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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身體,對著他們的方向睜開了眼睛。***四九是竹林境內(nèi)的一個低階鬼修,他的修為多年來一直沒有什么進益。他的師父是竹林境二十四尊者之一,地位很是尊崇。只是師父對他失去了耐心,早早打發(fā)他鎮(zhèn)守尸鬼庫。同他一起鎮(zhèn)守尸鬼庫的還有其他同病相憐的七個兄弟,他們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被派遣到這里。雖然大家表面不說,但各自心里其實都明白,被調(diào)到尸鬼庫意味著在竹林境算是混到頭了。鎮(zhèn)守尸鬼庫雖沒什么前途,但好在任務(wù)清閑圖個安穩(wěn),每日只需清點入庫和出庫的尸鬼即可,不用出去打打殺殺平白丟了性命。這么多年下來四九也算看開了,再加上他在這里的資歷最老,所以多少也混成了一個小頭目。眼看馬上就要到換崗的時間,四九有些心不在焉,以前他們兄弟幾個見到一些樣貌出眾的尸鬼還可以借由職位之便狎昵玩弄一番,但被蕭瑜命令禁止后就沒人敢再犯,每天工作就變得無趣又乏味。就在這時他看見庫房的門突然打開了,一具尸鬼獨自走了出來。這具尸鬼身材高挑相貌英俊,就是雙目有些無神,面色雖說不上紅潤但也看得出來沒有死太久。不知道是哪位主子的寶貝用完忘了收。“誒,你們幾個,尸鬼都自己出來了沒看見?趕緊過去收好?!彼木胖焊邭獍旱刂甘舅氖窒碌溃骸罢媸遣婚L眼的東西?!?/br>幾個鬼修敢怒不敢言,東倒西歪地朝那具尸鬼走去,嘴里不干不凈地罵罵捏捏。只是那幾個鬼修還沒走到門邊,眼前一陣黑影閃過,他們還沒看清發(fā)生了什么事,就被人扭斷了脖子扔在了地上。四九好久沒有見到過這種場面,心下大駭轉(zhuǎn)身便跑,他邊跑還不忘掏出傳音符準(zhǔn)備報信。只可惜他還沒跑出兩步,就有一個黑影落在他的眼前,以極快的速度卸掉了他的肩膀,又掐起他的脖子將他拖離地面。四九這才看清眼前是一名男子,他眼睛比竹林境最可怕深潭還要幽黑,渾身是血,像個鬼羅剎。“你們昨日帶回來的人關(guān)押在何處。”林晉桓開口問道。四九的嗓子里發(fā)出“嗬嗬”的氣音,男人的手指掐著他的喉嚨,他有些無法呼吸。男人的目光像一塊千年不化的冰,在他的注視下四九只覺得一股涼意從背部直沖天靈。“在…在水牢?!彼木牌D難地說道。“帶我們過去?!绷謺x桓將四九一把擲在地面上:“不許?;ㄕ?。”由于雙臂被卸,四九起身有些艱難,這時他看見方才那個貌美的“寶貝”從門邊走過來,眼里早已沒了方才的死氣。一雙漆黑的鳳眼朝他看過來,冰冷又凌厲。四九連忙站起身,走在前面帶二人前往水牢。從尸鬼庫出來之后眼前的景物就與之前大有不同,一路上燈火明亮裝飾考究,看來已經(jīng)到了分壇內(nèi)部。四九帶著林晉桓和薛遙往水牢的方向前進,路上遇到了幾支巡邏小隊。四九見二人手起刀落無聲無息地就將小隊收拾得干凈,嚇得埋頭老實帶路不敢造次。第27章叛逃魏子耀自昏迷中悠悠轉(zhuǎn)醒,他的身上已經(jīng)感覺不到疼痛,嘴里滿是血腥氣。他動了動腦袋,立刻有血從他的鼻子里緩緩淌下來。水牢修在一條地下暗河中,犯人依次關(guān)押在河道里,岸上布滿了守衛(wèi),石壁上掛滿了各種刑具,簡直是玲瑯滿目令人大開眼界。魏子耀想這鬼地方的水牢應(yīng)該不止這一間,看來他的待遇不錯,一人獨享一間牢房。此刻他自腰部以下都泡在水里,左手被一根鐵鏈高高吊起。這根鏈子的高度實在是刁鉆,不至于讓他懸空,但他也無法坐下喘息片刻。河道四周無依無靠,他只能這么不上不下得吊著。著實是折磨人。魏子耀深吸了一口氣,將淌下來的鼻血又吸回鼻子里,他的腦袋里迷糊地想著:林晉桓和薛遙那兩個磨磨蹭蹭的怎么還不來,老子都快被折磨死了。“呀,我的小少爺,是誰把你揍成這樣了?”恍惚間魏子耀仿佛聽見了薛遙的聲音,幸福來得太突然他以為自己出現(xiàn)了幻覺。他勉強睜開眼睛,一片血幕中他看見薛遙正站在岸邊,一副幸災(zāi)樂禍的樣子。林晉桓也來了,他將手里的一個不知是死是活的鬼修扔到一邊,屈尊降貴地打量了魏子耀一眼,說道:“真是大快人心?!?/br>說話二人的腳下已經(jīng)橫七豎八地倒了一地的尸首。魏子耀張了張嘴,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才從嗓子里擠出幾個字,他的喉嚨像被砂紙刮過一樣疼,一開口就從嗓子里涌上一股血腥氣。“你…你倆別廢話連篇…快帶我出去?!?/br>“林兄,他居然還能說話。”薛遙驚奇道:“不如咱們再補上兩刀送魏公子一程?”“正有此意?!绷謺x桓說著就飛身一掌向魏子耀劈去。魏子耀只感到頭頂上一陣勁風(fēng)襲來,這風(fēng)再往下一點就要削掉他半顆腦袋。好在林晉桓沒有要他哪顆腦袋的意思,那一掌打在魏子耀頭頂?shù)蔫F鏈上。然而他手腕上的那根鏈條紋絲不動。“咦?”這結(jié)果有些出乎林晉桓的意料,他索性落進水里,低頭看見水里緩緩滲出魏子耀的血,有些嫌棄地瞥了瞥嘴,轉(zhuǎn)身又飛出一掌。鐵鏈猛烈震動,鏈條發(fā)出“嘩啦”的脆響,但依舊沒有傷及分毫。這顯然不是一根凡鐵。林晉桓思索著,他抬手將鏈條撩起仔細端詳。這根鏈條通體漆黑,觸手生寒。漸在鏈條上的水已經(jīng)凝成了細細的冰霜。果然不是凡物。薛遙在岸上看著,他幻化出少修劍一把扔給林晉桓,說道:“試試這個。”林晉桓抬手接過少修劍,這把劍的觸感太過熟悉,有那么一瞬間讓他以為此刻手里握著的就是以前阿遙手里的那柄。但此刻沒有時間讓他思索太多,林晉桓靜下心來將真氣匯聚在劍上,以望風(fēng)睥睨之勢揮劍砍向鐵鏈。一時間周圍真氣四散,水牢中狂風(fēng)平地驟起。鐵器相撞發(fā)出“?!钡匾宦曞P鳴,鏈條劇烈顫抖,表面冰霜融化冒出絲絲縷縷的白煙。過了好一會兒四周才平靜下來,待白煙散去眾人看見鐵鏈仍是毫發(fā)無損。“嘻嘻嘻嘻…”這時身后傳來了一陣笑聲,這個聲音雌雄莫辨陰冷潮濕,像一條毒蛇吐著蛇信順著脊梁骨盤桓而上,令人毛骨悚然。“此鏈乃圣境玄鐵煉化而成,豈是爾等凡兵俗鐵可以傷其分毫的?”沒想到說話的是一位翩翩佳公子,他明眸皓齒面若好女,端的是一副好相貌。只是這位佳公子似乎不良于行,胯下有兩位絕世美人,兩位美人將他馱在肩上,一路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