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3
徒長老,長老一門上下受寵若驚??上就介L老奉門主之命下山去了,司徒坤的首徒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將小門主迎進門。司徒長老不在,小門主也不急著走。他先是在花廳內(nèi)閑適地喝了會兒茶,品評了一番司徒長老多年來收藏的文玩字畫。接下來在司徒坤一門老小的陪同下慢悠悠地逛了園子。好不容易逛完了園子他又興致勃勃地要去參觀司徒長老的珍禽異獸園,直到夕陽西下之時才依依不舍地離開。“沒想到司徒長老門里竟有這么多稀罕的寶貝,過去真是小瞧了他。”二人從司徒坤處離開后,林晉桓由衷感慨道。“有何發(fā)現(xiàn)?”薛遙問林晉桓。“沒有異常,只是異獸園中那只來自東海的藍紋靈蛟有些意思?!绷謺x桓說道。薛遙了然道:“那只靈蛟生性膽小不太親人,方才離得太遠看不真切。不過那身上的鱗片倒是和那藍色小圓片十分相似?!?/br>林晉桓略微思索了片刻,望向薛遙道:“這線索來得太刻意了些。”薛遙點點頭,繼續(xù)說道:“既然有人千方百計讓你們懷疑司徒坤,不如就順了他的意。”林晉桓說:“今**我特地登門,足以證明我們已對司徒坤起疑,回頭再讓延清派幾個人盯著。”“做得明顯些。”薛遙道。林晉桓笑道:“那是自然。”二人說話間就來到了清心堂,林晉桓在門口停下了腳步。“如此,我便先告辭了。”林晉桓拱了拱手,說道。“小門主不進去坐坐?前些日子剛從延清那兒得了些上好的都勻毛尖?!毖b對林晉桓說道。林晉桓垂眼笑了笑,又抬頭望向薛遙道:“那便有勞四哥了?!?/br>林晉桓隨著薛遙走進清心堂,今日的清心堂格外清靜。重雪沒有嘰嘰喳喳地出來迎接薛遙,大概是由于林晉桓在場的緣故。“小心?!倍诉~過門檻的時候林晉桓出言提醒道。薛遙腳下一頓,他低頭一看原來是踩到了重雪小木劍。薛遙彎腰將木劍拾起,心想回頭得罰這毛手毛腳的丫頭抄二十遍劍訣。薛遙直起身子正欲同林晉桓說些什么,就見林晉桓正皺眉看著前方。薛遙順著林晉桓的目光望去,發(fā)現(xiàn)素紗屏風后的圓桌上正伏著一名女子。“照璧?”薛遙與林晉桓對視了一眼,忙繞過紗屏上前一把扶起沈照璧。沈照璧雙眼睛緊閉呼吸平穩(wěn),好在只是昏迷了并無大礙。薛遙心下閃過不詳?shù)念A感,他抬頭環(huán)視四周,試圖找尋重雪的蹤跡。就在這時身邊人影一閃,一雙手捂住薛遙的眼睛,熟悉的沉水香氣息瞬間籠罩了薛遙。林晉桓低聲在他耳畔說道:“別看?!?/br>薛遙的鼻子這時才后知后覺地問到一股淡淡的血腥氣。“放手?!毖b抬手撫上林晉桓的手背,林晉桓的手溫暖干燥,骨節(jié)分明。雙手相貼的瞬間薛遙的心里產(chǎn)生了一股莫名其妙的安定感。但他還是狠下心將擋在自己眼前的手拉了下來。霜色的紗帳被吹開了一個角,露出了紗簾后的竹榻。重雪正仰躺在窗戶旁的塌上,閉著雙眼像是在小憩。她還穿著今日練劍時的那身短打,似和平日里一樣正在躲懶休息。薛遙松開林晉桓的手,拂開紗簾走到重雪身邊,他俯下/身輕輕拍了拍她冰冷的臉頰。“我說過不許睡在這里,起來去院子里領罰?!?/br>重雪沒有像平日里一樣從塌上躍起,她只是閉著眼躺著,一動也不動。林晉桓上前一手探進重雪的內(nèi)府,發(fā)現(xiàn)她全身心脈斷裂,早已氣絕多時。重雪死了。薛遙翻開重雪的眼皮,眼皮下是兩個血淋淋的大洞。重雪那雙梅花鹿一般的大眼睛被人生生剜走,臉上只留下兩個可怖的血洞。薛遙不忍再看,輕柔地合上重雪的雙眼。兩行血從重雪空洞的眼眶中流淌下來,像兩行不甘地血淚,又像對薛遙的無聲告別。是啊,重雪這丫頭平時最愛哭了。怕冷怕疼又貪嘴,煩人得很。這么一個嬌氣的小姑娘在最后一刻如何能面對這剜眼之痛。薛遙在重雪床邊坐下,他從懷里掏出一條帕子輕輕擦拭著重雪臉頰上的血痕。這姑娘生前最是愛美,不能讓她這么蓬頭垢面地走。重雪的手緊緊握成拳,薛遙攤開重雪緊握著的手掌,她的掌心里留著那根還來不及折斷的回聲簽。她明明有機會折斷這根簽的。林晉桓站在薛遙身后沉默地望著他。他看見薛遙先是擦干凈重雪的臉,又找了一套粉紫色的衣服親手替她換上,最后生疏地攏了攏女孩烏黑的頭發(fā)。林晉桓這時才明白,原來比愛而不得更加難以忍受的是看著那個人傷心難過。薛遙將重雪打橫抱起,回過身見林晉桓仍在原地。晉儀接到林晉桓的傳信已經(jīng)來到清心堂,眼下正在給沈照璧醫(yī)治。薛遙沒有看林晉桓一眼,帶著重雪的遺體離開了清心堂。薛遙走后林晉桓將沈照璧囑托給晉儀照顧,自己去了六相宮。六相宮今夜燈火通明。林朝端坐在案前批閱文書,他的身上披著一件外袍,臉上似有病氣。他的兩鬢已有幾絲白發(fā),生老病死雖是人間常態(tài),但驟生華發(fā)對修道之人來說并不是什么好兆頭。延清捧著一只藥碗立在一旁,趁著林朝看完一本文書的間隙將碗遞上前去。六相宮內(nèi)的宮人本就不多,眼下又都被林朝打發(fā)回去休息,林晉桓從門外一路進到殿內(nèi)都暢通無阻。延清見到林晉桓殺氣騰騰地深夜前來,有些詫異地招呼道:“晉桓,怎么這個時候來了?”林晉桓盯著林朝,目不斜視地走到桌前。他轉頭對延清說道:“延清,你先回去休息,我有話和父親談?!?/br>延清仔細打量著林晉桓,林晉桓此刻的臉色冷得有些可怕,不像是來盡孝倒是像來找茬的,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在林晉桓臉上見過這種表情。于是延清硬著頭皮走上前去拍了拍林晉桓的肩,故作輕松地說道:“這晚了,有什么事我看明日再議吧…”林晉桓揮袖甩開延清的手,冷聲說道:“退下!”延清見林晉桓動了真怒,有些為難地轉身看了眼林朝的臉色。林朝朝延清微微點了點頭,延清無奈,只得一步三回頭地退出了大殿。延清走后,林朝仰頭將碗里的藥汁一口喝完,將空碗隨手置于案前。他沒有搭理林晉桓,提起朱砂筆繼續(xù)批閱文書。林晉桓沒耐心和林朝兜圈子,他開門見山地問道:“清心堂里的那個小姑娘是不是你殺的?!?/br>林晉桓這么問實屬多此一舉,重雪心脈斷絕身體卻沒有絲毫傷痕,能造成這種死法的功法林晉桓再熟悉不過,整個仙門之中只有林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