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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裕語氣中的遺憾,當即打了個哆嗦,心里一突,無比慶幸自己選擇了吃皮rou之苦。皇帝也嘆氣,他也知道,不能真的當著百姓的面將這些人打死,否則面上就說不過去了,只能對張裕點點頭道:“張愛卿,先退下吧。”張裕領旨退回自己的班位之后,皇帝道:“爾等本非我大慶子民,為何要到御前告狀?你等若有冤屈,合該先奏鳴你們國王,由貴國遞交國書,再由鴻臚寺上折奏稟,到時,朕自然會根據(jù)情況給與定奪。”“爾等這般貿(mào)然擊鼓鳴冤,實在是鬧得難看,這般行為,至兩國威嚴于何地?爾等可知罪否?”底下的使臣們聽著身邊的翻譯,當即傻眼了,不都說中原人愛面子嗎?這怎么從中原皇帝到大臣,那是一個比一個不要臉,能顛倒黑白???他們要是真的按照中原皇帝的說法去做,那妥了,等皇帝判決下來的時候,他們國家還有沒有活人都兩說了。當即,洪沙瓦底地使臣趴地哭訴道:“□□皇帝陛下,我等并非不愿意遞交國書討要說法,實在是怕到那時候,我等早已國破人亡了?!?/br>安南使臣也道:“我等屢次送出降書求和,但是貴國將軍一直置之不理不算,還加緊攻擊,我國子民,如今只能用生靈涂炭來形容,請陛下為我等做主啊?!?/br>孔雀國大約是被打怕了,使臣道:“我等不求別的,只希望貴國都督能手下留情,給我們一條生路,我孔雀國愿意俯首稱臣,歲歲納貢,這是降書?!?/br>說著,趴在地上的孔雀國使臣,將懷中的國書降表舉過頭頂,等著人拿與皇帝,他們實在是傷得起不來了。其他兩國使臣也不敢耽誤,趕緊將他們國家的降書舉過頭頂,生怕晚了之后,被皇帝再抓住把柄認為不主動。通過之前,張裕和皇帝的言行,他們就已經(jīng)明白了大慶的態(tài)度,早早就收起了之前的小心思,開始行使第二套臣服方案,態(tài)度放得很低,同時在心里痛罵孔雀國的龜孫子狡猾。皇帝點頭,示意谷滿倉呈上來,谷滿倉帶著三個小太監(jiān)來到使臣面前,由小太監(jiān)用銀針以及試毒驗毒之后,才用托盤接過來,呈給皇帝。皇帝看了一眼之后,道:“讓太子看看,可有什么看法?!?/br>谷滿倉應諾一聲之后,又將托盤送到太子面前,太子倒是當真仔仔細細地將三份臣表降書看了一遍,這才合上。皇帝問道:“看過之后,太子可有何想法???”太子對皇帝一禮之后道:“啟稟父皇,兒臣有話想問問三國使臣。”皇帝不在意道:“準!”太子對著這些使臣溫和地問道:“孤且問你們,之前給西南大都督和將軍們送去的,可是這樣的降書?”三國使臣稍微有些心虛,畢竟,那時候他們送去的降書,是他們各自懷里的另一份,他們出發(fā)前,各自的王就交代了便宜行事,所以,每人都帶了三份降書。兩國打仗,為了的就是利益和歲貢,所謂的降書,就是愿意稱臣納貢,這降書里面的誠意就是能不能打動勝利的一方同意他們求和的關鍵。若是誠意足夠,對方自然會派來使臣談判,歲貢肯定是要比降書上說的多些,但也不會出入太多。只是按照以往的經(jīng)驗,中原人號稱□□上國,自有風度,一般不會在意歲貢多寡,而是更在意臣表的言辭。他們幾乎是將所有能說會道的人都集合在一起,就差將皇帝說的前無古人后無來者,能力勝過秦皇漢武了。但是,他們不傻,在看到大慶皇帝的態(tài)度之后,他們立即意識到,他們得到的消息有誤,這代的皇帝不好忽悠,就不約而同的將最有誠意的那一份遞了出來。作為這次戰(zhàn)爭的主力,洪沙瓦底地使者硬著頭皮說道:“這次是我國大學者們寫的,是為了體現(xiàn)對皇帝陛下的尊重,之前的,是武將所書,但我們都是誠心誠意歸降的?!?/br>另外兩國使者一聽,也趕緊表示同意,他們也是這樣的。太子對他們的狡辯不予置否,只是又淡淡地問道:“所以,書寫的都是用的你們自己的文字?”三國使者懵了,這降書不用自己的文字書寫,那用什么文字?但還是點頭表示是這樣的。太子搖頭嘆氣,然后轉身對皇帝拱手道:“啟稟父皇,兒臣知道,大都督為何接到降書,仍不停手,這確實是個誤會啊?!?/br>皇帝嘴角一抽,但還是配合地問道:“太子為何如此篤定,且說來聽聽?!?/br>太子道:“回父皇,依兒臣所見,大都督根本不認識降書上的內容,反倒以為他們在挑釁!”這下別說是三國使臣,就算是站班的文武大臣們聞言,都差點兒趴下了。皇帝勉強沒讓自己被口水嗆到,看了一眼傻眼的三國使臣之后,問道:“太子所言可有依據(jù)?”太子道:“據(jù)兒臣所知,榮國公征戰(zhàn)沙場數(shù)十年,雖有儒將之稱,但本身文采卻極為一般,對他國文字,更是不可能認識?!?/br>“聽聞,二十三年前,征討茜香國的時候,茜香國女皇也曾命人遞上降書,但因當時負責軍務的寧國公負傷回京救治,榮國公就曾因誤解其鄙視自己不通他國文字,笑其不通文墨大怒,并且,自那之后,周邊藩國無人不知,若是遞上降表,需配以大慶文字翻譯,否則均視為挑釁?!?/br>“因此,榮國公作戰(zhàn),軍中一般是不會配以翻譯,因為,榮國公實在不愿意打仗的時候,還要分出心神,照顧文職者?!?/br>媽的,還可以這么解釋?誰不知道當年賈代善說的那些都是借口,其目的就是為了給自己的兄長賈代化報仇?但是,這話不能說,再加上看皇帝若有所思的點頭之后,就開始發(fā)呆,明顯是不想解決,于是,臣工們開始議論開了,整個朝堂嗡嗡地亂成一團。而三國使者在知道這些人討論的內容的時候,那真是差點兒氣吐血,因為他們掙得面紅耳赤的問題是:打仗的時候,是不是有必要帶個文書,以便解讀降書,不會弄出這般誤會。文人們說,賈代善這是瞧不起他們讀書人,而武將們卻說,你們一天天除了玩兒嘴皮子還會干什么,憑什么不能瞧不起?而正在回憶當年賈代善戰(zhàn)場上英姿颯爽的風采,根本沒注意朝堂上的爭吵內容,至于太子殿下,更是不知道想到了哪里,笑得那叫一個溫柔。而作為被荼毒地最狠的孔雀之國,使者想著那對據(jù)說是夫妻,卻堪比雌雄大盜的賈赦和張氏,再看看皇帝和太子的態(tài)度,當即一口血噴了出來,徹底昏死過去。這也怪不得孔雀之國的師者承受能力差,關鍵是,張氏懷里有一只小白虎,那小白虎在發(fā)現(xiàn)賈赦這輩子投胎的人家可能挺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