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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后不久,門靜悄悄地就讓人給推開了。原本背對著正門正在擦桌子的程透嚇了一跳,手瞬間就將劍抽出了半截。程顯聽更快,將他那只手壓住,笑道:“是展光鈺。”果然,展光鈺從黑漆漆的影子里閃進(jìn)來,左手上拎著什么東西,大大咧咧道:“你們怎么不鎖門也不點(diǎn)燈啊!”程透松一口氣,小聲說:“我去倒茶?!?/br>這邊展光鈺也不客氣,自個兒坐下,程顯聽過去帶上門,給他解釋說:“外山不比內(nèi)山,夜間有走尸活動,點(diǎn)燈不合適?!?/br>“我知道!那你們倒是鎖門啊?”展光鈺把手里拎著的東西往地上一丟,黑乎乎的東西咕嚕嚕滾到了桌子底下。程顯聽眼睛一瞇,敏感地察覺到什么,壓低聲音道:“展光鈺,你剛才扔地上的要是我想的那個東西,我今天就讓你吃下去。”展光鈺頭上那撮金毛抖了抖,慢吞吞地說:“來的路上遇到幾個,我本來就準(zhǔn)備拿來泡酒的?!?/br>恰逢程透倒茶回來,聽見這話把茶盤一撂,撲過去按住程顯聽的肩膀,“師父別別別!都是自家人,都是自家人!”展光鈺抱頭鼠竄,“開玩笑,我開玩笑的!”“一點(diǎn)都不好笑!”程氏師徒倆異口同聲吼道。展光鈺怯怯縮了縮,小聲說:“我開玩笑嘛,不過那個確實是走尸的頭來著……”程顯聽疲憊地揉了揉眉心,“你給我從這兒滾出去。”程透頓覺頭疼無比,一邊給師父順毛,一邊說道:“展師叔你把它拎到這兒來做什么,快拿出去??!”總算是說到點(diǎn)兒上,展光鈺挺直腰板理直氣壯道:“沒法兒扔在路邊——”話還沒講完,屋里傳來悶悶叩門、或是撞門的聲音。三人順著聲兒一齊看去,只見那兩個干癟的人頭不知何時自己滾到了門旁,企圖自己滾到外面去,奈何還有門檻,只能不停地撞上,發(fā)出了叩門聲。師徒倆看向展光鈺,后者攤手。程透道:“之前走尸不是這樣的,只斷其頭便可?!?/br>還是師父腦子轉(zhuǎn)得快,率先反應(yīng)過來,“慢著,你把頭帶來,身子豈不是一會兒便找上門了!”“身子我燒了,結(jié)果發(fā)現(xiàn)頭還是能動,就想帶來給你們瞧瞧?!闭构忖曊f著半抬起了手,“而且我還試了把頭砍作兩半,你們猜怎么著?還是能動,只能燒干凈。要不要我來演示一下?”“住口?!背田@聽面如菜色捂住了額頭,“你是不是故意來找我不痛苦的?”他打了個響指,干癟的頭顱瞬間燒成了灰燼。展光鈺總算是識了點(diǎn)相,引風(fēng)來將黑灰也清理干凈,疑惑道:“你怎么回事,地獄血池中比這惡心的多了去了,也沒見你眼多眨一下。”余光瞥見正給師父順毛的程透,以及身子愈發(fā)往青年身上靠過去的程顯聽,展光鈺了然地“哦”了一聲,感慨道:“你簡直就不是人啊?!?/br>程顯聽緩緩抬眸瞥了他一眼,眸色頓時變成琥珀般的金色。這一眼有些懨懨的,甚至有些懶懶散散,展光鈺卻瞬間渾身繃緊,頭皮一炸。他像是被牢牢定在原地,足足過半晌才回過魂來,發(fā)覺自己早已驚出滿身冷汗。他不可思議地看著程顯聽,稍稍喘了口氣,“你……封印被你完全解開了?”程透未能察覺到展光鈺的小心翼翼,直覺剛才師父剛才氣勢確有不同,但并沒有什么特別的,因此無甚反應(yīng)。展光鈺心有余悸,不敢再擠兌程顯聽,又順順氣正色道:“不說閑話了,我來是為告訴你事已辦妥。還有,晌午你問那樓是誰修來做什么的,我托人打聽罷了,你猜怎么著?樓是有人匿名出資重建的,只要求加高,但沒說做什么。那兒原本只是個萬卷倉的二層置物間,現(xiàn)下陵宏失蹤萬卷倉沒有管事的,便也一直空著!”“陵宏失蹤了?”程氏師徒倆再度異口同聲,兩人對望一眼,眼神復(fù)雜起來。“你們不知道?”展光鈺大奇,“山火后就失蹤了,再沒人見過!萬卷倉無人打理亂作一團(tuán),藍(lán)田玉和路芷正也不作為,有不少珍貴古籍都叫人順走了?!?/br>程透忙解釋道:“陸廂他們說屢次到萬卷倉想見一見陵宏都被拒絕,還曾疑過他是否被軟禁了?!?/br>“嘿,哪里來得人拒絕他們!從前在萬卷倉跟著陵宏的人也都遣散了,仙宮現(xiàn)在不許除門派外的地方拉幫結(jié)派。”展光鈺擺手,“真是亂七八糟的?!?/br>程透嘖了一聲,不知該說些什么,轉(zhuǎn)頭看見程顯聽眼神沉下來,食指叩著桌板思量起來。他心里莫名其妙咯噔一聲,問說:“怎么?”“怪怪的?!背田@聽一手托著下巴,停下了敲著桌面的指頭。“那個樓,還有陵宏這事,都讓我略感怪異,又說不上來?!?/br>程透頷首表示贊同,出主意說:“實在不成便換個位置吧,差不離?!?/br>程顯聽卻又搖頭道:“無妨,那樓我去過幾次了,若是真有問題也早該察覺到。況且……那樓上曾經(jīng)鎖過花匠,就算與周自云脫不了干系,也皆是至純至陽,動不了手腳?!?/br>展光鈺抿嘴,低聲說:“罷了,如今內(nèi)山里又有幾樁事能同周自云脫得了干系?!彼D了頓,又道,“你們清楚他究竟想做什么嗎,依我看他對嶺上仙宮本身沒興趣?!?/br>程顯聽想了想,實話實說道:“活人死人都無所謂,他要一支軍隊,從許凝凝手中帶走禍海鬼母?!彼谎鄢掏福^續(xù)說,“現(xiàn)在想來,也許林氏兄妹的香料只是錦上添花,他也許早就會控尸,活人哪里有死人耐得住造?!?/br>程透接道:“關(guān)鍵在于,若是從許凝凝手里救出禍海鬼母,周自云定不會滿足于留在洪荒塔。雖然我以為他們的本事還沒大到能離開這里,但現(xiàn)下沒救出來仙宮就已經(jīng)被攪合地地覆天翻,救出來后更是不敢再想。畢竟我們其實無法阻止山門再開時大量的修士涌入。”“還有,”程顯聽敲敲桌板,壓低聲音,“你已經(jīng)知道了,李秋香是一只畫骨。她根本就是不屬于此界之物,嶺上仙宮里有能連同其余‘界’的方法,萬一被周自云掌握,無論是他招來別的東西,還是帶著親娘跑路到別的界去,都足以三界震動了?!?/br>程顯聽與程透一唱一和,登時聽得展光鈺如墜冰窖,手腳都涼透。后果果真不堪設(shè)想,他下意識地剛想問這可如何是好,程顯聽驀地彎起眼睛笑了!程透與展光鈺齊刷刷地看過來,煞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