膽大的,抬頭看去,前面玉樹臨風(fēng)的太子殿下,看那氣質(zhì)就很是難得,更何況,那后面精致的賈赦,一走一動都是風(fēng)情。那些人是不認(rèn)識他們,但都覺得,這甄應(yīng)嘉可真是大手筆,養(yǎng)出這么兩個尤物,那已經(jīng)不能用銀錢來衡量了,原來遠處的仙樂,只是為這兩個人造勢???只是,他們暗暗為這兩個少年捏了一把汗,暗自可惜,這馬屁怕是拍到馬蹄子上了,這倆少年也許要就這么香消玉損了。也不怪這些人這么想,因為為了保護陛下安全,沒有特殊令牌,一般人是別想通過的,那能讓兩個少年通行的,也就只有負(fù)責(zé)安排接駕的甄應(yīng)嘉能做到了。就在布政使眼前發(fā)黑,決定要看看這到底是什么樣的人,給了甄應(yīng)嘉這樣的信心的時候,他瞬間眼睛又亮了。賈赦他是真不認(rèn)識,就算是榮國公帶著他居住金陵老宅的時候,也因為閉門謝客,這邊兒的官員大都是沒見過他的。不過,作為一位從二品大員,布政使自然是認(rèn)識太子殿下的,更何況,他其實本就是太子的人,怎么可能不認(rèn)識太子?而甄應(yīng)嘉聽到后面官員的交談聲之后,也因為奇怪自己沒做這樣的安排啊轉(zhuǎn)頭去看,畢竟,接駕這樣的大事兒,怎么可能讓戲子出入,他本也就打算,等接駕完事兒,再將引起皇上興趣兒的琴妓引薦給皇帝。這一看,甄應(yīng)嘉就覺得不妙,別人不認(rèn)識賈赦,他能不認(rèn)識嗎?當(dāng)初在賈家宗族內(nèi),完全不給他面子的少年,他自然是記憶深刻的。果然,太子帶著賈赦來到皇帝跟前跪倒請安之后,太子道:“父皇贖罪,兒臣因為安頓山東受災(zāi)處的事情,接駕來遲?!?/br>看到他們,皇帝的面色好看了不少:“皇兒為百姓疾苦奔波,何罪之有?朕又如何會因此怪罪皇兒?山東那邊兒可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