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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本座是個反派(原名:弒神刀[重生]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63

分卷閱讀163

    在這里待一會兒。”薛遙抬頭看了眼天色,繼續(xù)說道:“一會兒下雨了我才不在這兒陪你?!?/br>
說話間天空中的烏云幾經(jīng)變化,月亮再次從云彩中探出頭,昏暗的月光下薛遙看見湖水中央似是出現(xiàn)了一個人影。

薛遙猛地站起身,酒壺順著他的身體滾落在地上,最后“咕咚”一聲掉入湖里。他望著月下的那個黑影,心里茫然地想著:“這酒這么容易上頭嗎?!?/br>
薛遙心里還沒想出一個所以然,身體已經(jīng)先一步踏入湖里。他一邊邁步往湖心走去,一邊在心里卑微地想道:“這回會是真的嗎?”

薛遙的腳步越來越快,心卻躊躇不前。他想快點得到答案,又希望美夢可以長一些。他木然地往前走著,視線開始模糊,他感覺到自己正在被生生撕成幾瓣。

這時,一只冰冷的手抓住了他的背,薛遙有些茫然地被拽進(jìn)了一個懷抱,溫?zé)岬臍庀㈦S之落在耳畔。

與他胸腔相貼的是活人的心跳。

薛遙抬手攀上那個人的后背,心里漫無邊際地想:這湖里的鬼怪最愛騙人。

“林晉桓。”薛遙試探著開口喊了一聲。

“阿遙…”

那人的聲音有些喑啞。

萬千思緒齊齊上涌,薛遙還沒來得及理出個所以然,便察覺到勒在自己身上的手臂驀然一緊。緊接著懷里的那個人腦袋一歪,不爭氣地暈了過去。

薛遙當(dāng)下也顧不得想太多,他連忙將人扶起,手忙腳亂地帶回了小竹樓。

薛遙沒有驚動傅長春,自己動手替林晉桓診治更衣了一番。幸好他只是氣力不濟,并無大礙。

忙完這一切之后薛遙將他身上的被子蓋好,自己遠(yuǎn)遠(yuǎn)地坐在窗前盯著他看了一整夜。

不知不覺間,第一抹晨光從窗外灑了進(jìn)來,昨夜的雨到底是沒下成。薛遙像大夢初醒般來到林晉桓的床前,伸手摸了摸床上那人的臉。

經(jīng)過一夜的冷靜,薛遙已經(jīng)平復(fù)了不少。就算這次還是如之前一般是湖里那群魑魅魍魎的把戲,他也自覺不會太過失態(tài)。

觸手是一片熟悉的溫?zé)?,薛遙的拇指輕輕摩挲著林晉桓的臉頰,心想:幸好還在。

“摸出什么來了嗎?!笔煜さ穆曇繇懫穑采系牧謺x桓不知何時已經(jīng)醒了,他望著神游天外的薛遙,不由地笑道:“來,再仔細(xì)摸摸是不是真的?!?/br>
薛遙機靈了兩輩子,這會兒在林晉桓的蠱惑下怕不是昏了頭,他當(dāng)真聽話地又伸手摸上了林晉桓的臉頰。

只是下一刻他的手就落入到一個微涼的掌心里,這只手瘦了不少,抓得他有些生疼。

“你…”薛遙一開口就發(fā)現(xiàn)自己的聲音有些哽咽,他頓了頓,過了好一會兒才繼續(xù)說道:“怎么來得這么慢?!?/br>
林晉桓手上的力道不減,抓著薛遙的手將他拉到自己身前。他略微坐直了些身子,張開手臂擁住了薛遙。

他將下巴靠在薛遙的肩上,閉上眼睛輕聲道:“對不起讓你久等了。”

薛遙強裝了一夜的鎮(zhèn)定,直到這時才真正有了實感。他抱緊林晉桓,胸腔里那顆游離了多年的心,終于找到了歸處。

半晌之后他才說道:“回來了就好?!?/br>
這時林晉桓突然開口道:“還記得你上一次下山的時候,我說過等你回來之后有話要告訴你,你現(xiàn)在還想不想聽?”

薛遙垂眼打量著林晉桓露在衣服外的傷痕,他不知道林晉桓為什么突然說起這些陳芝麻爛谷子的舊事,但還是賞臉地點了點頭。

林晉桓湊到薛遙耳邊,輕聲說了一句話。

只見薛遙聞言一怔,幽黑的瞳仁里微光流轉(zhuǎn)。這抹微光最終落在嘴角,化為了不可言說的笑意。

林晉桓這話說得既無才子佳人話本里提到的風(fēng)花雪月,也無曲詞歌賦中的畫意詩情,甚至還有些耍無賴似的沒臉沒皮。但這句話不是林晉桓今日突如其來的福至心靈,而是這些年來支撐著他困守在那棺木中的唯一信念。

他深深地望進(jìn)薛遙的眼底,說道:“現(xiàn)在說這些是晚了些,還望我們薛公子不要嫌棄?!?/br>
作者有話要說:

傅長春:指路第二章,阿遙重生后在鬼境里遇到的監(jiān)魂使。

小林最后和阿遙說了啥:他只和阿遙說,咱也不知道,反正就是那些rou麻的情話。

第98章會有時

刺桐接連下了數(shù)天暴雨。

善真靜立在窗臺前,伸手將一只困在水洼中的昆蜉撈起,隨手放在一株開得正好的春蘭上。

這時,叩門聲響起。一個小沙彌推門走了進(jìn)來,恭敬地說道:“師父,戒會時辰已到。”

善真略微頷了頷首,隨著小和尚走出了禪房。

善真大師的年紀(jì)不大,手腕卻比他的師父強硬不少。當(dāng)年九州仙門聯(lián)手討伐了小長安寺大半年,竟無法從他手上討到半點好處。小長安寺在善真的帶領(lǐng)下履險如夷,短短幾年內(nèi)再度躍居北斗。

經(jīng)與百家仙門的一役后,小長安寺的威望更甚當(dāng)年。今日舉辦的不過是寺內(nèi)的一場普通戒會,仍舊吸引了不少百姓守在道場外守候。

百姓們大清早候在寺外,為的是聆聽善真大師講經(jīng)。善真大師與他那位深居簡出的師父不同,他時常親自開壇布道,在民間信徒眾多

善真到達(dá)道場時,小長安寺的僧眾已悉數(shù)到場。在萬眾期待的目光中,善真從容地登上戒壇。他身著一身雪白的僧袍,面容肅穆冷峻,目光卻慈悲地似能化去人間所有悲苦。

新落發(fā)的弟子在壇下跪成一圈,靜候善真大師給他們傳戒。戒會過后,他們便正式拜入小長安寺,自此晨鐘暮鼓,斬斷前塵。

經(jīng)過一輪復(fù)雜的問戒之后,善真手持戒尺,帶領(lǐng)著眾人唱念“皈依偈”。萬眾的唱念聲驚動了一只停在佛像上休憩的麻雀,麻雀撲棱著翅膀,眨眼間就飛至天際。

善真的目光隨著振翅高飛的鳥兒飄遠(yuǎn),最終不知落向何方。

迦樓山下,延清儀態(tài)全無地蹲在田間,一臉愁眉不展。晉儀向來心寬,她cao著手站在一旁,仍舊是一副萬事不上心的樣子。

今日二人都做生意人打扮,看上去像是一對地主富農(nóng)家的兄妹。

延清一介書生,掌管九天門后卻像是鉆進(jìn)了錢眼里,什么買賣都能摻和上一腳。九天門人在他的帶領(lǐng)下切切實實地感受到了家財萬貫的好處,也不那么熱衷于行兇作惡了,上上下下每天就琢磨著怎么投機倒把廣開財路。

幾名莊稼漢圍繞在田埂周圍,猶豫踟躕著不敢上前。半晌之后,一名老漢才拄著拐杖,顫顫巍巍地來到在延清面前,壯著膽子道:“東家,今年鬧蝗災(zāi),地里實在是顆粒無收…”

延清重重地嘆了一口氣,無奈地站起身來。老漢所言非虛,眼下目光所及之處已被蝗蟲啃食地一片狼藉,幾乎