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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有人不愿賣,竟然為此鬧上了校場?!彼樕系拟嵰幌伦酉Р灰姡菔莸氖种皋壑窖蚝?,“這東西肯定在七目村里有大用途。我想想看……那段時間沒什么動靜的人,是花匠吧?跟花匠有關(guān)系。”“至于你嘛,你怕打草驚蛇,再鬧成從前那樣,于是先跑來找我打聽誰手里有,準(zhǔn)備不動聲色,一舉拿下。”程透雙眸微闔,察覺到消息通話里不善,隱在袖里的手悄無聲息地摸到蛇骨劍的劍柄。“你是打算假裝普普通通地收購,還是直接殺人滅口?”消息通眼里精光四射,“我看你境界應(yīng)該也快突破到元神了吧?沒聲沒息地把人殺了應(yīng)該也不難。老朽講得對嗎,七目村來的——程公子?”他又砸吧砸吧嘴,“你是第七位程顯聽身邊的人吧?也姓程,是他師弟?”若是對消息通的第一印象,程透簡直可以用惡劣不堪來形容,然而一串話下來,他心里也忍不住有些微訝。消息通所言無差,國英與花匠他們的事發(fā)生在數(shù)十年前,消息通不但能將細節(jié)記得如此清楚,且三言兩語就把花匠也給分析出來,顯然并非等閑之輩,至少是對得起他嶺上仙宮第一靈通的名號。換個角度想,他做的事情,和嶺上宮主,還真有一星半點的相像。程透沉下來心來,態(tài)度不由也更恭敬些,重新自我介紹道:“在下程透,程顯聽是我?guī)煾??!?/br>消息通滿意地哼唧一聲,又變回那個猥瑣的中年人,他一把一把捋著胡子,看得程透都有些擔(dān)心他給捋禿。“近兩年是你在替他打挑戰(zhàn),程顯聽銷聲匿跡有些時日了,怎么,出事了?”程透不禁又有些驚訝,挑戰(zhàn)鮮少有人圍觀,程透代替程顯聽去的那些更是由于性質(zhì)特殊被裁判司禁止閑雜人等入場,連花匠都被攔在外面,看來身為嶺上仙宮之下的裁判司也有消息通的人脈。事已至此,基本再沒隱瞞的必要,程透老實回答道:“正是?!?/br>“嚇,難怪這么大手筆。”消息通夸張地一瞪眼,“我記得你應(yīng)是不能上校場換石牙的吧,我這兒可不興賒賬啊。你哪兒賺來的石牙,殺人越貨?”程透面無表情,“太陽落后如意坊雜役,天天洗衣服。”消息通嘿嘿一笑,“難怪,我說你這練得什么功夫,手背上都是傷?!?/br>藏在袖子下的拇指撫過手背指根兒,程透還沒學(xué)會像程顯聽一樣能將蛇骨劍收到身旁凌空抽出,只能收進袖里。因而他手只在必要時露出,大部分時候都是隱在里面的。他進來后只在行禮一瞬時露出過手,能看見并不難,難得是注意到?;璋当曝频男∥堇铮⑼ǖ难哿Σ徊?。“還魂草一事,勞您指點一二?!?/br>消息通裂開滿嘴黃牙說道:“好,我不要石牙,我要你們師徒倆在金榜上的名頭?!?/br>靈通消息通瞇縫起眼睛瞥著程透,等著看眼前的年輕人如何應(yīng)對,他甚至想象出了程透蹙眉的模樣,猶豫著說容他再考慮幾日,然后再也沒有找上門來。令他始料未及的,是程透幾乎沒有思量,直接答應(yīng)下來道:“好?!?/br>消息通捏著山羊胡子的手停下來,眼里的高深莫測終于消散,呆呆地問道:“你不考慮考慮?你就不怕你師父不愿意?”程透垂眼微笑起來,“不愿意也由不得他,反正我從來都不是什么孝順徒弟?!?/br>對程透來說,消息通的條件并不是什么難以接受的事。他要的不過是第七位的名額,丟掉了,打回來就是,盡管花匠用了多年才回到原來的位置。但能讓程顯聽完好無損地回來,機會并不多,一個都不能放過。沒有程顯聽的長命百歲,他也不稀罕。消息通呆愣半晌,確定眼前青年竟是認真回答、并非沖動之下滿口答應(yīng),他那不甚顯老卻長滿了皺紋的心一瞬間開始五味雜陳,看遍冷暖百態(tài)的修士聯(lián)想起自己,長嘆了口氣,緩緩道:“有你這樣的徒弟,不知是他上輩子修來的福分,還是造了孽。”“哪里,”程透面若止水,“是我上輩子修來的福分。”消息通呸一聲,恢復(fù)嬉笑怒罵的模樣,“你以為我是在夸你呢?框你玩罷,誰稀罕七目這虛名頭,老子在嶺上仙宮混得風(fēng)生水起,才不會這么早就卷鋪蓋滾蛋!”不等程透反應(yīng),他獅子大開口道,“五千石牙,換一條人命,夠良心了。”他掐著手指頭一算,“你在如意坊做工的話,老老實實干個幾十年就能還清,修士嘛,幾十年一眨眼就過去了,都不是事!”這個要價其實完全稱不上什么良不良心,但程透還是喜出望外,來之前他連最差最黑的準(zhǔn)備都做好了,五千石牙絕對在能接受的范圍。程透眉梢稍揚,點頭說道:“好。”心里的小算盤打得滴溜溜響,消息通滔滔不絕,“二十石牙為定金,如何?二十石牙現(xiàn)在總掏得出來吧!你在如意坊一個月八石牙,我消息通不是不講情面的人,每個月還我五石牙,不吃不喝才八十幾年就還清了!留下三石牙你好好活著?!?/br>二話不說,程透從袖口里摸出一個小錦囊拋到消息通手里,正是他攢了好幾個月的工錢,“您點點看,里面是二十五石牙。”“不用點,在嶺上仙宮里,還沒人敢欠老子的錢?!毕⑼ㄕf著,從錦囊里數(shù)出五石牙,“說二十就二十,不能多,還你?!?/br>程透雖有不解,但日子過得窘迫,也仍是上前接下。消息通得意洋洋地一笑,說道:“想不通我咋這么有原則吧?我告訴你,拿到錢我就去吃喝玩樂,一個月固定有多少我就花多少,心里都有數(shù)。每個月把錢收上來,我立刻去花天酒地,逍遙自在!”看來消息通在嶺上仙宮過得相當(dāng)舒坦確實不假。道別消息通,程透直接趕往如意坊。路上他兜里揣著意外留下的五石牙,精打細算著怎么過日子。其實藥師和花匠都明里暗里示意過程透愿意資助他,但自無名派一脈相傳的自尊心導(dǎo)致程透無法坦然接受,這種事如果換到程顯聽身上,想必也是一樣的。如意坊在內(nèi)山最北,是嶺上仙宮內(nèi)最大的一家首飾衣裳作坊。除了大量生產(chǎn)的衣料外,最大的生意便是雜役。仙宮數(shù)百年傳承,已聚集了大大小小不少門派,甚至于朗上坊這樣將整個門派遷入的都有。這些門派鮮少能招到道童,人手不夠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